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参与的那场对话,在下一次视频中被钟意如实转达——倒也不算完全如实,我能从他简略过后的“哥哥不是很开心”中推断出,陶决八成暴跳如雷地凶了他一顿。 我打定主意不给他好脸色看,还时不时意有所指地提醒:我生理期快结束了,要做什么准备就尽快吧。 而我也次次耐心回应:“找你帮个忙而已,不愿意就算了,怎么搞得像逼良为娼?好没意思哦。” 不得不说,这招对我有奇效。 毕竟,人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我裹着一身热气,把还在滴水的发梢甩到沙发靠背上,用打开易拉罐的“呲”声盖过陶决的抽气声,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又说:“所以你做好身心准备了吗?要是明天临阵脱逃说自己不行,钟意会风评被害的,好歹是他的身体。” 但他最终还是拿着毛巾原路返回,站在沙发后替我擦干头发。 碳酸气泡声和织物摩擦声此起彼伏,可乐中微不足道的咖啡因显然无法抵御这种组合催眠曲。连日浅眠的疲劳之下,我只勉强数到第五个哈欠,就毫不挣扎地坠入黑暗。 有掌心冰凉衬托,手背感知到的温度愈加灼热。冷热交加唤起的记忆并不美好,我猛地清醒过来,挣脱未果反被攥紧,一句“你有病吧”刚要冲口而出—— 太晚了。我左手已经覆上他来不及抽离的手背,指尖沿着凸起的筋络轻拂描画,划过因用力而绷紧的掌关节,挤入毫无防备的指缝。 “你怕我多想什么?你觉得我会多想些什么?” “能被我‘多想’到的事,哪一件我们没做过?” “再说,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你偏要我多想,偏不愿意当一个好哥哥……” “……啊,就是这只手吧?那天塞进我嘴里的……” 即便自己不理解情欲,也努力在我身上点燃情欲的手。 而是明天会在视频那头的钟意面前,执行由钟意提出、我认可、陶决被迫接受的提案,让我高潮的手。 陶决声音里带上哀求:“放手,陶然……是我错了,你要是以后不想看见我,等一换回来我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陶然,别说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后果最终都落在谁身上?那个因为你抢先做了选择,而没办法自己选择,只能被动接受一切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可笑之余,难免有些兴味索然。 陶决和钟意各自做了他们的选择。 “人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我端详这张脸,端详上面属于钟意的五官,和不属于钟意的细微神态,仿佛同时注视着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与我有所关联的两个人。 “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轮不到我教你吧?——哥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马上就是肉和虐一起来啦(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