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听话地刚掀起衬衫的一角，白嫩的肚皮一晃而过，宋秦就压下他的手，眉头紧锁，质疑：“隔着衣服也可以吧？” 宋秦收回手了。 虽然在实验室里水鹊已经习惯了例行的身体检查，但听诊头冰冷的振动膜面霍然按在胸膛上，还是冻得他一个寒颤。 手从衣服里出来，卫擎取下听诊器，见宋秦一副严容，还以为自己在下什么病危通知书。 “好吧，现在就差腺体的检查情况。”卫擎问，“取点血可以吗？” 而卫擎不仅是宋家的私人医生，手底下还管着宋氏投资的一整个生物医药实验室，拥有目前整个世界最先进的一批医疗实验设备，取走水鹊的血样可以对病情做更深入的分析。 【没事的，宿主，你的异能只有在特定的末世背景世界才会生效，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是检查不出异样的。】77号心疼地安慰他。 看不见就不会害怕。 卫擎一脸见鬼地瞥了眼。 其实宋水鹊不是宋秦的弟弟，而是宋秦自己的私生子？ 水鹊很想说他可以自己偷偷闭眼的，因为以前抽血也是这样。 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格外不同。 无害的水栖类的眼睑不住地闪动，修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轻扫过宋秦的掌心。 如果……水鹊是他的孩子，应该也很不错。 而是有时想着，如果将来他有一个孩子，他一定不会像父母那样打压对方，他可以慢慢地引导、陪伴，直到孩子长成一个或许不是天才但是善良正直的成人。 水鹊竟然符合他对未来的孩子的想象。 他可以是水鹊的父亲、母亲，他可以是他的哥哥、老师，甚至是朋友。 宋秦眼底无波，忽地拧起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不是抽血，只是扎手指？ 水鹊接过卫擎递来的棉花按住指尖渗血的地方，难为情地咬唇。 原来是扎手指而已，他猜的是抽一管子血才不敢看的。 水鹊听话地背过身坐好，不过他这样就要面对着宋秦坐了。 男人的双腿包裹在暗色纹的西装裤里，因为动作和常年健身的缘故，布料紧绷贴着腿部，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抱歉。”卫擎摘下手套，没了间隔物，指腹直接按压在腺体上。 水鹊颤抖，咬紧下唇。 卫擎面色凝重，确实是信息素紊乱症，但他没想到病情如此严峻，几乎闻不到尾调那一点零星的属于alpha的乌龙味。 “现在再每日注射医用alpha信息素作为补充能行得通吗？” 卫擎摇摇头，“他已经成年了，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期，如果在发育期能够用上的话，情况会改善不少。但是现在……” “工业制剂用不上，”卫擎思考，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疗法，“或许可以试试让他吸入优质alpha信息素。” 他说那是国外信息素领域的领头学者提出的，不过还在二期试验当中，公布的报告说明第一期的治疗效果不错，实验数据也证明了是可行的方法。 卫擎笑了：“你是alpha，闻到alpha的信息素有攻击欲望难受很正常。说明情况还不算太坏。” 他用浅显的语言说清楚。 “你来？”卫擎看向宋秦，说，“我今天来之前打了信息素抑制剂。” 卫擎自己也是个alpha，担心闻到同类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动手，在工具箱里找出隔绝信息素的口罩戴上，比了个ok的手势。 强大而具有压迫感。 等等，又过敏了…… 宋秦揽住水鹊，动作生涩，第一次轻柔地拥抱他人似的。 孱弱的alpha被迫挤在强大的男人们中间，信息素无力地纠缠，困兽犹斗。 暗色纹的 太热了…… 宋秦瞳孔微缩，停止继续释放信息素的行为。 水鹊擦掉由于刺激，眼眶自动泌出的泪水，点点头。 但宋秦只是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和宋秦当了多年好友，他当然知道宋秦是从他名义上的母亲家族旁系抱养过来的，一来和宋水鹊没有血缘关系，二来宋水鹊再怎么说也是宋老爷子的亲生血脉，即使已经对宋秦的地位造不成什么威胁。 他想不通，大脑自动催眠自己继续深究的话可能涉及豪门秘辛。 “患者通常是oga,表现为极端渴求特定的某一种信息素，甚至到影响神经系统，也就是会丧失理智，得不到目标信息素的安抚甚至会做出自残举动。” “前期投入还挺烧钱的，需求又少，好像国内医药系统里只有曲家在做吧，也只是这两年才开始研究的。” “嗯，”卫擎举着仪器监测空气中的信息素成分与密度，漫不经心地记录，“海城曲家，没记错的话内定继承人也在一中上学。” 水鹊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