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来的对祥湖描述不多,除去留给斯百沼的说法外,另有一句让众人垂涎的传闻。 柴雪尽猜测在山巅之下别有洞天,不用斯百沼多言,他自己先憋足一口气要上去。 他对自己的体力有错误认知,行到小半,便热得小脸红扑扑,腿脚发软,每上一层石阶,仿佛有重物坠着快步履艰难。 又是一刻钟,他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披风早在斯百沼的默认里解下丢到对方臂弯里,鸦青色长袍罩在他单薄的身躯上,衬得他如青竹般挺拔。 羡慕不来,他连卷起袖子擦额头汗的力气都没了,再多走两步得跪在地上。 一句话慢吞吞说完了,想凶人也变成软绵绵的询问,毫无气势可言。 柴雪尽问:“不让我求了?” “我知道了。”柴雪尽心想不就是亲一下,这事儿不难办。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拉得斯百沼低头,仰脸飞快亲了下。 收获意外之喜的斯百沼压下狂扬起的唇角,以手握拳抵在唇角:“能。” “那还不快走?”柴雪尽佯装生气掩饰失态,“做人要有诚信。” 这位先结账的债主有要求,正儿八经道:“我想你背我上去。” 两人亲密好几回,这还是柴雪尽初次正面看斯百沼的身影,宽厚到强大安全感的后背,背他绰绰有余。 柴雪尽酸得像喝了陈年老醋,搭在斯百沼肩头的手装作不经意捏了下,依旧结实且硬实。 “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吗?” 柴雪尽哼笑:“让我想问的就问你,又说看情况回答,我是不是能说你虚情假意?” 比如这会儿因不满他拆穿故意双臂发力捧着他的双腿往上抛几次,起起落落的失控让柴雪尽大怒:“斯百沼!” “那不见得。”柴雪尽故意唱反调,“等我混熟了,能帮我的人会多起来。” 嘴甜会讨人欢心的美人总会得到偏爱。 想到以后再有人如此惦记他,斯百沼心里很不舒服,大掌没忍住落在他圆润挺翘的臀上:“不可以。” 斯百沼从喉间发出快活的低笑:“打疼了?” 从小到大连他父亲都没打过,斯百沼实在可恶,他越看这人越冒火,盯着那印着浅浅牙印的耳朵看了半天,突然恶从胆边生,重现数月前那一幕。 可惜斯百沼早有所料,伶牙俐齿的小野猫只咬住了一点儿耳朵尖。 “唔,那样抚平不了我受伤的心。”柴雪尽含混着,混着淡香的热气扑到斯百沼肌肤上,引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柴雪尽像提前预知危险的小动物,当即要松嘴,然而还是太晚了。 柴雪尽顿时成了哑巴,一念地狱莫过于如此。 太过温顺让斯百沼心底起了涟漪,逗他:“还咬不咬?” 论不要脸,他终究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