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1)

永芦正满心期盼着徐怀安的回话时。 永芦悻悻然地挠了挠头,当下也只能与双溪一起去另开一桌席面。 徐怀安立时放下了筷箸,含着舒朗又和煦的笑意,道:“这菜肴,是极好吃的。” 原来这桌菜肴是苏小姐做给他家世子爷的,怪道世子爷护得跟眼珠子一般,连一眼也不许他们多看呢。 (二) 徐怀安与苏婉宁之间的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缱绻了起来。 起码如今的苏婉宁不会像当初在京城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将自己的一颗心都放在苏婉宁身上, 自然不会错过她向自己敞开的心池缝隙,当下便要使着十八般武艺来挤进她的心间。 思来想去,徐怀安便将主意打到了景秀镇的木雕之上。 徐怀安犹记得他在梅园的正屋里也摆放着几个木雕,如今想来这木雕与他和苏婉宁之间也有几分缘分。 苏婉宁心性坚韧、外柔内刚,从不肯无缘无故受他恩惠。 最要紧的是,他怕苏婉宁会拒绝他的心意。 徐怀安不置可否地瞥他一眼。 这是个好法子, 苏婉宁虽会好奇木雕的来源,可却也没有机会当面回绝徐怀安。 闻言,永芦竟是平白露出了几分羞赧之意, 好半晌才道:“爷问这个做什么?” 双溪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永芦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大有他再说下去就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瞥一眼永芦,莫名地蹦出了一句旧日里时常挂在夫子嘴边的话语:“任重而道远啊。” 留宿在驿站的月牙被永芦唤出了厢屋。 永芦也是一脸羞赧,只将那木雕递给了月牙,并道:“这是我家爷特地买给姑娘解闷用的,因怕姑娘受之有愧,这才不敢当面给她,有劳月牙姑娘为我家爷斡旋一二。” “好逼真的木雕。”月牙捧着那方盒爱不释手道。 说完这一句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往徐怀安所在的厢屋里走去,生怕月牙会拒绝他的好意。 苏婉宁一行人离扬州约莫还有一个月的路途。 徐怀安却沉着脸道:“她身子本就孱弱,怎可硬撑?” 苏婉宁这场风寒不算严重,却也昏昏沉沉的厉害。 苏婉宁乖乖地喝下了姜汤,也不知是否是在病中太过无趣的缘故,便朝着丫鬟们俏皮地一笑道:“太苦啦。” 苏婉宁赧然地笑了笑。 见丹蔻都责怪上了徐怀安,苏婉宁心间很是过意不去,便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宗旨,只道:“这与徐世子无关,都是我一人的主意。” 苏婉宁欢喜不已,便不顾丫鬟们的劝阻,硬是下马车玩了一两个时辰的雪。 月牙和丹蔻哪里是真心责备徐怀安,不过是舍不得对苏婉宁说重话而已,这才牵连到了无辜的徐怀安。 丹蔻也掩唇一笑。 丫鬟们见状哪里还敢再打趣她,忙道:“姑娘快些出来,别闷坏了自己。” 他轻轻叩响了厢屋的屋门,月牙立时起身去开门。 那大夫已年仅花甲,凭着一手精湛的医术成了景秀镇远近闻名的神医。 方才徐怀安踩着浓重的夜色叩响了他医馆的大门,得知这位“神医”有如此奇怪的规矩后,心一横,便扯了谎说驿站里有个人得了十分罕见的病症,请神医去过 那大夫立时起了身,披着大氅便跟着徐怀安来了驿站。 这大夫被气了个够呛,吹胡子瞪眼地要骂徐怀安。 他这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里藏着几分无赖般的任性。 徐怀安立时要亲自驾马将大夫送回医馆,并道:“夜里您一人不好行路,若是摔了一跤可是不美。” 那大夫心里哪怕有通天的火气也是消弭了大半。 这番话,一字不落地飘入苏婉宁的耳畔。 (三) 更是堂皇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纯粹又真挚的情谊。 徐怀安彬彬有礼地向神医解释了自己与苏婉宁之间的关系,并亲自将他送出了驿馆, 冒着夜风将他送回了医馆。 夜色浓重, 徐怀安的心也有几分惴惴不安,一是为了苏婉宁的这场风寒,二是为了方才神医不合时宜的话。 可回过神来后, 这颗心又变得云遮雾绕、难以触碰。 徐怀安边思忖着便停在了苏婉宁所在的厢屋门前, 他在夜色中用眸光描绘着门棂的轮廓,刹那间算是体悟到了何为“越是珍视、越是不敢靠近”一语。 徐怀安失笑,心间虽生出了此起彼伏的情绪, 却是没有半分后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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