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点儿不一样的。”秦垢招招手。 侍者带着二人一路走到了最里的包厢,昏黄的灯光下,侍者左耳的耳钉显得有些亮,他微微向左偏头说了什么,紧接着眼前的墙壁开始移动,直到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入口。 在黑暗中走了数十步后,光线突然照了进来,抬眼所见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墙壁上挂着不少的新式电子军械,大厅后再是一个个关着门的房间,显然也各有用途。 “方文彦昨天都给他们灌倒了。”秦垢随口道,又回头给陆潋介绍,“我兄弟,江灼。” 江灼仰了下头,打量了一下眼前全副武装的男人:“穿这么严实,是哪来的一号见不得的大人物吗?” 江灼点了点头,又揶揄道:“方文彦跟你这么好,也不见你把他带来,你这个新朋友这么要好?” 江灼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盘着腿低头点燃,说回了正事:“他要我们怎么帮忙?”既然将这个所谓的朋友带到这里来,显然是这个忙要动用“野草”的势力。 “偷渡呗。”江灼吐了一口烟雾,“这事儿说难倒是不难,就是得等。” 主城之人无法手长到能管理这座偏远的小岛,但又怕它祸害到主城,索性一刀切,实行了非常严苛的出岛制度,你怎么进去无所谓,但出岛必须经过严格的身份与背景审查,但凡身上带了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会被扣留在这里。 而渐渐地,这种出岛制度被一部分大家族发掘出了别的用处。 秦垢便是这样被家族流放而来。 “好在每个月戈尔戈纳岛都会开办大的商市,有特殊通行证的商人可以在这一天来戈尔戈纳岛采购香料、石矿等特产,借机让阿七将他藏在货船上运出去不算难事。”江灼翻开一本日历,指着上面的日期说道。 陆潋之前听着他俩的对话一直没出声,这时候也就简单颔了颔首。 他又睨了一眼后面的房间,回头望向秦垢时莫名张扬的气焰就消了不少:“老大你还要去见白医生吧?我就不陪你们了,上次我受了点小伤,你是不知道他眼神那个凉的。” “好嘞。”江灼把烟叼在嘴里,比了个拜拜的手势,马不停蹄地溜了。 身穿白大褂的棕发男子扶了把眼镜,从一片试管仪器中抬起头来,却在看见戴着口罩的陆潋时突然止住了话头,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狂风在荒芜而充满沟壑的石地上呼啸着,广袤的大地上寸草不生,绵延千里的是阴沉的黑,让人感到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身体各项指标和机能都正常。”白羡之扫了一眼数据,把重要的几项记录了下来,“但他的精神海不是很稳定,应该是服用过禁药的原因,没有大问题。”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不对劲。”白羡之脑海里产生一瞬间的疑问,秦垢是怎么知道他胸口……摇了摇头,他专注于眼前的正事,“你知道,我的禁核能力是探知。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我探知到了一股极大的精神海威压。但当我抬头时,那股精神海威压突然不见了。但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