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一个靠打工为生的人能攒下多少钱,更别说是借给好友帮妹妹治病了。 十万。 二十五年前的十万可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若说这笔钱的来历没有猫腻,真是骗鬼都不信。 抱歉,我不知道。 接下来,瞿思嘉将她还记得的事情尽可能地回忆给了戚山雨和林郁清听。 而赵远航则是瞿家兄妹的老乡,三人青梅竹马,交情甚笃。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瞿思嘉刚上卫校不久就突然在上课时晕倒,鼻血长流,吓坏了一众老师同学。 接下来要面对的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额医疗费,顿时让原本生活逐渐走入正轨的瞿家兄妹陷入了天塌地陷的绝望深渊。 于是瞿从光一面坚持上学,一面照顾妹妹,还要挤出时间做家教打零工,每日忙得天昏地暗,几乎将自己逼迫到了极限。 虽然戚山雨当年的处境比瞿从光要好上不少,但确实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也是父母双亡,靠一己之力拉扯妹妹长大,一边工读一边努力偿还替母亲治病时欠下的债务。 他神色不变,接着问道:是赵远航主动提出借给你们钱的吗? 瞿思嘉点了点头,那时候,医院说我哥哥的骨髓跟我配型成功了,只要进行骨髓移植,我就有可能治愈但是手术费和后续治疗需要十万块。 就在瞿家兄弟对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额治疗费感到绝望的时候,赵远航忽然说要到外地去干点活儿,在消失了一个月之后,忽然给瞿从光汇来了整整十万块钱。 瞿思嘉回忆道: 当时正值瞿思嘉准备进舱的关键时期,瞿从光虽然担心好朋友的情况,但也实在抽不出身去寻找。 林郁清很好奇:那赵远航人在哪里? 然而瞿思嘉却再度摇了摇头,因为之后不久,我哥就出了那件事了 我承认,我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但我那时候才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他一定不会丢下我逃跑的!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重新调查一次,拜托你们了! 柳弈亲自接待了瞿女士,先给她取了一份口腔粘膜上皮细胞刮片,再抽了一管血。 柳弈拔掉针头,将一块止血敷料贴到了瞿思嘉的伤口处,朝对方露出一个安抚式的微笑。 瞿思嘉摇了摇头,笑容苦涩,我才应该谢谢你,愿意再帮我比对一次我哥的dna。 柳弈朝她微微一笑,也是因为瞿女士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正好有这个机会罢了。 一套是属于她本人的,组成了她的皮肤、肌肉、器官等体细胞;另一套来源于她哥移植到她身上的造血干细胞,这会使得她血液和免疫系统的dna与他哥哥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