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尽道:“是啊,承认比不过你又不是丢脸的事。” 自古以来,通往最高权势的道路都是腥风血雨的。 “你就没想过我是为了你主动入局的?” 用他做当王的理由太儿戏,何况他一个炮灰实难担得起这祸国殃民的罪名。 避而不答让柴雪尽心里一松,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的悠闲时光,他问:“我落在永春郡的那缸鱼能弄来吗?” 他误以为这对斯百沼很难,体贴道:“不能也没关系,我不会难过的,你别往心里去。” 这像个温和版本的激将法,斯百沼不该应激,可他鬼使神差地回答:“能,你很喜欢那缸鱼?” “……另一条呢?” 搁这指桑骂槐呢,斯百沼扬起唇角,又问:“还有呢?” “你没教他?” 斯百沼收回朝几步外院落走的脚,往树下走去:“你把我当什么呢?” 讨好的痕迹太明显了,斯百沼回头去看:“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来二去僵持住了。 苍天碧树下, 他低头与固执的斯百沼对视。 柴雪尽身边还真没有过这样直率的人,他新奇的同时不住想知道斯百沼心里想听他叫什么。 “沼哥哥回来了?” 柴雪尽回头去看,是个眼里藏不住爱意的娇俏少女, 着鹅黄色劲装, 乌黑长发编成两股麻花辫搭在肩头,或许是知道斯百沼要来, 麻花辫里藏有与衣服同色的丝带, 使得少女添上些许明媚。 宗楹楹惊喜不已:“沼哥哥还记得我?” 宗楹楹娇羞地笑了笑, 视线转到在斯百沼背上小动作不断想下来的柴雪尽,语气还算平稳地问:“沼哥哥,他是谁?” “你爷爷呢?” 她心里很不舒服,看向斯百沼的眼神不由得幽怨起来:“他在山间采药呢, 让我回来看你到了没。“ “哪里用得着, 沼哥哥肯来, 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斯百沼仗着背对宗楹楹大胆上手捏他的脸,低声说:“我要走了。” “好好吃饭争取养胖点。”这不是斯百沼最想说的,只是能在人前说的。 男女有别不说,这姑娘明显喜欢斯百沼,真受她照顾恐怕未来的日子水深火热。 柴雪尽疯狂摇头:“没有,我可以照顾自己,不必麻烦宗姑娘。” 柴雪尽轻轻唔了声,偏头越过斯百沼去看宗楹楹,那小姑娘眼里满是不高兴,鼓着脸在生气。 总不能说斯百沼天生对男女之情迟钝,除非开门见山说情意,但…… 胡思乱想的功夫,斯百沼又和宗楹楹交代两句,便过来要带他去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