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缘无奈笑:“阿珍,莫要说笑。”“晓得了。”没一会儿,有人往空中撒了五谷,紧接着有一婆子拿着剪刀,剪下二人的一绺发丝缠在一起,嘴里说着一些秦木似懂非懂的喜庆话,就在她努力猜测时,沈洛轻声道:“合卺酒。”秦木连忙回神,端过一杯酒,与沈洛一起喝。喝完后,沈洛佯装平静:“你出去罢,我在这等你。”“好。”秦木挥散了房间里的众人,见沈洛端坐在床上,她关上门,趁沈洛还没反应过来时拿掉了她的却扇。看着沈洛娇艳明媚的面容,她心驰荡漾的厉害,想要沈洛,却不知如何要,只好低声道:“沈姐姐,你是我的了。”闻此沈洛羞得厉害,她别开脸,推着秦木:“快出去罢,别让大家久等了。”——“秦木,快点出来,大家都等着呢!”听到谢玉珍的声音,秦木看着自己的新娘子,不舍的嘱咐道:“沈姐姐,我很快就回来了!”沈洛微点头,低下头没看秦木,等听到关门声后,长舒了一口气。她摆正发冠打量了一下屋内,看到了桌子上备的有许多吃的,视线移向窗棂,发现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后,便小步走到桌边坐下,吃了几块糕点。如今心事一消,如她娘说的一般,是真的有自己的家了,想起日后,沈洛有些迷茫,她不知能做甚么,也不知应该做甚么。秦木在医馆帮忙,她除了抄书,似乎也没甚么能做的了的。暗自叹了口气,沈洛用手帕擦了擦唇角,坐回原位等待。***招待客人对秦木来说不是强项,不过她都提前打听了一番,知晓说一些吉利话和敬酒,大致走个流程,便自己先回房了。不能让沈姐姐等太久了,秦木心道。到新房门口,秦木推开门,叫道:“沈姐姐。”沈洛一听声音下意识拿起却扇遮脸。秦木慢慢上前,走到沈洛边上停下,坐到她身边,拿走她手中的却扇放到一边,笑道:“沈姐姐,你是在害羞吗?”沈洛:“……我有点醉酒。”“沈姐姐骗人,”秦木撇嘴:“那酒我备的是甜水,一点儿酒味都没有的。”沈洛:“……”怪不得她喝时觉得甚甜。“沈姐姐,”秦木盯着沈洛的侧面,认真道:“你看看我。”闻此沈洛转头看向秦木,见秦木目光炽热,她握紧手指,半晌道:“你身上有酒味。”秦木哦了一声,离沈洛远了一丁点儿距离,道:“沈姐姐,这样可以吗?”沈洛还未来得及回应,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秦木你不行啊!”谢玉珍被众人推进来。张大娘笑道:“小官人别害羞,上去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秦木也想亲,她盯着沈洛殷红的唇,不自觉的咽了下津液,刚准备靠近,在看到沈洛欲往后退时一愣。她顿了下,反应过来,站起身将房内的众人笑着请出去。谢玉珍叫道:“秦木,你这可太不厚道了啊!”秦木无奈的笑了笑。将所有人请出去,秦木从里面上了锁,一回头,发现沈洛站起了身子,秦木连忙解释:“沈姐姐,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要你不愿意,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沈洛又坐了下来,她轻轻嗯了声:“你要不要先睡。”睡?秦木估摸着现在这个时辰,太阳应该还没下山,不过见沈洛如此紧张,便笑着应了下来。她走到床边,刚准备脱衣裳,沈洛立时后退,问:“你做甚?”秦木不解:“脱衣裳睡觉啊,还能干甚。”沈洛哦了声,按照前几日,她是不会如此大惊小怪的,但昨日她看了温芳娘给的那本书,书中不仅讲了男女交合,还有女女与男男,让她大开眼界,面对秦木也不自然的防备起来。秦木不知沈洛想的甚么,她脱了衣裳放到一边,对沈洛笑道:“沈姐姐,那我睡了。”沈洛微点头,她将秦木的衣裳放到屏风处,然后将发冠卸下,褪了衣裳,躺在床外面。“沈姐姐。”“嗯?”“那个,我睡不着。”沈洛也睡不着,她面朝外面,视线正好能看到铜镜,秦木的手似乎想摸上来,沈洛紧张的盯着那只手,谁知下一瞬,那只手落到了二人空隙中间。秦木摸着沈洛柔顺的青丝,一句话也没说。桌上的蜡烛燃的正旺,屋内还烧的有炭,虽是冬季,沈洛却没感到一丝寒意。“秦木。”“我在。”沈洛盯着铜镜中的人,眼睫微微颤着:“你为何要那样做?”沈洛虽未明说,但秦木很快反应过来沈洛说的是甚么,她用手指勾着沈洛的一缕青丝玩弄,轻声道:“她想把周大郎的死全怪到沈姐姐头上,我帮沈姐姐假偿命,解决这个事情。”秦木没有解释的太清楚,来到这里这么久,她已摸清了这些人的心理,流言蜚语,人云亦云。这些年来,沈洛不知受到了多少人的冤枉,她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上次王媒婆说那句,已经令她很不开心了。没有人去关注事情的本身,即使沈洛只是一个无辜者,但总要有人去承担,为事情寻一个载体,弱势的沈洛,便是最佳选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