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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聘书 生辰(1 / 2)

(' 第141章 聘书 生辰

陈斯远听罢暗忖,这倒是尤老娘能干得出来的。他隐约记得前世有位上司气急之下直接犯了脑溢血,抢救一番,人虽保住了,却成了半身不遂。

尤三姐本就不是个气量大的,陈斯远此时只能哄劝,免得真个儿发了病。

因是便道:“不过是八百两,妹妹何必气成这样?”当下一抖衣袖,自袖笼里寻出一迭银票来又交给尤三姐:“妹妹且拿着,来日不够了我再送来。”

尤三姐撑起身形来,蹙着眉头推拒连连,道:“远哥哥快拿回去,我妈妈还不知何时再来呢,她本就是眼皮子浅的,最见不得银钱。若是叫她瞧见了,还不知要弄出什么名头呢。”

顿了顿,又道:“我如今傍身二三百银子,足够用了。若来日真个儿不够了,我再问远哥哥讨要。”

陈斯远想了想,便应承下来,笑道:“那可说妥了,妹妹莫气了,气坏了身子骨总是不好。”

他如今手头剩下不到四千两,真真儿是钱如流水啊。前世有个笑话,说是一房一妻,如今想来便是放在此世也是一般无二啊。

面前的尤三姐虽说死心塌地,便是跟着他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可陈斯远又岂能这般待尤三姐?

这还只是尤三姐,不要脸的奢望一番,往后什么宝姐姐、林妹妹、云妹妹……此间那么多的姐姐妹妹,总不能少了银钱用吧?

陈斯远便心忖,这赚钱大计须得提上日程了。

听他这般说了,尤三姐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撑起身形来,窸窸窣窣自枕头下寻了一张纸笺来,递给陈斯远道:“这是聘书,远哥哥瞧瞧。”

尤三姐撅着小嘴,面上很是委屈。陈斯远自是知晓尤三姐为何委屈,这有了聘金就是买妾,来日尤三姐进了门顶多算良妾;没这聘金,尤三姐便是贵妾了,位份自不相同。

陈斯远接了纸笺,笑着安抚道:“妹妹何必多心?你母亲养育你一场,如今过得艰难,三姐儿总要孝顺一番。且不管有无聘金,三姐儿在我这儿还是一般无二。”

尤三姐心下动容,她最怕陈斯远因此小瞧了她去,听他这般说这才放下心事。当下一双眸子水润,也顾不得尤二姐就在一旁,抽泣着身形贴靠过来,陈斯远顺势将其揽入怀里。

那一旁的尤二姐一直悄无声息地观量着,方才眼见陈斯远又掏出一迭银票来,略略估算,起码是六、七百两银票!尤二姐顿时瞧得眼热心跳!

待看向陈斯远的眼神已是不一样。先前掏了一千两,如今又要掏六、七百,本道这陈斯远不过是有些才华的穷措大,谁知竟是个财主!

是了,或许与宁国府的富贵相比不值一提,尤二姐随着尤老娘往来宁国府一趟才得多少好处?便是真个儿给贾珍做了妾室,每月也不过几两银子的月例——荣国府的凤姐儿才五两银子,尤二姐总不能比凤姐儿高了去吧?

尤二姐顿时生出另一番心思来,这有钱与肯掏钱是两回事啊。面前的陈斯远瞧着就是个大方的,又年轻英俊,不知比贾珍、贾琏强了多少!加之其人又是个有能为的,若真个儿委身于他,这辈子不就寻了个妥帖的安身立命之所?

若换做往常,眼见二人搂抱在一处,尤二姐总要避将开来。如今却因着心思杂乱,尤二姐便立在当场,心下胡乱思忖着。

此时就听尤三姐道:“远哥哥快瞧瞧,若写的不对,回头儿我去让妈妈重新写过。”

陈斯远笑道:“这一无保人,二无明证的,这聘书瞧瞧就好,做不得数的。”

说话间还是展开纸笺扫量起来,便见其上写着:立书人陈斯远,年十六,世居京师……为继嗣续香,特聘京师外城尤氏之女尤二姐为妾……

陈斯远眨眨眼,仔细观量,果然其上写的是尤二姐!这……怎么变成了尤二姐?

怀中的尤三姐见其面色古怪,紧忙问道:“远哥哥,可是哪里不对?”

