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小说网 > 穿越历史 > 红楼晓梦 > 第163章 陈斯远庆生

第163章 陈斯远庆生(1 / 2)

(' 第163章 陈斯远庆生

正值夏日,门窗不闭。

小院儿里,两个粗使婆子凑在墙角下纳凉,口中嘀嘀咕咕,时不时听得正房里的声响,便往内中扫量一眼,随即又嘀嘀咕咕、掩口而笑。

夏竹躲在厢房里,因实在憋闷不住,便来寻两个婆子说话儿。

一个婆子见了夏竹便笑道:“给你们姑娘道喜了,往后少不了要二姐儿观照呢。”

另一个婆子也道:“白日里晒了水,你听着动静,过会子咱们把浴桶抬进去。”

尤家寒酸,买不起那等姿容出众的丫鬟,因是夏竹姿容寻常,从未想着爬主子床,只盼着来日姑娘登了高枝,好歹给自个儿涨些月例银子。

闻言便笑着颔首,随即躲在海棠树下,往正房里观量着。

忽而听得自家姑娘一声高吟,随即好半晌没了动静。那夏竹听了个面红耳赤,又拿不定心思这会子该不该去。

有婆子便道:“莫急,便是事后也少不得腻歪一番,等叫了你再去也不迟。”

夏竹羞怯着颔首,便在廊檐下等着。

正房西梢间里,尤二姐直挺挺骤然趴伏在陈斯远胸口,便见闭目蹙眉,散挽乌云,满脸春色,烛火之下比白日更增了颜色。

过得须臾,陈斯远便在其雪腻的背脊上拍了拍,温声说道:“才头一回,逞的什么能?”

尤二姐眼也不睁,说道:“三姐儿……交代过几回了,说是远兄弟这年纪还没长成呢,不好太过操劳了。”

啧,尤二姐真真儿体贴啊,只怕一颗心全都挂在了自个儿身上。

陈斯远心下古怪,若放在前世,自己如此行径只怕早就被人口诛笔伐了,偏放在此时却顶多说一句风流成性。

思量起来,除去种种不便,倒是此时更称心意。

少一时,尤二姐翻身落在一旁,因着牵动身下,不免蹙眉腻哼。又好似存心展示一般,挺着水里捞出来也似的身形,寻了一旁的白布软帕折迭起来,那其上还印着星星点点的红梅。

待手托香腮躺在陈斯远身旁,尤二姐禁不住道:“夫君……”

“嗯?”

“妾身心心念念,如今什么都给了你……却不知我往后如何安置。”好似生怕自个儿不曾说清楚,又道:“我每月得几两月例银子?”

陈斯远把玩着萤柔调笑道:“二姐儿缺银子?”

“哪里不缺了?”尤二姐便低声道:“原先在家中过得本就手头紧,这才三不五时往宁国府去打秋风,每回好一好能得百两,差一差不过三五十两,妈妈又要维系体面,这银子可不就不禁用?也不怕你笑话,我手头最多时不过才二十两体己。”

“这么少?”

尤二姐可怜巴巴地连连点头,又凑过来用那萤柔在陈斯远身上蹭着,说道:“如今便是连那二十两也不多了。”顿了顿,道:“此前妹妹与我气恼着,虽不曾短了吃穿,可旁的胭脂水粉一概没有,我只好用自个儿存下的体己。”

陈斯远便叹息道:“不想你过得如此为难……不怕,往后既随了我,名分不敢打包票,这银钱却断断不会短了。你去将我衣裳取来。”

尤二姐笑着应下,整理了肚兜,又披了纱衣便下床将挂在衣架上的衣裳取来。陈斯远接过来自袖笼里摸索一番,须臾便寻了两张一百两银票出来,随即瞧也不瞧一眼,径直丢给了尤二姐。

“你先拿去用,用完了再说。”

尤二姐顿时神色动容,寻了帕子仔细为陈斯远擦拭起来,抿嘴噙笑,半晌又问道:“这二百两……是二年的?”

若是二年的,合一个月八两银子呢,不少了!

谁知陈斯远却道:“二姐儿未免有些小瞧人,这二百两是一年的。往后每年春节,依照此类都是二百两。”

陈斯远想的分明,尤记得书中那琏二好似给了尤二姐每月五两银子的月例,其余吃穿用度另算。然后尤二姐就安安分分给贾琏做起了外室,连贾珍父子寻来都避将开来,独留了尤三姐答对。

此等性子,有了银钱就安分,倒是省心了。陈斯远如今旁的都缺,唯独银子不缺,手头一万三千多两银子,来日还有药丸应声进项,又哪里会在乎区区二百两银子?

