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的早晨,爱丽丝洗漱完之后来到了一等舱的专属餐厅。
在大海上,她失去了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这样的娱乐方式,但一等舱的餐厅里有专人负责拉小提琴——也不失为一种娱乐方式。
罗塞尔大帝没有抄乐谱……挺好。
爱丽丝回忆了一下自己见过的罗塞尔大帝发明的白色高顶厨师帽,对异世界的音乐居然还是一片净土感到了由衷的欣喜。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爱丽丝在小提琴的音乐声里给面包刷满了果酱,然后一口咬下去,满溢的果酱毫不意外地在唇边染了一圈。
忽然,周围变得阴冷起来,爱丽丝的动作顿住,她盯着眼前的桌面,看着桌面上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一封信。
爱丽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信封,在舔掉唇边沾染的果酱和拆开信封当中陷入了纠结。
这熟悉的隐形信使,让爱丽丝揣测这封信多半来自贝尔纳黛——可贝尔纳黛到底为什么要来信?
哦,等等,不对……爱丽丝忽然意识到了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再继续思考刚才问题。
爱丽丝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掉了唇边的果酱,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头又舔了一口。
当然,爱丽丝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愚者,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个名叫“愚者”的神。
唔,真甜。
——爱丽丝一边舔着流到手上的果酱一边想道。
一直到洗完手回到船舱里,爱丽丝才拆开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愚者’是一位怎样的神?”
在认真舔了一圈嘴唇后,爱丽丝盯着面包思考了片刻,用第二片面包盖了上去,把果酱夹了起来。
贝尔纳黛的信一如既往的简短,透露着一股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的味道——这种联想主要来自于女神。
……等一下,她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但贝尔纳黛的问题让爱丽丝困惑不已,毕竟她知晓愚者已经是许久前的事情,爱丽丝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在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十几秒后,爱丽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用右手幸免于难的小指和无名指夹住信封,艰难地让信封落进口袋里,然后去洗手。
她总不能坦诚地说愚者先生序列6了吧。
这样就不会沾到嘴唇上了,我真聪明!
一直到把两片面包连带着中间的果酱啃完以后,爱丽丝才看着手上已经变得粘糊糊的果酱,陷入了沉思。
爱丽丝沉吟了片刻,索性没有再去找新的纸张,而是直接在纸上落笔道:“你终于打算向‘愚者’祈祷了吗?”
她将信重新塞回信封收好,扔到床上,本来准备下船后再找机会召唤信使,但,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信封在一阵风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爱丽丝望着空下来的位置皱起了眉,她意识到,贝尔纳黛远比她以为的要在乎这封信的回信。 ……是什么让她突然开始在乎这个?
心念一动,爱丽丝就想起了在塔罗会上明显异常的嘉德丽雅。
嘉德丽雅对罗赛尔日记的反应太过激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除此之外,她很显然也是一位“窥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