“哦……嗯……”陈斯远含混应下,顺势合上聘书,说道:“都说了做不得数的,偏妹妹多心。”

尤三姐气得头疼不已,想来也不曾仔细瞧过聘书,若此时揭开来,只怕就要大病一场。罢了,还是先行瞒下吧。

尤三姐便道:“好歹是个字据,免得她来日又索要聘金。”顿了顿,又道:“说来我还不曾仔细瞧过呢,远哥哥拿来给我瞧瞧。”

陈斯远眉头紧蹙,正不知如何答话,偏生此时尤二姐回过神来,见其神色古怪,便知内中定有隐情。因是挪动莲步上前,笑着道:“妹妹病着呢,我代妹妹瞧瞧就是了。”

说话间探手便将陈斯远手中的聘书夺了去。陈斯远观量尤二姐一眼,心下不禁暗忖,莫非此番是尤二姐与尤老娘彼此勾连,这才将尤三姐的银子算计了去?越琢磨越可能啊,先前尤三姐可是说过,尤老娘一直盘算着两女共侍一夫来着。

此时暂且顾不得旁的,须得好生将尤三姐安抚了才是。于是陈斯远轻抚尤三姐背脊,低头笑问:“妹妹今日定不曾好好儿用饭,过会子让嬷嬷整治几道可口的菜肴来,我陪妹妹好好儿吃一回。”

尤三姐不疑有他,抬眼问道:“远哥哥今儿不走了?”

“说好了陪你,自然不走了。”

尤三姐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她被尤老娘气得半日米水未进,这会子也是饿了,便说道:“我想吃珍珠豆腐羹,还有口蘑扒鱼脯。”

陈斯远笑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做来。”

尤三姐仰着小脸儿痴痴笑将起来,又将小脸儿贴在陈斯远胸口,双臂紧紧环了其腰身。她一早儿受了委屈,自是要趁机好生撒娇一番。

陈斯远一边厢安抚尤三姐,一边厢偷眼观量尤二姐,却见其扫量几眼,面上骤然变色,抬眼惊疑不定瞧了陈斯远一眼,又羞怯着垂下螓首,随即红了脸儿嗫嚅着将聘书折迭好,低声道:“我代妹妹瞧过了,倒是瞧不出什么来。我先替妹妹收了,你与远哥哥说着话儿,我去吩咐嬷嬷整治席面。”

说罢以袖遮面,挪动莲步去了。

西梢间里陈斯远与尤三姐柔情蜜意自是不提,却说尤二姐到得正堂里,心下兀自怦然不已,寻了小丫鬟春熙去吩咐整治席面,尤二姐思量一番,紧忙去了厢房里,寻了夏竹低声计较。

“你可是与妈妈说过三姐儿存了一千两银子的事儿了?”

夏竹嗫嚅着到底点头应了。

尤二姐虽不大聪明,可如此明显事儿又怎会想不分明?此番定是夏竹通风报信,尤老娘得了准信儿这才来登门夺银,又趁着尤三姐气急不曾仔细观量,干脆将聘书写成了尤二姐的。

总是妈妈一番心思,尤二姐这会子也不知是惊是喜,略略思忖,好似欢喜更多一些?

至于往后如何应对……这世间的猫儿哪儿有不偷腥的?上回在家中款待那人,眼见三姐儿起身去了,他还不是在自个儿足心挠了一把?

想明此节,尤二姐抿嘴笑了,又对镜梳妆打扮了一番。掐着时辰,待酒菜齐备这才往正房而去。

此时春熙服侍着尤三姐业已更衣,许是半日米水未进之故,尤三姐再没了往日飒爽,这会子瞧着病娇娇、柔弱弱,好似西子一般风一吹便要倒了。

陈斯远一路搀扶,将其扶进座中。

桌案上不过六样菜肴,陈斯远亲自为尤三姐盛了一碗羹汤。尤三姐窃喜着吃了一羹匙,旋即便蹙起眉头道:“也不知怎地,方才分明是饿了,这会子吃上一口倒不想吃了。”

尤二姐故作贤惠劝慰道:“妹妹多少吃用一些,没得让……远哥儿挂念。”

尤三姐瞥了陈斯远一眼,便颔首道:“那我吃用一些,再陪远哥哥饮两杯酒?”

