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让爱丽丝心底涌起了一种不悦——倘若没人提起也就罢了,但明明克莱恩已经警告过了,她为什么还会擅自泄密?
爱丽丝未经验证,就擅自给嘉德丽雅定了罪。
那股不明显的怒火连同对生命的轻慢一起组成了杀意,之后又被爱丽丝迅速压下,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虽然我和她同为序列5,但我大概率打不过她……不,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
轰鸣声惊醒了爱丽丝,让她及时从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中抽回思绪,她扭头看向窗外——这是在向偶然遇见的海盗船示威。
随着那艘海盗船识趣地驶离,爱丽丝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刚才的状态。
爱丽丝其实觉得很矛盾,她并不是第一次产生那样的心态,但她意识到,自己对那种心态的情绪早已没了最初的惊恐。
她已经欣然接受自己的另一面,接受她既是那个喜欢恶作剧但没什么坏心眼的沈迎欢,又是那个会随随便便想掐死人类的……顽童?
爱丽丝选择了用这个词来定义那份情感的主人。
越是熟悉,她越能明白,那份情感的主人年龄一定非常小,小到她对善恶根本没有清晰的概念,小到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死亡。
——也确实是这样,对于一个能反复起死回生的孩子来说,确实难以理解肉体的死亡对普通人而言的意义。
事实上,哪怕对死亡有着清晰概念的爱丽丝,也逐渐在一次又一次的起死回生中淡漠了对死亡的敬畏,对生命的感叹。
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爱丽丝看来,那并不像是另一个人,而是另一种可能性下的自己。
“就像我和沈迎欢其实也不能概括为一个人一样……”爱丽丝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呢喃道,“其实是更像是……更像是这二者的中间值。”
这是件她早就隐隐察觉到的事情。
她伸手搭在船舱的窗户上,望着波澜不惊的海面,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
她,顺手给这艘船加了个厄运buff。
会发生什么呢?爱丽丝怀着期待的心情,转过身来,靠在舱壁上开始祈祷: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注视,
“我祈求您的垂听,
“试探一下嘉德丽雅是否认识贝尔纳黛,我怀疑她把塔罗会的事情泄露给贝尔纳黛了——虽然这可能算不上是泄露。
“不过,不管怎么说,愚者先生前脚刚说完的话后脚就被违背了,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也太丢人了吧?
“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吧,愚者先生1(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