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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雪飞又把视线转向何监狱长。她知道对方刚才的话不是以监狱长的身份说出口的,而是以受害者妹妹的身份,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恨意。怎么可能不恨,怎么能要求她不恨呢?邵雪飞沉默了一会儿,又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双目与监狱长对视,认真说道:“监狱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的回答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何监狱长点头。邵雪飞问:“卿言真的是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吗?”何梦露看向卿言,卿言与她对视,对她点点头。何梦露答道:“不是。真凶另有其人。”怪不得。“所以,卿警官是蒙冤的?”她又问。何梦露点头。卿言这时才开口:“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可以配合了吗?该轮到我们问问题了吧?”邵雪飞盯着她。现在她知道卿言不是黑警也不是杀人犯了,但她还是看卿言哪儿都不顺眼。她叹气点头:“问吧。”卿言没再插话。对话依旧由何梦露保持主导:“我想听听你和文秀姗的渊源。”邵雪飞缓缓讲述了一个隐藏在官方报道之下的故事。第19章 六月雪飞邵雪飞出身农村,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哥哥。她的哥哥比她大五岁,因为成绩差没考上高中,早早就进城打工,寄钱回家供她上学。在偏远的农村里,愿意供女孩上学的家庭,恐怕一百户里找不出一家。而邵雪飞很幸运,成了那百里挑一的幸运女孩。她父亲给她起名雪飞,是因为她出生的那天正是过年,漫天飘雪,似乎在预示着丰收,预示着幸福。“雪飞”,多美的名字,排列在村里的一堆招娣、想南之中,显得格外珍贵。她也很争气,成绩一直很好。她考上高中的那年,哥哥也在城里当上了工头。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高中的课业渐满,父母便不让她再用节假日的时间回家帮忙务农。可她心疼父母,依旧挤出时间回来帮忙。开家长会的时候,极少进城的父母特意换了新衣服,不想让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可就连她的同学都那么善良,从来没有因为她出身贫寒而嘲笑排挤过她。她高三那年,三模考了全校第七,老师说她只要考试的时候能够正常发挥,考上心仪的大学不是问题。她哥哥知道后也乐坏了,专门打电话回家告诉她,就算她以后要读研读博、要出国深造,他也能供得起。高考的那天,她状态好的惊人。考卷上的题目像是老相识,答案就像流水一样从她的笔间倾泻到卷子上。她欢欢喜喜地告别同学回到家,骄傲地告诉父母,她和同学私下对过答案了,一定能考上。可她却没能等来属于她的那张录取通知书。那个暑假,父母带着她跑遍了市里的这局那局,没人能说清为什么她的成绩只有三百来分。她的人生被看不见的人偷走了。一家人精疲力尽,在陌生的城市抱头痛哭。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没人在意他们的悲痛。“再考一年吧。”她妈妈说:“再熬一年,妈妈相信你可以的。”邵雪飞点了点头。可似乎悲剧的发生总是一环扣一环。半年后,就在她哥哥干活的工地,工程款被大老板卷走,好好的工程变成了烂尾楼。哥哥为了让工人们过个好年,至少能有钱买火车票回老家,把自己存的钱全都分给工人们,自己则踏上了讨薪的道路。讨薪不知怎的变成了恶性事件,她哥哥被拘留了几天。邵雪飞的父母进城去打听他关在哪间拘留所,可是没有打听到。再得到消息,就是她哥哥的死讯。哥哥还穿着讨薪那天穿的廉价西服,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远处看像个乞丐。那个说她读书读到哪儿都会供她上学的哥哥,一根皮带将自己吊在烂尾楼的钢筋上,就这么死了。后来,家里来了一堆讨债的人,骗着老两口卖了房卖了地。邵雪飞就是在那之后退学的。她带着父母来到县城里,租了一间集装箱。她父亲在工地卖力气,母亲在餐馆帮厨,而她做了人生中最蠢的一个决定——她跟着一个自称文姐的女人去了市里,想要找可以赚更多钱的工作。她只听说过人贩子会从城里拐女人往大山村里卖。可一个女人卖给村里人才能赚多少钱呢?市里才是真正赚钱的地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边躺着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已经打着呼噜睡去了。邵雪飞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链捆在墙面的一个铁环上。她拼命挣扎叫喊,把那个比她体重重一倍的男人踹到墙边去,一次又一次躲过他的熊扑。她的腿还有力量,尽管她不着寸缕,尽管她双手已经被磨出血来。老男人叫来了好几个打手,才将她按在床上,闻了不知什么东西,又让她昏昏睡去。这样的情形不知重复了几次,重复到她饿得再也踢不动腿。然后她清醒着、被那个老男人强奸了。或者那不是同一个男人?她不知道。她得到一碗像剩饭一样的烂糊。但她饿急了,还是舔食着吃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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