饮酒?陈斯远赶忙道:“今儿个就算了,我明儿个一早还要去国子监,不好饮酒。”

开玩笑,本就气得头疼,再喝酒,真不怕脑溢血啊。

尤二姐也道:“妹妹正病着……要不我陪着远哥儿喝两杯吧。”说话间起身抄起酒壶,为陈斯远斟了酒,又为自个儿斟满。

待重新落座,双手捧了酒杯邀道:“妈妈也是穷怕了,这才有些不近人情,还请远兄弟宽宥。”

“好说。”陈斯远端起酒杯与其一饮而尽,旋即便见一只小脚悄然勾在了自个儿小腿侧。

陈斯远心下一怔,略略瞥了一眼尤二姐,便见其一杯酒下肚霎时间面若桃,心下暗忖:又来?看来先前想的没错儿,此番定是内外勾结了。

当下抬脚便将那小脚踩在脚下,惹得尤二姐惊呼一声。

尤三姐抬眼纳罕道:“二姐姐怎地了?”

尤二姐红了脸儿道:“这酒……好烈。”

尤三姐不疑有他,只道:“那少饮几杯就是了。”

尤二姐含糊应下,陈斯远便招呼尤三姐用饭食。任凭陈斯远与尤二姐轮番劝慰,尤三姐也不过用了些许菜肴、半碗粳米饭。

许是真个儿气坏了身子,略略用了些饭食,尤三姐便哈欠连连,困倦不已。强撑着又陪了一会子,便忍不住道:“我实在困倦,却是不能陪了。”

陈斯远这才松开尤二姐的菱脚,起身道:“咱们还用见外?妹妹既不舒坦,我扶着妹妹歇息就是。”

尤三姐应下,任凭陈斯远扶着其回返西梢间。待落座炕头,尤三姐便扯了陈斯远的手眷恋道:“你说好了的,今儿个不走。”

“嗯,不走。你先歇息,我过会子就来陪你。”

尤三姐这才展颜撒手。又有小丫鬟春熙入内服侍尤三姐梳洗,陈斯远便回返正堂里继续用酒菜。

方才落座,陈斯远便觉好似尤二姐比方才好似更靠近了一些?

与其对视一眼,尤二姐羞怯举杯道:“远兄弟才情卓著,那几阙词如今传遍京师,不知多少女儿家传唱,我敬远兄弟一杯。”

“好。”

二人又饮一杯。

此时内中只有个夏竹服侍着,尤二姐递过去一个眼神,那夏竹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往西梢间一并伺候尤三姐去了。

内中再没旁人,尤二姐不禁愈发放肆起来。二人略略吃了些酒菜,陈斯远便见先前的菱脚竟一路攀将上来,眼看直奔靶心,陈斯远双腿一夹,左手探手便将其擒了。

那尤二姐一身山茶红的菱纹袄子,内里雪青色交领中衣,此时偏过头去以袖半遮了脸面。瞧着羞怯不已,偏那菱脚还不老实,来回扣动,引得陈斯远心下燥热一片。

陈斯远便道:“那聘书……莫非出自二姐儿手笔?”

尤二姐一怔,旋即面色惶然嗔道:“远兄弟太过瞧得起我,你去问三妹妹,便知我平素最没主意,都是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吗?”陈斯远在那菱脚足心挠了一把。

尤二姐往后一缩,奈何却被其双腿夹住而动弹不得。

当下只低声道:“都是妈妈主张,我先前的确不知。方才倒是瞧了个大略,我怕说出去惹恼了妹妹,这才遮掩下来。”

陈斯远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二姐儿了?”

尤二姐听他口风不对,嗫嚅一番,低声道:“虽是妈妈自作主张,可我心下却是极甘愿的。如今事已至此,何不顺水推舟?那聘书……便当做是写与我的,往后三姐儿为贵妾,我便当那良妾就是了。”

陈斯远闻言,撒手放了那菱脚,自顾自夹了菜肴也不说话。

尤二姐急了,凑近道:“莫非你嫌弃我?我……我虽往宁国府走动多了些,可也不过是陪着吃些酒,大姐便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就算有心思也没能为。”

意思是如今还是清白之躯?

陈斯远扫量尤二姐一眼,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韵味。尤氏姊妹真真儿是天生的尤物,这尤二姐生得极标致,比照尤三姐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柔顺。

回想红楼一文中,此女与贾珍父子聚麀之诮后,与贾琏在一处倒是洗心革面,再不肯与那父子厮混。其后虽心有算计,赚进了大观园,却是个志大才疏的,生生被凤姐儿算计死了。

如今还不曾有聚麀之诮,陈斯远自是想将其纳进房……不过碍于与尤三姐的情意非同寻常,陈斯远总要顾念尤三姐的念头。

因是当下便道:“二姐儿之意我知晓了……只是此事须得三姐儿应允了才好。”

尤二姐纳罕道:“此事你便能一言而决,为何偏要问过三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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