因要与幕僚商议,多铎那边幕僚出了好些主意,多尔衮又想着豫亲王府清静,就跟着去了,原想着不过个把时辰就回来的,结果没想到就出事了。 宁翘沉吟,这汉军旗的事儿,现在还真是炙手可热啊。 便同多尔衮道:“那些猎犬和猎鹰,虽不如最顶尖的那些勇猛,但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轻易不会失控。更不会追着特定的人撕咬。” “奴才曾经有想过请庶福晋先走的,因看见猎鹰和猎犬只追着奴才。但庶福晋走不掉,也被围住了。那几个猎犬嗅闻之后逐渐发狂,必然是在奴才和庶福晋身上闻到了什么气味。” 她换下来的那些衣裳,还有察哈尔庶福晋之前穿的衣裳,都不能扔。还需要细细的去查一查。 如果能把味道查清楚,就能知道失控的猎鹰和猎犬究竟是针对谁的。也就知道谁被另外一个连累,还是说她们两个人都是被人盯上的目标了。 尽管事情已经交给周得胜去调查了。但是他到底只是多尔衮的贴身太监,许多地方并不能全权的代替多尔衮,像那些王爷郡王跟前,到底还是应该多尔衮出面的。 多尔衮也不能放过这个时候,调查的时机转瞬即逝,如果他不出去坐镇,就怕府里有人帮着抹掉线索和证据了。 宁翘笑道:“主子爷要去忙便去吧。奴才这会儿也是睡不着的。奴才就在这儿坐一坐,一会儿就好了。” 瞧小丫头笑得甜甜的,确实是和方才的状态不一样了,多尔衮就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夜里爷再来看你。” 宁翘确实是不困,方才是意外,经历一场,沐浴的时候还有点腿软,现在缓过来,倒是觉得好了很多了。 宁翘也就随多尔衮安排了。 宁翘点点头,问烟霞:“察哈尔庶福晋的那柄短刃呢?” 短刀已经很清洗的很干净了,崭亮如新,没有半点血腥气。 宁翘一边拿在手里翻看,一边笑道:“你们别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到自己的,就是看看。” 宁翘看着那刀刃,确实是很锋利的。她想起察哈尔庶福晋握着她的手那一下,心里就忍不住沉了一沉。 这样下手利索的人,若是为友,或许是好事。若是为敌,那就是个难缠的对手了。 宁翘能够理解察哈尔庶福晋的行为,但是她仍然坚持她的判断,察哈尔庶福晋这个人,可能会在利益相关的时候与人相交,利益尽的时候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烟霞见宁翘一直看着那短刀,便说:“方才姑娘沐浴的时候,养云斋还打发人来问姑娘了。只是当时奴才们都不知道姑娘如何,不敢贸然答话。” “就说请庶福晋好好安胎。等我好了,等庶福晋那儿见客了,再登门道谢。” 这东西肯定是要还给察哈尔庶福晋的。 烟清刚安几个要养伤。烟霞烟雨照顾宁翘身边,剩下这几个小丫头自然是要历练起来了。 “这些时日,察哈尔庶福晋的身子也更重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她又不必出门,每日不过是养胎,连正院的请安都不必去,做什么要在身上带两把短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