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魏琰什么也没做过,没他允许,魏琰亲也不敢亲他,生怕惹他生气了。 水鹊感觉这个方法奏效了,他从杂七杂八的市井艳情话本里看到过三言两语奇怪的内容,复述给齐朝槿。 他还故作骄傲的样子,似乎他和魏琰的感情生活蜜里调油。 压抑到极致的嗓音。 连大红蟒袍也像是忽地褪了色彩,灰蒙蒙的。 喉咙哽咽,干涩得说不出声。 水鹊缓慢地眨了眨眼。 【……】 【舔什么?】 水鹊慢吞吞地回答他:【那些话本里是这么写的……】 【说谎会成真的,宝宝。】 水鹊大约能明白监察者说的话,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语气也不似之前的柔和,梗着脖子道:“我喜欢的,我就要让他这么对我!” 水鹊紧张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多眨了几下,齐整的睫毛颤啊颤,磕磕巴巴地尽说些令对方伤心的话。 “我……我就是在安远侯府的大后院里掉眼泪,也不要和你回去吃清茶淡饭了。” 他是戴乌纱、穿红袍的状元郎了,在这巷尾面对着水鹊,仿佛还是从前那个住草庐的贫贱书生。 “水鹊,往日的情分,你当真就能转头即忘了么?” 水鹊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过分了。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搂出来,“我说心悦你是骗你的,谁叫你那么好骗,三言两句甜言蜜语就肯为我花钱了。” 他狠心地说罢,偷偷觑齐朝槿的脸色。 面无表情,双手攥成拳状垂落在身侧,高大的身躯几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红蟒袍了。 不会、不会要打他一顿吧? 他肯定让他伤心极了。 口干舌燥讲了一堆话,结果77号一播报,剧情进度涨了百分之一。 为什么啊? “你那个什么远房表哥倒是有本事。” 而是道:“惊闻圣上到了,将近要开琼林宴的时候,这齐状元郎才姗姗来迟。” 魏琰见他还挺关注着齐朝槿的情况,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耸耸肩,“圣上并未动气。” 他改了称呼,不像从前喊齐郎那般亲近了。 魏琰嘟囔着,金明池离琼林苑隔了一片湖,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看见? 他凑到水鹊跟前,眉眼压低了,心中闷气,问水鹊:“你不会还念着你的情郎吧?” 从前他都不称呼齐朝槿是水鹊的什么情郎,只说是个痴心妄想的远房表哥。 魏琰不放心,“他要是还回来纠缠你,你可不能搭理他,万一他使些下作手段怎么办?” 一方面是出于对齐朝槿作为男主的品格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他今天说得这么过分了,齐朝槿虽说脾气好,但人好歹是有自尊的,总不会再来纠缠自己的。 这一次水鹊倒是估计得不错,齐朝槿自那之后,许久没有见过面了。 圣上赐的家宅,也离安远侯府这一片远得很,几乎是一个在京城北,一个在京城南。 六月份的时候,崔时信休沐过来,闲聊时说起自己调任都察院,现在每日便是在纠察、弹劾同僚。 毕竟崔三说话有时候很刻薄,虽然不是针对他。 圣上不愧是圣上,知人善任,不过要是他当皇帝,他也把崔三放都察院去。 水鹊想,他连自己的任务也搞不定,还相当日理万机的皇上,实在是异想天开了。 崔时信饮茶时,还顺口提了一嘴,齐朝槿升迁大理寺少卿了。 齐朝槿也并未辜负皇帝的恩信,升迁后仅两个月便办结了几个震彻京城的贪官污吏大案。 有官员送礼,他面上好端端地收下了,不显山不露水,回头就是彻查,拔树搜根。 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坊间传闻,走街串巷卖茶的提茶瓶人总说,前途无量的大理寺少卿,实际上是 不论如何,他查的是贪官污吏,期间还平反了不少涉及平民的冤案,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虽然他的剧情进度还是没什么进展,不过主要是魏琰在拖后腿的问题,至少没有男主那方面的后顾之忧了。 八月初,是魏琰祖母的八十岁大寿。 由魏琰到田庄将祖母接了回来。 侯府各个院落挂着珍珠缀成的帘子,珠子和刺绣门额在日光下晃动,光影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