那尤二姐听得每年二百两,顿时目眩神迷,嘤咛一声便钻在了陈斯远怀中,一张俏脸贴贴合合,时而便将樱唇凑过来香上一口。

陈斯远被那散落的发丝撩拨的浑身痒痒,不禁笑道:“莫非你还受得住?”

尤二姐得了银子,哪里还在乎旁的?只笑道:“许,许是还行……”

陈斯远怔了下,顿时好一番大笑。

心下不禁暗忖,男子汉大丈夫来此一世,果然少不得钱权二字。所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概莫如是。

这般想着,心下又不免有些寂寥,忽而便想起了林妹妹、宝姐姐,前一世本已死去的心这会子好似又重新活络起来,于是突然便觊觎起了自个儿原本断了念想的奢望。

须臾,陈斯远收了笑声,又暗自嗤笑自个儿,真真儿是得寸进尺啊。

……………………………………………………

另一边厢厢,因着尤三姐久未登门,是以尤氏讶异之余,便吩咐摆了酒菜款待。

时隔数月,尤氏仔细观量自个儿这个便宜妹妹,便见眉眼又长开了些许,比照往日更加明媚动人,虽还是素日一般泼辣、没规矩,偏又多了一股子富家少奶奶的韵味。

待酒菜上来,姊妹两个饮了几杯,尤氏这才打开了话匣子,说道:“三妹妹也不好与母亲闹得太过。”

尤三姐笑吟吟吃了一枚长寿果,嗤笑道:“大姐这话说的……只怕心下早就恨死了妈妈吧?”

尤氏蹙眉道:“三妹妹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实话。”尤三姐端起酒盅来自个儿饮了一盅,撇嘴笑道:“妈妈安的什么心思,大姐不知?再是当日添妆的情分,妈妈几次三番将我们姊妹推在姐夫跟前儿,只怕在大姐心中也淡了吧?”

尤氏沉吟着不说话,盯着尤三姐瞧了须臾,这才展颜道:“不想三妹妹什么都瞧明白了。”

尤三姐得意一哼哼,说道:“莫说是我,二姐儿也瞧明白了……奈何她性子软,又贪慕宁国府富贵。呵,她却忘了,若真个儿随了妈妈心意,只怕大姐到时就要与她不死不休了。”

顿了顿,又道:“宁国府再富贵又如何?我选了良人,来日未必会比姐夫差。”

尤氏不大往荣国府走动,虽知陈斯远能为不小,前番还逼得贾珍暴打了贾蓉一通,却不知其人到底有何本事。

当下便问:“三妹妹这般笃定……想来那远兄弟定然本事极大?”

“何止?”尤三姐禁不住夸赞起来,摇头晃脑道:“国子监汇聚天下英才,自打远哥哥去了,这半年来只一回月考让旁人得了头名,余下尽数落在远哥哥头上。大姐想,这般本事,来日岂能不中皇榜?

这也就罢了,远哥哥又得燕平王赏识,折腾出好大动静来。是了,前些时日又生怕我闲着无趣,于是又折腾出一桩营生来……连姐夫也投了五千两银子呢。”

这事儿尤氏知道,赶忙问道:“我听爷说了一嘴……是了,三妹妹,那营生不知如何了?”

尤三姐自怀中掏出黑白两瓷瓶来,摆在桌案上,瞧着尤氏道:“先前远哥哥给西府大老爷、老爷送了些,大姐回头儿问问姐夫便知。这次又得了新药,莫说是男子离不得,便是咱们女儿家服用了,也极为滋补呢。”

“果真?”

尤三姐颔首,添油加醋将丁道简夫人闭经又重来天癸的事儿说将出来,唬得尤氏一愣一愣的,讶然道:“这,这岂不成了神药?”

尤三姐得意道:“那还有假?大姐不信自个儿吃吃看就是了。”挑了一筷子鱼肉,停在半空,尤三姐又道:“我这回来,一则许久不见大姐,离得这般近,总要来瞧瞧;二则,这药成了,大姐一家投了银子,可不好坐享其成。”

“怎么说?”

“须得往那四王八公家中宣扬宣扬,不然这营生怎么赚银子?”

那五千两银子是从公中出的,出息自然也算在公中,因是尤氏略略有些上心,当下又与尤三姐计较了一番,便打包票道:“既如此,来日我往别家走动,与后宅诰命多提几句就是了。”

尤三姐应下,姊妹二人碰了一杯,又说了会子营生上的事儿,尤氏忽而道:“是了,今儿个怎么二姐儿没来?”

