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害人,”妇人急道:“一定是装的,对,是装的!你快起来,你这厮,怎么如此不要脸!”沈洛没回,将面埋在秦木怀里,抽噎了几下。秦木趁机偷偷抓住了沈洛的手。这时,一个孩童跑出来叫道:“就是你害的,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什么要害人?”行人议论纷纷:“这是一命偿一命?”“不是罢,她儿子是出去做生意出了意外,怎能怪到沈洛身上。”“可那也是周大郎向沈洛提亲才出了事,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得等到提亲后才出事?”“真是晦气!”后赶上来的沈良跑到了前面,对众人道:“对于周官人的事,我们很遗憾,但我要澄清一事,周官人压根没有与我家洛儿定亲,洛儿根本就看不上他!不想说,是为了保留周家一点儿面子!”温芳娘抱着沈良的胳膊没言语。有人接道:“那不还是因为去了你们家才出的事,就是你们把灾传给了周大郎!”妇人嗫嚅道:“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沈洛没提之前的事,她扫了眼众人,冷声道:“如今你害死了我官人,你待如何!”妇人一生吃斋念佛,从未杀过生,此次只不过是看不得害了她儿子的女人过得如此好,她本意是想破坏这场婚事,从未想过害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知谁说了一句。“先不论之前,这妇人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害死了这小官人,你们可都收了小官人的喜钱。”“这笔账打算如何算?”“不愧是最毒妇人心,自己儿子遇害,就要拉着旁人一起。”“那就偿命罢。”这句是后来的谢玉珍补充的。谢玉珍一来就发现了端倪,那血水凡是认真看都能发现不是真血,不过如今的场面,倒是甚少有人能仔细观察。“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可否让我看上一看。”一年轻和尚缓步走到沈洛面前,面带微笑的盯着地上的秦木。温芳娘拉着沈良上前,期盼的望着和尚:“多谢大师,那就有劳大师了!”沈洛偷偷掐了掐秦木的手,又看向和尚,道:“多谢,不过还是我带她去找郎中罢。”温芳娘急道:“洛儿,快让大师看看。”沈良拉住欲上前的温芳娘。秦木一听到和尚声音,心里就猛地咯噔一下,她师父怎么也来了这个世界,听着声音,她发觉师父似乎在一步步靠近,迫于无奈,只好眯着眼睛悄悄瞅了眼,师父似乎年轻了好多,没胡子了。和尚半弯下腰瞧着秦木,手按在秦木的侧背。——“那妇人跑了!”人群中有人喊道,但最关键的主人翁并未关注妇人,沈洛防备的看着和尚,怕此人会揭穿秦木。秦木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一股暖流传入体内,虽柔和至极,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竟是在为她疗愈内伤。她来了这里摔的内伤,至今都未好,她也未想着治愈,没成想被师父发现了。她缓缓睁开眼,先是看了眼沈洛,而后望向和尚,立时站了起来,鞠躬道:“多谢师父!”和尚颔首,转身离开。温芳娘追问道:“多谢大师,我们还没感谢您呢!”“相逢即有缘,不必多谢。”***经此一事,秦木怕出其他意外,嘱咐迎接队伍加快速度,赶在未时之前到了地方。沈洛有很多话想问秦木,比如为何要装受伤,方才那个大师是认识秦木么,秦木对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想法,这些问题憋在心里,弄得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直到花轿停了下来,沈洛刚想下来,帷幕便被秦木掀开了,她看了眼秦木,见她眼神闪过呆愣有些不解:“你怎么了?”秦木轻咳了声以掩饰尴尬,她笑道:“沈姐姐,你的扇子。”沈洛哦了声,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面。这时,一旁的王媒婆欲上前去接沈洛下轿,抢在她面前的是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她看了眼手的主人,见是秦木,便悻悻然地退到一边。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大堂,这个时辰还未到拜堂的时辰,但秦木没有父母,也无人管束她,秦木念着钱婆钱公的好,便拉着沈洛的手走向二老,在司仪的喊声中,将二老当成爹娘相拜。钱婆钱公没孩子,对秦木很是喜爱,但他们曾经问过秦木愿不愿意跟着他们,但秦木婉拒了,说自己是被人养大的有师父,没曾想如今愿意拜他们。钱婆鼻头一酸,与钱公相对而视。“夫妻对拜——”秦木转身看向沈洛,透过却扇,她能看到沈洛每一个微小的表情,或皱眉或轻笑。礼成后,秦木握着沈洛的手慢慢走进了婚房。到婚房后,沈洛莫名有些紧张,她拿着却扇坐在床上,静静等着下面的流程。沈洛紧张,秦木更是紧张,她等这一日不知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如今沈洛就在眼前,她怎能克制住自己呢,因此一急有些忘了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她想拉沈洛的手,沈洛小声提醒:“还没完。”秦木:“好。”这时,王媒婆端着盘子叫道:“小官人别急啊,还有两步呢!”谢玉珍挤进人群中,见秦木如此,大笑道:“莫不是乐的都忘了东南西北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