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不敢置信,他揪住了关一舟的领口。 水鹊白白的小脸绷着,关一舟之前觉得他说话都是慢吞吞的惹人干着急,现在一反常态,说得都要语无伦次了,“你真的没有看到吗?就是、有那么大,那么大的怪物,滑滑的,没有毛,还、还在摸我的脚。” 张开双臂,拉长距离,信誓旦旦地点头,“就这么大!绝对有这么大的……” “你没看到吗……” “尼斯湖水怪?不会是海草吧?” 水鹊的鞋不见了。 关一舟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定穿不上他的鞋。 好像……摸起来应该是滑滑的。 关一舟又是抱着他的姿势,因此托在人屁股底下的手臂都湿淋淋的。 他在干什么。 听关一舟半天没回应。 下一句是不是要问他有没有裤子能借给他了?! “呃……那不是一舟哥吗?” “等等!” 关一舟回头。 他一个恐同直男,抱着别人的漂亮男朋友不撒手,手臂上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我觉得现在有点难受,你能送我回去吗?” 【好糟糕的画面。】 【诡计多端的恐同直男!】 【臭海怪,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把我们水水的鞋顺走了,带回去筑巢是吧?】 这是关一舟十八年来过的最难捱的周日。 直男。 还没走到一半,后背上的人戳了戳他,“你能把外套借我围着吗?我裤子弄湿了,别人会以为我尿裤子的……” 没看出来这小瞎子这么好面子,明明他才是名誉扫地了! 关一舟蹲下,“围好了,没人说你,赶紧上来。” 关一舟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 门口就有备用的拖鞋。 冲下来的沙粒顺着水道流走。 水鹊看不见,路上又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完全不知情。 一听就像是那个死人脸的名字。 那个金毛老外还在边走边缠绷带,关一舟看到他手臂渗血了。 “他们应该是从东山那边下来。”关一舟猜测,“刚巧碰到了。” “你没惹他们。”水鹊慢腾腾地拧紧了水龙头,看到没水玩了,德牧干脆掉了根树枝过来,耸了耸水鹊的腿。 肯定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又矫情。 不过这次还真不是他想的,但千烟岛的路面崎岖还烫,他没鞋子会弄伤脚。 关一舟诧异地挑眉:“有人会讨厌你?” 虽然他确实非常抵触男同,光是想到男的会和男的亲嘴就要吐了,但是,就连他也觉得,水鹊不招人讨厌。 水鹊转过头,对着他的方向,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啊,讨厌我的人很多的。” 关一舟不说话了。 关一舟抱着臂,“你做?” 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强吃下去。 关一舟:“哦。” 过了一会儿。 【头笑掉了,这就攻竞上了是吧。】 【小船哥:呵,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会啊?什么,你不吃我做的只吃元屿的?我也没有求着你吃,呵呵呵,你真的很装。真的一口都不吃吗?】 【感觉no2是那种被老婆踩了那个那个一脚,一边觉得屈辱,一边悄悄顶天立地,吓晕老婆的阴暗批。】 他点过头就匆匆往家里回去,手上的草绳串了两条大大的黄花鱼。的倒退,水鹊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仅靠脚步声就能辨认清楚熟悉的人。 他在院子里陪煤球玩丢树枝的游戏,闻声停住了动作。 “饿了吗?今天中午吃蒸黄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