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节(1 / 1)

他这样说着,又把知青院说成是他们的“家”。 陈吉庆他们只觉得头脑七荤八素地发晕。 哦不,就算没有炒熟,他们也会吃光的…… 扶了扶镜框。 李观梁说的杀秧叶沤秧塘,知青们一开始光听这词,没听懂是什么个意思。 秧塘就是育秧田、稻田,开春就快要种早稻了,过一段就要准备把浸泡萌芽的稻种播到秧塘里。 杀秧叶不是特别难的活,初春草叶初生,还嫩绿,用镰刀极容易割,刷刷割了丢进大竹筐里。 最后倒进撒进秧塘里。 他们准备收工回去,想到水鹊说不定搬着小凳,坐在院里等他们等急了,几个知青的脚步也加快了。 结果毛毛细雨里,小知青从田埂道上另一头走过来。 脚底原本干干净净的白布鞋,沾了点泥巴。 闷声闷气地说道:“我、我把饭煮焦了……”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 他听水鹊的话,以为就是单纯地煮饭串烟煮焦了底,那样最多不吃底下的饭,再把焦味去一去,上面的米饭还是好的。 李观梁折了园子里的一根葱,对这些估计没怎么做过饭炒过菜的知青们说道:“煮饭串烟了,要去饭焦味,就用一根约二寸长的葱,插进鼎锅里,再盖上铁锅盖,过一会儿串烟那种焦味就会去除。” 李观梁顿了顿,盯了会儿他脸颊上那道灰,抬手指了指,提醒:“这里沾灰了。” 水鹊随手擦了擦,没擦掉,反而将那道灰抹得更加糊了。 现在先用来给水鹊擦了擦脸。 水鹊仰着脸,凑近兰听寒,紧张地问:“干净了吗?” 兰听寒都能去数他的睫毛。 帕子里灰灰的,人脸上反正是干净了。 水鹊抿紧唇。 难怪他向放工回来的姐姐们问完路,走了还没多远,听到人家笑话他,但是笑声也不是嘲笑,有点嬉笑的意思。 李观梁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灶房里焦饭的事情。 这一片的庄稼人,一日三餐煮饭靠得都是鼎锅,又有人叫这个叫鼎罐,做出来的饭叫鼎罐饭。 做鼎罐饭,要是一直猛火大煮,火势维持,肯定不好,特别容易烧出又黑又厚的锅巴。 这时候出来的饭是白花花松软的,整个灶房里全是米饭香。 当然不单只说给他一人听,煮饭这种事情知青全必须要学会的。 公社里每三个月按户按人头,发放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票证。 水鹊说:“下午的时候,罗队长来过知青点,让我去公社领了。” 水鹊对其他的知青说:“然后我拿了票证和钱,去供销社的门市部给家里买了油盐之类的回来,米和柴是向村里一个爷爷用钱换的。” 难怪。 原来这知青院里只有几件家具,灶台都是新起没多久的,他们还担心着没有油盐,水鹊怎么做菜。 票证每月按户发,他们五个知青在一起凑了一户知青点,是五人生活足量的,算共用。 至于他下午和爷爷换米柴,是从自己那份补助费里出的,所以发到其他四个知青手上,还是每人一分钱没少的十八块。 水鹊手指又没那么长,指不到人家家门口去,就大概描述了一下,“离这里上去一点,一个走路不大方便的爷爷。” 他这么说,李观梁就大概清楚了。 知青们听了脸上动容。 白得了瓜秧,他过意不去了。 他说着,走进知青院的灶房里。 碗筷钵子,油盐罐在墙边灶桌上,米缸在墙角。钳。 他一揭开鼎锅的圆铁盖,其他几个知青好奇去看。 蒸腾水汽在圆铁盖上凝结成水珠,滴滴答答掉在地面。 怎么说好。 陈吉庆在家里经常负责做饭,见状吃惊到后仰。 他还会用支气管哮喘的病,给水鹊饭煮成这样找个借口。 【什么意思啊……】他委屈地和77号抱怨判定程序,【我没有在绿茶,也没有故意为了方便以后躲懒才这样的。】 李观梁眉头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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