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陈清跟在韩肖竹身后。 韩肖竹没说话，唇边隐隐有笑意，被他暂时性压住了。 “吃夜宵去?”韩肖竹步伐轻快。 韩肖竹知道她嘴硬心软，唇角悄悄地翘了起来。 赖有礼大力推开门，不请自来。 看来上瘾了。 段燕平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察觉到有人进来，直到放在茶几上的腿被用力踢了一下，他才倏地睁开眼，愤怒的眼神射向赖有礼。 “不是我马后炮，谢志康就留不得，一切屁事都是他惹来的。”赖有礼又说。 要真的追本溯源，罪魁祸首应该是假扮小丽的那个女人。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张面孔，在倾城小区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总觉得她不简单。 赖有礼倒也不怒，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分资料，递给段燕平：“报道两篇文章的记者找到了。” “叫声哥哥。” 半响，段燕平指着门口，嘴里吐出几个字：“门在那里，自己滚吧。” 然而，段燕平瘫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不打算挽留他。 在公司他替他统筹全局，现在还要替他擦屁股。 “给你也成，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是出国避风头，第二件是戒毒。”赖有礼重新坐下。 赖有礼的忍耐力比他想象中强很多，语气淡淡的：“我只是把爸的决定告诉你。何况，你现在还有资本吗？要想继续跟我斗，出去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回来，这是你最好的选择。留在这里，你只会被警察盯死，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出国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段燕平身子前倾，夺过赖有礼手里的资料，迫不及待地打开，快速翻阅，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在谢志康楼下和他隔着车窗对视的女人！ 段燕平口里反复念着她名字，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段燕平冷冷地嗤了一声：“这个问题就很搞笑了，为什么被盯上，心里没有一点b数吗？” “我可以出国。” “叶锦瑟死无全尸。”段燕平从牙缝里蹦出七个字。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手里的资料？她是谢岳笙的养女，虽说是养女，大家都知道她是他唯一的私生女，叶锦瑟背后势力有华青帮和谢氏集团。”赖有礼觉得他没救了。 报道上的照片都是她的杰作，她害他身陷囹圄，害他距离掌控源华越来越远。 叶锦瑟一定要死，还是要死在她手里。 “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女能掀起多大风浪？” “……” 段燕平当然记得陆言修，他出入过明星慈善晚会，坐在展辰良身边，派去调查他的人全都无功而返。 这个人他惹不起。 “就这么多，还花了一千多万。”赖有礼一脸无奈。 万陆集团，保守估计，市值千亿美元。他们旗下业务遍布全球，具体有多少，没人能说得清。因为它旗下大部分公司的注册地是英属维尔京群岛，股东结构保密，根本查不到幕后控股人。 何况源华的钱还不干净。 段燕平将手里的纸捏成一团，眼睛里射出不甘的目光：“那又怎么样？！万陆集团的掌权人是他哥陆言文，又不是他陆言修，老子不怕！” 赖有礼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你动不了叶锦瑟，她总是待在陆言修身边，很多保镖在暗地里保护他们。”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摆明下逐客令。 “古曼兹那边什么情况？听说交易改时间了？”在离开前，段燕平问。 段燕平承认他考虑的周道：“准备好私人飞机，我明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