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回，窗未掩，烛未灭，我本欲起身更衣，谁知那人竟踏月而来。 他未出声，只一脚踏入我闺房，目光扫过榻上微乱的纱衾，声如低沉夜鼓，震我心魂。 我自榻上起身，欲行礼避开，他却已伸手攫我腰肢，一把将我按回软榻之上。 「本王问你——今晚是穿了几重衣裳，妄想阻我？」 「呵……倒是本王误会了。你这身子，竟早已备好。」 声音轻轻脆脆，犹如细雨落梅，羞得我欲转身藏面，却被他捏住下颔。 他话落之时，身已逼近，抬腿压我膝间，挟我之姿。 花心早沁春津，他却故意慢磨，一寸寸逼我神魂荡散，礼教尽失。 我忍不住低唤，他却冷嗤一声： 我羞极几欲坠泪，正欲转头避开，他却忽而沉身而下。 「你这般世家贵女，白日读经持礼、诗琴满腹，怎的夜里一合身，竟收得如此紧？……是哪部圣贤书，教了你这般本事？」 「唤我。」 「唤得响些，本王便赏得重些。」 「不从？嗯？」 我心魂俱颤，难辨是羞是欢，既有耻辱之感，亦觉甘心沉沦。 王爷掐住我腰肢，不许我避，只一下一下猛撞入内，深刻、狠辣且坚实。 我咬唇强忍，终是抵不过他一记沉至花底，闷声破口，声似泣非泣，从齿缝间迸了出来—— 」 自喉间逸出一声低笑，热气灼灼。 语落，他却未退，反而更深一寸，似赏我，又似罚我。 「可惜，不够对。」 我浑身一震，羞与颤交缠于心。 可他此刻却要我在承欢之时低唤，似要将名印亲刻我身，叫我此后无法逃离。 我偏不从，咬唇不语。 指腹缓揉乳珠，却始终避开最敏感处，指尖轻绕、慢压，揉而不捏，撩而不进，似钓似诱，似惩似怜。 我心头大乱，羞得几欲落泪。 语罢，他胯下动作一缓，未退，亦未入。 每一记，都像火烙轻擦，挑得我心魂欲颤，欲海翻涌，欲壑难平。 我喘息渐乱，身子不听使唤地颤，他却低声逼近： 「唔……我……不……」 终是撑不住，声音带哭地轻唤： 我叫得轻、颤，几近呢喃，却似当夜最响的一记春雷。 「这才乖。」 语毕，他再度沉身而入，这回不再克制，每一记都似惩我迟来的顺从，狠狠碾入，撞得我声声吟颤，体内早被搅得水浊一片。 石衍忽将我整个人抱起，双腿大张地攀上他腰，姿势犹如献祭。 「叫大声些——本王听得越响，便入得越狠。」 「啊……啊……王爷……我……不行……我——」 我羞得红了眼，却只得声声唤： 他低吼一声，终再不克制，猛然沉根而入，将那腔滚热浊意，全数灌入最深处。 「乖，这是赏给你的。」 「记着，你唤我名字时的模样，是本王此生……最爱的声音。」 红帐未撤，他伏身贴我。 我闭眼不语，却知心魂早已尽失。 而是他这样的男子——入我至死，仍叫我心甘情愿。 ……林初梨笔落，笔锋微颤，像她自己也刚刚从那场梦里醒来。 不是得意，不是羞怯，是那种「笔写他人、欲动己心」的心满意足。书写的热度。 她倚窗而坐，望着那轮挂在天心的月： 「在我笔下，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