此言一出,尤三姐顿时变了脸色,一想到二姐儿软在远哥哥怀里,顿时食不下咽,兴致大坏!

于是干脆闷头饮酒,须臾便将半壶酒喝了个精光,直把尤氏惊了个不知所措。眼见尤三姐还要饮酒,尤氏紧忙拦下,正要劝慰,谁知尤三姐径直起身道:“与大姐喝个酒都不爽利,罢了,我这就回,大姐莫忘了营生的事儿。”

说罢竟径直而去,尤氏紧忙将其送出仪门,这才眼瞅着其领了个小丫鬟安步当车,掩于角门。

却说尤三姐一路时快时慢,到底回转小枝巷,叩开门扉,侧耳听了一耳,眼见并无动静,这才心下稍宽。

夏竹正好与婆子一道儿往外抬浴桶,见状赶忙迎了上来。

尤三姐也不搭理,气咻咻瘪着嘴进了内中,便见陈斯远换了一身干爽中衣,却不见尤二姐踪影。

尤三姐便道:“她呢?”

“不大爽利,回厢房歇着呢。”

尤三姐顿足便要寻去,陈斯远赶忙一把拉住,将其带进怀里,面上不禁笑道:“瞧你,分明是你点了头的,这会子又气恼不已。”

尤三姐委屈巴巴不说话,忽闪着眼睛眼圈儿一红,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

陈斯远自是知晓尤三姐心下委屈,干脆揽了其入得内中,说了半晌好话,又耳鬓厮磨一番,眼见尤三姐还不曾好转,陈斯远干脆狎玩起来。

尤三姐起先还绷着脸儿,少一时便动了情,二人禁不住耳鬓厮磨起来。又窸窸窣窣褪去衣物,一时间鸳鸯交颈共效鱼水之欢。

陈斯远这日发了狠,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夜色深沉方才罢休。

待风消雨歇,尤三姐少不得埋怨连连。

陈斯远暗自得意不已,说道:“我若不是怕伤了身子骨,妹妹以为能抵挡得住?”

尤三姐嘴上与陈斯远打情骂俏,心下却骇然不已。心道原来先前都是让着自个儿的……那床笫之上真个儿让其恣意起来,漫说是自个儿,只怕饶上个尤二姐也抵挡不住啊!

陈斯远观量尤三姐神色,见其绝口不提尤二姐,顿时心下暗乐不已。心下暗忖,那女作家果然不曾说错,姑娘家身心是通着的。这一处通透了,心下便是再多怨念也消散了,转而通透无比。

这日白日一如往常,待散学回了荣国府,方才歇息,转瞬便有条儿寻来,说是大老爷有请。

陈斯远换了一身衣裳,随着条儿往东跨院而去,其间逗弄条儿自是不提,待进了贾赦外书房,便见其捧着一副画捻须观量着,时不时还笑着颔首。

听得脚步声,贾赦方才恋恋不舍撂下字画,摆手示意陈斯远不用见外,道:“远哥儿来了?快来上眼瞧瞧这龙宿郊民图如何。”

龙宿郊民图?

陈斯远上前观量,瞥了一眼落款,顿时心下有了底。此图为北宋名家董源所绘,能留存下来的都是珍品。

细细观量,陈斯远赞叹道:“好!少见高山大障,既有北派构图之妙,又有南派温婉细腻,虽人物重着色画法,但山水为小青绿,且用披麻皴,已自成体貌。此乃上佳珍品!”

陈斯远说一句,贾赦点下头,面上笑容愈盛几分,待其夸赞过,贾赦已然忍不住得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远哥儿的确有几分见识。”探手邀陈斯远落座,那贾赦得意道:“亏得老夫下手快,不然定被那忠顺王得了去。”

“哦?不知姨夫从何处寻来的?”

贾赦便道:“此画乃是义忠老亲王珍藏,只因老亲王坏了事,家中不肖子弟这才拿出来发卖。亏得老夫得信儿早,一连挑拣了数日,这才选中了此画。”说话间比划出大拇指与小拇指,晃了晃道:“只抛费了六千两!”

最新小说: 阉刀行 女帝赐死:玩家助我黄袍加身 穿越成崇祯,重建大明河山 1900:游走在欧洲的物理学霸 红楼晓梦 五岁也能谋划王朝 我是游戏村长 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明末辽东从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