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逼视下，陈清无言以对。 陆言修扫了叶锦瑟怀里的胡晓冰一眼，淡淡地说：“你能等，她可等不了。” 陈清自知陆言修说的都对，当机立断地朝着叶锦瑟说：“你们先走，我和谢志康要留在这，等其他兄弟过来，避免有人破坏现场。” 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小区门口停了一台小型医疗车，张扬的女助手上前帮忙，把胡晓冰抬上去。 叶锦瑟：“……” 亨特跟着陆言修多年，鲜少见到他今天这模样。 也不知道叶锦瑟留在陆言修身边，是福还是祸。 叶锦瑟想起来，陆言修的手腕受伤，其他医生都说要1个月痊愈，张扬看过，疗程缩短一半，确实厉害。 她跟着陆言修上车，亨特当柴可夫司机。 一辆是警车，另一辆是车牌av6666的红色法拉利。 突然，一个大手掌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双眼。 明明是第一次见，段燕平心中有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仿佛那目光可以看穿一切，让人没有一丝保留的余地。 汽车发动，倏地离开。 她恨不得用眼神在段燕平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 “胡晓冰的伤势怎么样？” “人没事就好。” “等她情绪稳定些，医生也觉得她合适录口供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地址待会儿短信发给你，你随时可以过来看她。”叶锦瑟顿了一下，补充一句：“这里很安全。” “我信你。”陈清笑了笑。 平常都是韦令杨和她搭档的。 陈清敛敛心神，质问谢志康：“我们在你家里搜出不少毒品，有什么话想说？” 这个人渣来来回回都是说这句话，也不腻。 见谢志康不回应，陈清又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吸毒，教唆和引诱他人吸毒，甚至涉嫌贩毒，数罪并罚，知道自己要坐多少年牢吗？” 韩肖竹：“说错了。” 韩肖竹望着谢志康，脸上是自信的笑：“刑事科学技术的同事在他家主卧器具里提取到王小丽的血迹。” 陈清想了想，主动替谢志康回答：“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他和王小丽s留下的，不代表他是杀害王小丽的真凶。” 谢志康神色有些恍惚。 谢志康皱眉，看向韩肖竹，依旧沉默。 瞬间，谢志康脸色变了，眼底的恐惧就要溢出来，掩藏不住。 过了两秒，陈清又说：“不用担心，监狱里的饭管够。” 谢志康背靠着椅子，神情已经慌了，好似有在考虑韩肖竹的建议。 一听到“源华”两个字，谢志康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极其复杂，怨恨，感激，抗拒，恐惧。 “韩队，他不会说的，一直都是段昌荣供他读书，段昌荣对他来说就是再生父母，有养育之恩。” 他一下子击中谢志康的软肋。 “不要说了！”谢志康忍不住咬牙。 他的话让谢志康脑海里浮现往日的种种，头部本就受伤，这下子更是头疼得厉害，几乎是想从椅子上跳起来和韩肖竹单挑：“你不要再说了！别说了！” 深藏多年的秘密被人血淋淋地扒开，谢志康整个人处于奔溃边缘。 他恨段昌荣虐打他，他更恨自己没有勇气去反抗。 毁了。旁的陈清看到这一幕，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 望向韩肖竹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下一秒，韩肖竹目光落回谢志康身上：“段昌荣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维护。” 好半响，谢志康好似全身被抽干了力气，有气无力道：“好，我说。” 审讯监控室内，支队的其他小伙伴们都击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