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把头埋在白桑榆的心口处,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离开,“那至少现在留在我身边。” 从马场回来以后,顾临川把安在白桑榆房间里的摄像头都给拆走,走前还拉着人玩了点高难度的。 顾临川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对人对事都满不在乎的态度,笑着问他,“哥,你不怕我哪天犯病,把这些东西流出去?” “还是别了。”顾临川说,“我可舍不得给别人看。” “我知道。”白桑榆翻了一页纸,“但是控制不住,有时候心里不舒服,抽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她哪有那本事。”白桑榆把抽完的烟头精准丢进垃圾桶里,“只是最近总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我也不知道。”白桑榆说,“可能是天太热,心烦吧。说起来,你和祈小姐那事进行得还顺利吗?” 白桑榆继续翻手里的辞典,“我不是只看纪录片和电影,我偶尔也会看新闻之类的,多少能猜到一点。” 白桑榆偏头去看他,“我读大学的时候修过一些和金融有关的课程,也实践过,股票和比特币什么的,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钱很好赚,我卡里的流水不比你现在低,不过这个年头经济下行,什么都不好做。” 白桑榆打了个哈欠,“没钱当然要去打工,炒股赚得再多也撑不起成天在酒吧里撒钱,纸醉金迷,快意人生。” 白桑榆把辞典合上,翻过身躺在床上,伸手去捏顾临川的脸,“不然?我就喜欢这种沉浸在欲望里,挥金如土的感觉。抽烟,喝酒,或者找人睡一觉,只要能舒服就行,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我来说有多少都一样。” “要是知道自己早晚会死,死都不怕,还会怕没钱吗?”白桑榆轻出一口气,把话题挑开,“别总是说我,说说你吧。” 白桑榆看向他手上那块蝴蝶形状的疤痕,问他,“我想知道和joker有关的事,他喜欢戴手套是因为你手上那块疤?” 白桑榆垂下眼帘,“他的名字是你取的?” 白桑榆说,“我以为是马戏团或者扑克里的那种,居然是《蝙蝠侠》,他还挺中二的。” “那你呢?”白桑榆问他,“你想成为蝙蝠侠还是小丑?” 白桑榆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顾临川,用金属制成的打火机帮他点燃,又抬手给自己点上一根。 白桑榆单手夹着烟,朝他吐气,“我会注意,而且这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家,着火就着火吧。” 他问白桑榆,“哥,你阳台上那盆草,是最近才栽进去的?” 提到秦乐施,顾临川的语速不由放缓,“你和他最近还处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