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陆潋点了点桌子,显然没信秦垢的鬼话,“秦少,既然会和你谈交易,那就了解你的本事。” 陆潋倒也没往后退,他抬头看向秦垢,两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我向来有调查每一位情人的习惯。” 作为叶宛的前男友,看来他也被扒了个底朝天。 陆潋反问:“你很在意他?” 陆潋倒也不避讳,他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说:“我的身边有内鬼。”飞机失事也显然是他的杰作。 秦垢拿手指点了点桌了:“好处?” 秦垢啧了一声,他的手指依旧轻扣着桌子,过了一会儿道:“如果你回不去的话,这一切都是空头支票,而我还要白白承担风险。” 扣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秦垢抬头,深黑如同漩涡一般的眸里倒映出陆潋的身影,他定定盯了陆潋一会儿,半晌唇角又带回了熟悉的笑意:“成交。” 秦垢刚洗完澡,酒店门铃就响了,他打开门,方文彦一边递过装衣服的袋子一边问:“要我拿两套你的衣服过来干嘛……我——去??” 秦垢:“……”他拢了下裕袍,拿过衣服就要关门,却被方文彦死死把门按住了,他一双眼里在发光似的,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了:“没想到啊垢哥,你总算不为叶宛那个小妖精儿守身如玉了,让我看看是哪个小美人儿入了我们垢哥的眼?”边说方文彦边掂脚往房里看。 秦垢:“……” 方文彦:“……” 陆潋几乎与秦垢同高,被秦垢按着,头也只能刚好理在他的肩膀上。 “这也看不出是害羞那一挂的啊。”方文彦几乎换了三百六十个角度在瞟,可惜秦垢遮得太严实了,他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话说垢哥你不是一直喜欢叶宛那种菟丝花类型的,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别别。”方文彦连忙摆手,“那我走了,不耽误你和你的小情人共度春宵了哈。”他边说边往后退,最后还一脸猥琐的给他们带好了门。 “可以放开了吗?”耳边陆潋有些冷感的声音传来。 陆潋盯着秦垢有点发红的耳朵,面无表情的说:“第一次知道我这么见不得人。” 换衣服的时候,二人都没有特意避开对方,秦垢面对陆潋身上的吻痕也十分坦然,除了耳朵的红色一直没有褪去以外。 “你就比我大了三岁吧,穿这么老成做什么。”两人套好了衣服,一位冷静沉敛,一位张扬恣意,倒莫名契合。 “啧。”秦垢把帽子扣在了陆潋的头上,又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走吧我的小情人儿,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就先去见见本人的‘地下势力’吧。” 人在面对混乱而又浑浑噩噩的生活时,酒精通常是最常见的短效麻药。在戈尔戈纳岛,酒吧随处可见。 “你昨天就是被我在这家酒吧外捡到的。”秦垢好哥们似的揽着陆潋,一只手隔着落地窗点了点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