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撬开人家牙关,急促地寻到那躲闪的红软尖含住,力道夸张得好像要吞进肚子里一样。 给人掐住的腰身软得似柳枝条,他要往地上倒了,乌淳就手臂环着他,非让他两腿颤颤,脚尖踮着几近要离地。 “停下,不许你亲。”赶紧揪住乌淳衣襟,声线是荏弱颤抖的,“要、要让人发现了……” 乌淳粗声粗气地说:“有屏风。” 乌淳皱眉,青龙面具在侧面盖住两个人的脸,俯首继续吃人嘴巴。 越过了屏风,半点没有停顿地走过。 他一松开,水鹊劫后余生般,扶着桌边喘气。 水鹊手心发麻,小脸背着光线,看不出神色,闷声闷气地说:“我没有同意叫你亲我。” 他不关心自己的脸疼不疼,反过来担心水鹊扇他的手掌了。 他赶紧打发了乌淳走。 齐朝槿回来时,窗子外面烟霞满天,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和窗外半天朱霞相互映衬着。 就是齐朝槿同他朝夕相处,这时候也看得一怔,愣愣的了。 “谈得怎么样了?”他装作关切地问道。 在书画铺做事的话,必然是比团扇上画的要值钱一些的。 水鹊同样为他高兴,眉眼弯弯得勾人。 水鹊还在用团扇掩着下半张脸,闻言瞳孔一下放大了。 若是去了那团扇,就可以瞧见一颗殷红鼓胀的唇珠,连下唇都比平日里饱满许多,仿佛再抿一抿,就要溢出汁水来。 花鸟扇面抵在鼻尖,他紧张得恍惚间感觉自己呼吸的气体,都热得使扇面凝结水雾了,“……你闭眼。” 水鹊遮掩着半张脸,睫毛如同扇面上的蝴蝶折叠起羽翼一般,齐整纤长,还在不住地闪动,看上去含羞带怯似的。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傍晚的烟霞格外烂漫,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他的呼吸一滞,听话地依言覆下眼皮,“好。” 才小心翼翼地移开团扇,遮在两个人的脸侧,抬头将唇覆上去。 担心对方会给踩痛了下意识睁开眼,水鹊急急地捂住他的眼睛。 那唇只贴了一会儿,就因为水鹊要说话而分开了,齐朝槿没觉得踩痛,他全身上下的感知好似都集中在唇瓣了。 好像只要水鹊一说疼,就要屈膝蹲下来,给他揉捏揉捏足底一般。 他再迎着齐朝槿的方向,唇贴唇,他不会伸舌头,就故意挤着对方的唇碾磨。 齐朝槿的手指蜷缩,压抑地攥成拳状。 他忍不住抬手扣上了水鹊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 齐朝槿神色一紧,松开手,也不亲了。 他闭着眼睛就开始胡诌。 其实他一开始没说,没说喝茶烫了嘴巴,也是他答应了贴上去的。 因为他估计在短时间内都消不下肿,灵机一动,不如赖到男主身上去好了。 唉,他真是个坏蛋。 还有理有据道:“不行,我嘴巴肿了不好看,你不许看。” 他温声询问:“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去街上买些冰敷一敷?” 糖水铺里冷饮都少了许多。 主要还是不想让齐朝槿看见了。 齐朝槿只好不闹他,把人背起来,慢悠悠地走回去。 戏园子门口人挤人,或隐晦或鲜明的眼神掠过来,齐朝槿细心道:“不好意思,我家表弟崴了脚,可否借过让我们出去?” 没有人盯着如芒在背的感觉,水鹊才抬起一点脸来,双手攀住齐朝槿的脖颈,夸赞道:“齐郎,你真聪明。”背紧绷绷的,不言不语地将人往上托了托。 齐朝槿耳畔往往都是敦促,似乎这几月以来,从水鹊口中听到的溢美之词、甜言蜜语比之前好多年的要多得多了。 监察者忍了许久,实在看不下他们情意绵绵的气氛。 【要不怎么说你这齐郎聪明呢?】 水鹊有些生气了,他语气带着点恼火,反驳道:【你不要这么说,齐郎才不会这样,我、我也不会给他舔了嘴巴还说谢谢。】 监察者阴阳怪气地学他平日里应答敷衍人的口头禅。 ? 怎么又开始和以前一样说奇奇怪怪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