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垂爱世人,是因为人想要神的垂爱,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不是被幻想出来的,至少也应该是无欲无求无情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灵对于它来说都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和大小之分,它不该爱人,也不该恨人,被赋予了感情色彩的神,那便不是神了。” 秦乐施并没有点明,但他们走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你理解不了我所说的痛苦,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 秦乐施眼眸垂下去,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那你就没有想过要彻底解脱吗?” “不算是理由,我只是想要帮他们一把。” “桑榆,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正常人类的情感,我想你会理解我的。”秦乐施的嘴角上扬,他朝着白桑榆伸出手,“而且我感觉你离那一天不远了。” 白桑榆说着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对阿苏好点吧,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动手。” 宁苏习惯带着助听器睡觉,听到声响,起身帮他去扯毯子,“你在和桑榆聊天吗,说到这么晚?” 宁苏摇摇头,“我想不起来安神的药放在哪了。” 宁苏吃了药,但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他看着秦乐施,勾着他的脖子,讨了个吻…… 白桑榆盯着手里的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把它收进包里,他抱着毯子的一角把自己蜷缩起来,半梦半醒间他听见顾临川在对自己说晚安…… 第二天上午,白桑榆起得很早,山里的雾气在周边的花草上凝成珠露,一点一点浸湿他的裤脚,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了宁苏的帐篷一眼。 白桑榆选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低头朝着深不见底的山崖下方看去,除了些距离近的枯枝和凹出来的石头什么也看不见。 白桑榆没研究和这方面相关的事,他对恐惧的感知很少,哪怕此刻正坐在随时可能坍塌的山崖上,他也不会害怕。 按照之前的计划,昨天晚上他应该把秦乐施推下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这么做了,兴许是秦乐施的话确实说服了他,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白桑榆决定暂时帮秦乐施隐瞒那些事,至少让宁苏能开心地离开…… 他依旧没有痛感,整个痛觉神经都被药物麻痹,哪怕用刀直接割开皮肤,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白桑榆对自己是否像个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只是没有痛感在生活里便会少掉很多乐趣,办夜里的事也没之前那样舒服。 只是顾临川不喜欢这样做,joker倒表现得很感兴趣,白桑榆对于和他玩的是哪个人格并不在意,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向来没心没肺,只要能让他舒服,手段再怎么恶劣也无所谓。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对顾临川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知道,至少短期内他不会离开。 白桑榆轻轻摇头,“想起咱们小时候的事了,不过那边的山比这里要多得多,林子也更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