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你啊。”第38章 虞卿辞其实一直都觉得孤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尽管在很多人眼中, 父母给予的优渥家境让虞卿辞走到哪儿都有人主动示好,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孤独。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感受到父母快速增长的财富给她生活带来的变化。变化最大的, 一是那桩绑架案, 二就是她周围交际圈的变化。一开始的真诚总会在时间和金钱的变化中变质, 以至于她能交心的朋友越来越少。在国外时, 她远离父母亲友,那份孤独就愈发令人难耐。虞卿辞需要人陪伴, 所以青春期后她给自己找过很多恋爱伴侣,交往时多多少少都带点小心翼翼和刻意讨好,最后无一超过三个月,甚至都不能称得上是在恋爱。温砚笙算是此类关系中最特殊的一个, 不是因为她的家世而对她产生好奇, 也不会因此而过于小心翼翼, 是迄今为止与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一个人。所以换位而思,虞卿辞觉得温砚笙的成长经历跟她有相似之处,她愿意充当温砚笙孤独时的排解者。被温砚笙一直盯着,虞卿辞勾在温砚笙后颈的手松了松, 扭开脑袋:“你不需要就算了,当我没…… ”“好。”在虞卿辞那个‘说’字说出来前,温砚笙应了一声,嗓音压得有些轻。虞卿辞缓慢的眨了下眼, 忍不住笑起来:“你再说一次。”温砚笙没有再重复,眉目微微下压,似是在面临一道极为深奥的难题:“但你会哄人吗?”“我怎么就不会了?”虞卿辞虚张声势, 捧着温砚笙的下巴‘吧唧’一口亲上去, 然后得意的冲她笑,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她笑得灿烂,连带着温砚笙的眼睛里也有了笑意。在后排待了会儿,二人又坐回车子的前排,路过教堂时,虞卿辞同温砚笙说着刚才的经历:“那也是两个外地游客,据说她们所在城市的教堂并不对同性恋人开放这类结婚仪式,是慕名这家教堂而来。可惜你当时不在,不然也能帮她们证个婚。”虞卿辞说起这个时语气有些遗憾:“都没亲朋好友陪着,还挺冷清的。”“热闹就一定好?”温砚笙问她。“热闹当然比冷清要好啊。”虞卿辞笑着接了一句,又想起当时那对新人脸上的笑容,咂咂嘴,语气莫名道,“但可能真不一定。”这些年假期回国时,她也会被她爸带着去参加一些婚礼,尤其是商业联姻的,新人笑得再灿烂也掩盖不了相处时的疏离。这么一对比,似乎教堂的那对新人更为幸运。虞卿辞觉得聊这个没什么意思,打开手里还提着的喜糖盒,自己含了一颗,又给温砚笙剥开一颗:“张嘴。”喜糖已经有些化了,糖浆黏在糖衣上,温砚笙瞥了一眼,又专注的看向车前方。虞卿辞看出她眼底的嫌弃,不满道:“温砚笙,我看你才是一堆大小姐脾气吧。”稍微化了点的糖就不吃,眼镜坏了也不肯去这边的眼镜店配一副将就,还有温砚笙车库里的那些车,集邮似的比她爸送的还多。虞卿辞并不惯着她:“这是喜糖,赶紧张嘴。”许是开车时做不了太大的动作,温砚笙没躲过,嘴里还是被喂了颗糖。虞卿辞乐得在一旁偷笑:“真该让你表妹来看看你这副挑剔的德行。”温砚笙或许拿她没办法,很是无奈:“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很好相处。”“那可不是我说的。”虞卿辞笑道,“就我那群朋友,每回提到你就一阵唏嘘,说你脾气不太好不好相处。”明明这群二世祖都没跟温砚笙打过交道,许是在哪个酒会遇到了,看到温砚笙旁边站着一句话定他们零花钱的长辈们,本能的对温砚笙也生出些惧怕。温砚笙拨了下转向灯杆,淡淡道:“不用理他们。”虞卿辞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无惧流言的性子,复而提起:“所以你刚刚到底抽了什么风,难不成李坚欺负你了?不太像吧,他有求于你的地方这么多,巴不得把你好好供着。”温砚笙:“不算。”“那难道是你接到来自云城的什么电话了?你那位不安生的弟弟又作了什么妖?”“不是他。”虞卿辞猜了两个就不愿意再猜了,眼珠子缓慢一转,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律师团问李坚去了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仗势欺人了?”温砚笙不答反问。虞卿辞鼓着嘴,含糊道:“李坚本就不地道,我这是知人善用。”“不用那么麻烦,你想知道,我说就是了。”温砚笙将车压在信号线前,这个红灯格外的长,足足一百多秒,她挂下了驻车档。“许是觉得没了周旋的余地,不想让我太好过,离开时他提了下方志明的事,让我别得意太早了。”“至少他现在就不能得意了。”虞卿辞仔细一推敲就能猜到李坚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一边摸出手机一边恨恨道,“我得让律师团多要点赔偿,让他这个年都别想好过。”屏幕刚亮开,温砚笙的手就挡了上来。“不用为这种人置气,从把证据交给秦明烟开始,我就想过后果。”温砚笙没什么兴致提这件事,“那些人再看我不顺眼,也没法一手遮天。他们担心我手里有其他的东西,只是个警告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