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政阿姨却说,嫌犯把袖子挽到肘部,才让她看到了最明显的特征。 假设瞿从光是故意的,那么他的行动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恐吓啰? 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定比例的凶徒在行凶前会以各种方式发出犯罪预告的比如打电话、写信给受害者,或者在电台、电视或是网络上发表宣言等等。 柳弈回头,对林郁清笑了笑,但如果瞿从光的目的不是恐吓呢? 戚山雨也在汽车发动前一秒,快速看了柳弈一眼。 柳弈倒是一点没有要充胖子的意思,回答得很坦然:我只是觉得不能忽略这个疑点罢了。 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今天跟瞿从光唯一的妹妹联系上了,她明天就会赶到鑫海市,接受我们的问询。 瞿从光父母早亡,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姥爷姥姥亦过世多年,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就只剩一个妹妹,名叫瞿思嘉,算算年纪,今年也三十九岁了。 收到警方的联系,说有一桩案子可能与她哥有关,需要她协助调查的时候,瞿思嘉表示会尽快赶来,态度很是配合。 早上九点二十分,戚山雨和林郁清在市局见到了瞿从光的妹妹瞿思嘉。 她的肤色偏黑,不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暗沉干燥的黄黑,糟糕的气色让她显得有些憔悴,但她精致的脸型和清秀的五官却又表明,年轻时的瞿思嘉一定是个很讨人喜欢的漂亮姑娘。 瞿思嘉坐下后第一句就这么说。 林郁清蹙了蹙眉。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戚山雨的手就搭在了桌上。 林郁清按下了话头。 戚山雨没有急着追问她最近有没有跟瞿从光联系过,而是态度很好地问起了二十五年前的旧事。 她抬起视线,定定地看着戚山雨,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硬邦邦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面对戚山雨鼓励的目光,瞿思嘉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那些她憋了二十多年的话,或许他愿意听上一听。 看戚山雨点了头,瞿思嘉继续说了下去:也正好是那时候,我得了白血病。 既然瞿思嘉能在二十五年后坐在这里跟他们陈述案情,那么她的病定然是好了。 瞿家兄妹是上学都得靠乡亲资助和奖学金的穷学生,怎么会有钱治病呢? 于是林郁清开门见山地问:您治病的钱是瞿从光筹措的吗?他哪来的钱? 瞿思嘉回答得也很干脆:我治病的钱,是我哥一个朋友借给他的,但那朋友给了他一大笔钱之后就失踪了。 这又是一个卷宗里压根儿没提的新人物,林郁清更精神了,你哥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很有钱吗? 瞿思嘉摇了摇头,他跟我们是同乡,也是我哥的发小,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我哥来鑫海读书以后,他也一起跟来了,说是刚好在大城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