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证明什么般强塞进去的指节，如同也想要证明什么般，没再动弹分毫。 他认命了。 双腿被打开，预防性地按压住膝盖。 皮肤与皮肤直接相触，感受到的分明还是我熟悉的体温。就连爱抚的方式，也是由我熟悉的那个人亲口传授。 就像陶决此刻躲躲闪闪的目光。 总是这样的小细节多此一举地提醒我两人间的差别。也总是这样的小细节，逼迫我为一些哪怕内心深知并不出格的念头、为拥有欲望这件事而难堪。 但如果我能够混淆，或许一切就不会这样困难。 我吸口气，“……可乐。” “像那瓶可乐。我有一次没喝完放进冰箱、隔夜之后离奇变味、后来想想肯定是被谁喝了一口又兑了新的进去假装无事发生的——可乐。” “我怎么知道？”这次换我不敢置信地回瞪他，“你兑的是百事！” “区区洁●灵也配称可乐？！我与百事厨不共戴天——” 刚才起就卡在穴口的手指终于有了动作。 然而那根手指温吞得不像话，好像怕大意惊醒什么沉睡的怪兽，只敢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向内摸索。万分小心，万分谨慎，半天才增加了一个指节的进度。 不期而至的酥麻便如水波漾开。 只可惜，单纯的生理反应无法通向名为情欲的昏沉，无法让我陷入其中，暂时忘记我不想也不应该去思考的东西。 甚至没想好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或许是一个单音节的回答、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或许仅仅需要确认他还在视频的另一端。 紧接着，他点了点头。 一瞬恍惚之中，生出万千动情。 “呜……！” 我知道他就在那里。即便此时换了模样，抱不到也亲不着，但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多坚持下去一点点…… 飘零的情绪被稳稳接住。小腹燃起几近融化的热，我一头扎进盈满明澈爱意的目光里，浑身扑簌簌地抖，难耐地啃咬自己指尖。 视线被一只手掌挡住。 我撑起力气怒视陶决：“你搞……哈、啊……你搞什么！” 未等我挣扎，他先快如闪电地脱了卫衣，露出赤裸上身，手指“咕唧”一声重新钻入我体内，还加了一根在外面揉弄阴蒂，边弄边道：“如果非要看点什么，就看这边好了。” “傻逼……”自己喝不出可口和百事的差别，就以为别人都喝不出，“……智障，呜、呜嗯……妈的智障……” 看在陶决眼里，多半是挣扎——他两只手都占着，只能倾身下来，用体重压制住不断乱动的我。 近到剥夺一切视觉—— 仿佛这样便轻易将全世界排除在外，忘记周遭一切，失去警戒、失去清醒、毫无防备地袒露自身。 我高潮得极其狼狈。 我浑身都是纾解过后的疲倦，轻飘飘懒洋洋地扭头，嘟哝一声拖长的“钟意——”。 我被甜得骨头发酥，没力气在床上滚，眼神乱飘半晌后嘴硬道：“乖什么乖，没大没小……” 我看向陶决，发现他一脸不解地盯着钟意的方向，便也不明所以地扭回头去。 【那么就下星期五。】 【可以吗？】 陶决看了多久？ 那个号码没存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是谁……但我不能赌。 我当然没有妄想瞒他们一辈子，但至少…… 并不是没想过装糊涂。 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加菲猫不追问乔恩那天为什么踏进宠物店。 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 迎上我的目光，陶决满腹疑惑昭然若揭，张了张嘴，正欲发问—— 舌尖顶开忘记抵抗的齿关，闯入口腔四下顶弄，在陶决大气都不敢喘的僵直里勾出反应不及的舌头，充作人质吮进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