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闻看着这隻纠结的小糯米团子，笑了起来，说：“随便一点，弄个以前我们见过的路人就行。” 冰凉凉的触手包围着明闻，轻碰他的脸庞，又很快收回。 镜子里，映出一张明闻从未见过的脸庞。 那个眼睛，那个鼻子，那个嘴唇…… 怎么说呢…… 不对，也不可能有孩子。 明闻垂眼，虽然掌心里的小黑球没有眼睛，但他莫名感觉，他的小污染物正在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盯着他。 明闻想也不想：“不生。” 【哥哥，我什么都没说】 明闻：“不管，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哥哥不生。 不过，这隻小污染物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开心地扬起触手。 它和哥哥心意相通。 “对了。” “既然你之前就在这里，那，你有这个世界的钱吗？” 蹦蹦跳跳的小黑球停住，非常严肃的样子，触手在虚空里掏啊掏。 这隻小黑球无辜地仰起脑袋，无辜地看着明闻。 他揉揉小黑球，心想，这是一隻没钱球，只能被他养着。 片刻后。 他的相貌普通，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点，除了那双清沉如墨玉的眼眸，平静而无波澜。 他们嘻嘻哈哈，头髮染得花里胡哨，像玩具一样把玩着棍棒匕首，忽然看见对面的那个年轻男子，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谁让你闯进我们的地盘？” “走？” “来了来了，还想就这么出去？” 年轻男子：“……” 小混混：“你说什么废话！快交钱！” 话还没说完，他们看见，那个年轻男子袖子里，一团黑漆漆的圆形生物幽幽地钻了出来。 哥哥又捡别的东西！ 他们的眼神恍惚，好像精神受到了某种极大的衝击，脚步虚浮，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 十字路口，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地迈开腿。 “……？” 和槐来村的钞票一样的触感。 出了巷子，明闻微微侧首，那几个青年扶完老太太过马路，又开始帮清洁工打扫街道。 袖子里伸出一根触手，摇晃摇晃，指向一边。 他向那走去，还没走出多远，街道另一头，忽然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街道骚乱起来，尖锐的警笛划过天空，持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十几个穿着统一製服的进化者面目狰狞，正在追踪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