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我不在这里的一个月间(1 / 1)

期末周前,calebrobertn起了个大早,给他一个多月没回来住过的室友开门。门一打开,室友的女朋友笑眯眯地说“hi”。 小情侣身后应声探出一个脑袋,caleb恍惚地摇摇头。 他迎进三人,揽过室友的肩,边走边唉声叹气。 室友一弯腰,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头也不回地往卧室去了。caleb大惊,顾不上剩下两人和他并不太熟,一把拉住求证:“他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他为什么不理我?” 顶着像是复制粘贴的一张脸,兄长面色和善,轻轻移开caleb握在他妹妹胳膊上的那只手,与旁边幸灾乐祸疯狂憋笑的妹妹形成反差。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清楚,”caleb大感头痛,“拜托,饶了我吧,我那么好的室友都被你抢走了。” “命硬……?” “就是难杀的意思啦。” 他好容易淡化的心理阴影猝不及防揭开一角,打了个冷颤。 像坠入了在某个节点发生变动的平行宇宙,他在梦里重新过了一遍二十一岁的第一天。 姐姐搁置了本来打算当天递出的调动申请,暂缓搬家进度,说会替他问问看。 下一场梦的开头,连上了前一场的结尾。 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与室友抵达女友家的时间重迭,现场没有争执痕迹,只有一盒染血的剃须刀片。但警察赶到时,室友已经神志不清了,泡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抱着尸体不撒手,不论别人问什么都不回答,徒增调查难度。 他还在警局见到了heather的继父,一位悲痛到失态的父亲。 他没能立刻听清,等反应过来再追问,姐姐却不回答。 在继父反复要求的深入调查中,警方重新搜索heather的家,这一次,找到了她当晚买刀片的购物小票。 听到结论时,那位父亲仿佛一下子被抽去力气,摇晃着要倒下。他站得近,上前扶了一把,听到对方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是我……是我!都怪我,我不该又和她说起她妈妈……可她那天甚至都没有哭,还在安慰我,怎么会——” 自案发后再也没有对外界产生过反应的室友,虽然被警方证实无罪,却被唯一的亲人留在了精神科医院的病房里。 在室友的病房外,他第一次见到heather的哥哥,当下以为是死者复生。 ……真的很像。 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善良至此,愿意放下自己的生活,留在陌生的国家帮助实际上素不相识的人康复。 他偶尔会被善良的兄长联系,被邀请去和室友见面,据说有助于恢复。室友的状态一次比一次好,最后一次时,甚至能在和他聊天时,露出不太明显的笑容。 直到在梦中最后一次与室友见面的转天,这一连串他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迎来结局—— heather的哥哥报警自首后,在案发现场饮弹自尽。 他一个电话叫醒了习惯早睡的房东,又一个电话拨给刚刚获得的号码,心脏狂跳,浑身冷汗。 caleb恍恍惚惚,被喊了几声才回神。heather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个来回,这一幕颇有既视感。 “刚搬了最后一箱去车上。你没事吧?”她用胳膊肘顶住差点打到他脸上的门,“看你黑眼圈好像淡了点。之前你说的,奇怪的梦,现在也还有吗?” “那就好。” 语焉不详,没等他的追问,也大约不会给他什么回答,她另一只脚落了下去,向着站在车边的两人一路小跑。眼睛承受不住外面的阳光,往回退了两步跟他们道别。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弹出一条转账提醒,是天使一样的室友把这段时间要分摊的房租打了过来。 他发送出去,满心欢喜地朝那边挥手。室友也抬起手挥了两下,两条回复同时抵达—— cyan:你可以现在转回给我:)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一个不受控制的想法闯入大脑:室友刚才回他短信的时候,拿出手机了吗? …… 大清早搬家搬得一身汗,回来之后舒舒服服洗完了澡,我现在只想睡觉。 尤其是陶决跟我交代了老家那本奇奇怪怪的家谱之后—— 所以我睡。 窸窸窣窣,被子里又挤进一个顶着我男朋友身体的陶决,也洗得香香的过来陪睡。可惜被子里温度已达上限,我把他往边上搡了搡,他吸一口气,我闭着眼都听出这是要破防,赶紧又把他拉回来。 我太久不做梦,忘了入睡姿势一凑合,就很容易凑合进噩梦。 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共同生活在已经没有我的屋檐下,像两条互相搀扶的游魂。 我挂在天花板上,捧着脸听他们一天天地聊,感觉噩梦好像没那么噩了。 直到有一天,年长的洗完了碗,问:是你吗? 我从横梁上“啪叽”一声掉到地上,挤进他们俩之间,一会儿辩解“哎呀这是个梗啦,初遇篇和初中篇都讲过的知识点(狂敲黑板),意思是说他是我的partnercri,我犯什么罪都有他一份”,一会儿大骂“你个智障怎么不去看两本推理小说长长脑子就跑来这里做大侦探,一般来说死得最早的才是凶手”。 我才想起,这里已经没有我了。 我料事如神,果真满身大汗醒来,澡白洗了。 稍许,一边一个,从床下探出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摔懵了的脑袋。 和我长得不像的人说:“身体好轻松,头也不痛,脖子也——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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