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扣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吻落下来时,像是要将她口中的空气都夺走。水声在这一刻像是从耳畔消失,虞卿辞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感受到从相贴的胸口处,一声又一声传来的震颤。被扣紧的双手发着疼,甚至连后背也在作痛。温砚笙从来没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她,虞卿辞突然有些怀念温砚笙的温柔。落在唇上的吻也很重,嘴唇没破皮,却火辣辣的疼,虞卿辞挣扎着要反抗,去摆脱这场也许从一开始就错误的亲昵。可她刚想动作,温砚笙忽然急喘了一声,虞卿辞下意识睁眼,发现那双桃花眸蒙着一层水雾,分不清是浴缸中的热气还是它本身。温砚笙松开了禁锢着虞卿辞的手,轻轻落下,遮住了她的双眼,虞卿辞就再也分不清了。眼睫在掌心里轻轻颤动了几下,她听到温砚笙说:“等你明天酒醒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之后你就算仍有不满也没关系,但今晚,别跟自己生闷气了好吗?”“谁跟自己生闷气了!”虞卿辞下意识反驳。温砚笙轻轻笑了一下:“那就好。”莫名的语气,衬着无法窥探的表情,叫虞卿辞一时不知如何辨别。她的沉默像是一道应允,最脆弱的地方被包裹住,一如往常那般,直到指关节渐渐消失,虞卿辞肩背紧绷,眼睫剧烈的颤动了两下。“你别直接——”捂着眼睛的手下移,捂上了虞卿辞的嘴,光明重新汇入眼瞳,有几秒的刺眼,让虞卿辞无暇去顾及其他,抬起的手腕又是一抖,重新落下去。温砚笙明显不太对劲,她习惯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不想让人看出来时,虞卿辞无论如何去辨认,都难以捕捉,像是藏在蒙蒙的水雾中,看得到,却抓不着。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是阿姨整理好了温砚笙的房间,虞卿辞刚提高声音对外应了声‘好’,嘴又被重新捂上,更急的水声揉过细密的神经,虞卿辞胸口起伏,身上溢出细密的汗,又被水冲刷开。一次结束后,水流淌进去,带来干涩的滞酸感。虞卿辞想要起身,又被重新按了下去,温砚笙的动作很强势,紧紧的按着她。“你还记不记得……”温砚笙突然开口,“我们相识在酒吧的那一晚。”“……那晚,怎么了?”“当时我以为我看错了。”温砚笙用了点力,那股酸滞感又重新被熟悉的极感取代,温砚笙看着虞卿辞失神的双眼,“直到你走到我面前,长长的一段路,我才确定。”不知道温砚笙为什么要提这个,虞卿辞习以为常的将此当作是称赞自己的容貌,温砚笙也没解释,又说到下一句。“你跟我提想要玩恋爱游戏时,我确实生了气,我以为这些年我已经脱离了……却没想到还是轻易的展露在了你的面前。”“在温家拿模型枪对着温煜风那晚,我也确实在生气……又被你窥见了那样的一幕。”“……”做这种事的时候实在不适合正经聊天,虞卿辞的脑子乱的厉害,明明每句话都听的懂,可又不知道温砚笙为何要在这时候说起。她总觉得温砚笙这些话中有所深意,可她就是想不明白。温砚笙的情绪也没有比虞卿辞好到哪里去,向来清晰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间接性停顿着,好像要将她们相识开始虞卿辞所计较过的每一件事情都翻出来说上一遍。就连虞卿辞自己都有些恍惚。原来,她们认识了那么久。原来,她们之间有过这么多的过往。虞卿辞每每想出口回应,温砚笙都没给她机会,动作愈发的急,身体被翻过去,不满与闷气皆随着她的动作被按下,吻像点火似的燃遍整片背脊。第二次结束时,虞卿辞被温砚笙从水里捞出来,只是随意的拿了块浴巾裹上。按照往常,温砚笙会耐心的替她吹头发,然后她帮着温砚笙仔细的护肤,最后相拥而眠。可今晚显然不一样。温砚笙如她所愿,恪尽职守的扮演一个‘情人’的角色。而不是恋爱的女朋友。被扔到床上后,大片的水迹在床单上晕开,滴水的长发散落到枕头前,虞卿辞浑身一僵,又被温砚笙翻过身去,吻重新落下。竟然还打算继续。虞卿辞忍不住提醒她:“浴巾别扔,弄到床上会被发现的。”温砚笙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抽开浴巾,但很快浴巾又被蹬乱,一半散落到了床下。卧室内没有亮灯,只有半掩着的卫生间的灯光透出来,亮度有限,虞卿辞只能借机看清温砚笙的轮廓,就再也不能分辨其他。接连的索取让虞卿辞有些吃不消,她习惯了温砚笙的温柔相待,之前就算温砚笙强势一些,动作也是温柔的。可她又不想推开温砚笙,她隐隐能感觉到,温砚笙一贯的沉着冷静也在渐渐分崩离析。那种沉闷和窒息感让虞卿辞感同身受,让她生不出一点气。“今天看着你的出租车停到名伦楼下时,我在车里坐了很久。”温砚笙终于提到了她是如何找到虞卿辞的,“但我又觉得你想听的也许不仅仅是那些过往。”“阿辞,我——”很久很久,虞卿辞的心脏越跳越快,却没再等来温砚笙的话,重新被淹没在新一轮掀起的情.欲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