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槿一搜查,肯定能发现早在好久之前,魏琰邀请过他去京城的。 水鹊着急得很,他剧情进度卡在百分之八十好久了,魏琰是个呆瓜,刷不动,指望着齐朝槿发现真相后断情绝爱的戏份,赶紧推一推进度。 真是无情的小郎君。 崔时信挑眉,还是老老实实说了:“中秋夜他找了你许久吧,还到我家来寻,问府上的人有没有见到你来过。” 说着说着,他回忆了一阵,“应当无事,我后头再见到他,依旧是长了张很是冷淡的死人脸,倒是照常去书院抄经借书,还上陈氏书画铺做工了。” 水鹊焉耷耷的,犯愁了。 水鹊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勉强放下心来。 他放心得有些过早了。 春寒料峭的时日过去了,大庆殿传胪唱名的那天恰恰好是个晴天。 圣上钦点了状元以及榜眼探花,还有一众进士,浩浩荡荡的新科进士们拜谢皇恩。 齐朝槿高中状元,御赐游街。 礼部官员先捧着圣旨鸣锣开道,锣鼓喧天,人喊马嘶。 齐朝槿的身材生得本就高大,中了状元,穿的是大红蟒袍,宽肩长腿倒也撑得起一身衣裳。 明明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时候,他却神色寡淡,没什么变化。 后面是喜气洋洋的榜眼。 榜眼和探花着的是挼蓝蟒袍,皆是头戴乌纱帽,脚跨红鬃马。 这下差齐二两头了。 水鹊在等巧山给自己买来樱桃煎。 他许久没吃了,嘴馋得紧。 对上崔时信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翘翘唇角,以示恭喜。 巧山回来了,水鹊接过他递过来的瓷碗,满满一碗的樱桃煎。 蓦然感受到一道视线,冷恻恻地扫过来。 水鹊不会判断错,刚刚齐朝槿看过来的,确实是他自己的方向。 想来剧情是在循序渐进走的。 他上了马车,和巧山打道回府。 久到水鹊在马车上就将樱桃煎饮光了。 水鹊撩开马车的布帘,“怎么了……?” 方才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不知道如何脱离了登科进士的队伍。 巧山正在和他交涉。 漆黑的双眸紧锁着水鹊,目不交睫,好似他一眨眼,水鹊会飞走消失了一般。 水鹊年后是发烧了一场。 下巴尖尖,脖子上佩戴璎珞圈,雪颈也是细伶伶的。 水鹊小声道:“吃饱了的。” 不过他定睛一看,这状元郎却是长州县里他之前见过的水郎君的表兄? 没了旁人盯着,齐朝槿大步上前,水鹊还没反应过来,转瞬间整个人便被铁钳似的力道桎梏住动弹不得。 双目赤红的、气息紊乱的、喉咙哽住说不出来话的。 “回来。”齐朝槿直直盯着他,让水鹊无法回避自己的视线,“你回来,好不好?” “往后官途坦荡,我努力封侯拜相,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寻来。” 急切地问水鹊:“你想要什么?暖阁、冰鉴、凉殿,或者是珍珠、瑞炭?” 齐朝槿声音低低切切。 怎么、怎么男主也不按照剧情走啊? 不说报复他,怎么样也应该按照原剧情来,断情绝爱吧? 水鹊的脸上是纯然的疑问。 明明是眉黛唇朱的玉面小郎君,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绝情? 明明答应成婚的那天,还一口一个喜欢齐郎,只喜欢齐郎。 水鹊紧张得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嗯,他对我很好的。” 玩意这样的词,他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办法说出来,恐让水鹊伤心难过了。 魏琰倒是挺想和他成亲的,水鹊心虚,可是和剧情相悖,他怎么会答应? 为了断了齐朝槿的念想。 脑袋瓜子紧急转了转,绷着小脸,胡诌道:“他说我、我下面很甜,每次都会吃得很、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