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知道的还不少……”凌风突然变了脸,“什么人!”其他人也更加警惕,将余老头扣地更紧了些,直往地上摁。余老头咬紧了不说话。凌风见他的招式,有些像自己人,尽管疑惑,但还是任务要紧。便决定先不去管他,只让手下将他绑结实了,盯紧他。几乎可以断定陆之道她们就在这里,只是要想办法逼她出来。于是随手将白三爷抓了过来,拎到院子当中,喊道,“陆之道,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给你一刻钟时间。”凌风顿了顿,环顾四周,才接着喊道,“每过一刻钟,我杀一个人。就从这老不死的开始。”白三爷吓得双腿发软,凌风一把他拎了起来,警惕四下环顾。……“找准时机。”陆之道提醒齐守义,手上握紧了长剑。“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要沾了晦气。”余老头的话掷地有声地传来。陆之道撇了一眼外面,见余老头脸冲着这个房间,这话像是对白三爷说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可眼下顾不上那么多了,陆之道太了解翼虎营的做派,如果有需要,他们甚至可以毫无愧疚地将整个村子灭口。正要跨步出去,楚宁突然拦在了跟前。“你是因为我才没有完成任务,这件事情根源在我,不该由你去解决。所以这次听我的,一会你带着证据先行离开。”楚宁说的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陆之道也没打算商量,“不行。”第57章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让步。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之道自知拗不过她,只好先啤\ue11a两人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愿让步。时间一点点流逝,陆之道自知拗不过她,只好先骗她离开, 于是做出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 “我有办法脱身,不过带着你反而累赘。所以引开他们之后,你们要尽快离开。”“什么办法?”窗外,冰冷的长剑已经架在村民的肩头, 时间一到,那剑就会毫不留情地割破他们的喉管。陆之道收回眼神, 认真地望向楚宁, 外面急迫的情境正好给了她借口, “来不及细说,信我就是。”楚宁迟疑地望着他, 不置可否。“你有任务在身, 你要把证据带出去, 所以不能有事。”“那是父亲的遗命,不是你想的那种冷冰冰的任务。”楚宁纠正她, “如果不能完成父亲的遗命,尽管知道父亲不会怪罪我, 我也永远活在愧疚里。可如果你为我而死,我同样负疚终生。”楚宁顿了顿,又补充说,“所以, 如果你为我而死,我不苟活。”陆之道愣了片刻, 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更坚信要她平安的决心。对于翼虎营,自己总归要有一个了结,否则,以后都不得安宁。可如何说服楚宁,才是现在最大的难题。好一会才想到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些证据牵扯众多,足以震动朝野,还一方百姓清明……”“陆之道,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家国大义,是他们大人的事。”即便一路波折都是为了证据,可楚宁从没想过那些大事,只因为是父亲的遗愿,所以去做。就像小时候帮父母跑腿一样,只不过这次比较难。陆之道哑口无言,可她太清楚凌风能力和手段,不愿将楚宁置于危险中。嘴上说不过她,行动上却一点也不让。“好了,好了。”齐守义赶忙过来解围,“还是一起杀出去,生死由命。”陆之道不置可否,望着拦在门前的楚宁,向前逼近了一步。心里盘算着,软硬不吃,一掌拍晕算了。正暗暗使力,准备要动手。突然想起什么,赶忙撤了力,动作有些尴尬地凝滞在半空……“你想干嘛!”楚宁有些警觉地盯着她,却依旧不肯让步。“忘了一件最要紧的事。”“什么?”齐守义也循声看了过来,不知道此刻还有什么事最要紧,或许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重大纰漏?见陆之道欲言又止的样子,气氛愈发焦灼起来。“嗯……”陆之道下意识地蹭了蹭剑柄,“昨夜你说有我的礼物。”“……”不等楚宁说话,齐守义先送来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无奈指了指窗外,“外面都这样了,这个还要紧吗?”“要紧。”见楚宁低垂着眼不说话,陆之道顿了顿,小心地补充,“我觉得,挺要紧……”她愈发上心,楚宁愈发过意不去,默默将一个油纸包的小东西塞进她怀里,解释说,“也不能算礼物,路上随手买的,昨夜是逗你玩呢。”楚宁略带歉意地抬眼看她,“以后有机会,我再认真准备。”听她说起以后,陆之道不由为之振奋,却不敢真的应承下来。因为以后是奢求。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却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默默将东西仔细揣好。笑着答道,“总之是为我买的,足够了,我不在意是什么。”是什么都好,再随意都好,这就是自己求而不得的生活的影子。不管她何时何地,看到了什么,在那个当下,她惦记着自己。只是生活中这样小小的幸福感,被大多数人忽略了,可陆之道在意这件事。不在于东西是否贵重,只在于,那个被人惦记的时刻。这样小的心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就继续做一个有点怪的人好了。“再见。”楚宁正困惑她这话的意思,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陆之道赶忙搂住她,免得她摔倒在地。“你这……”齐守义见陆之道前一刻还轻声细语地说话,转眼果断一掌拍晕的楚宁,惊讶不已,“你这变脸也太快了吧……”“我说不过她。”陆之道无奈回答,转脸看着失去意识的楚宁。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呼吸浅浅的像是睡着的样子。她好可爱。陆之道心里只剩这一个念头,不自觉地靠近,在她嘴角轻啄了一口。可想到往后不能再见,就舍不得挪开了。顾不上其他,只浅浅地吻了上去,仔细地描摹她双唇的形状,努力地记住。“行了行了,”齐守义看不下去,“别占人家便宜了……人醒着的时候看你怂的不行!”“……”陆之道悻悻地将楚宁交托给齐守义。握紧长剑,三两步便到了院中。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掩护他们顺利离开。足尖点地,一跃上了房顶,长剑一转横抱在身前,眼神快速扫过底下每一个人。“找我么?”余老头无奈地摇头,“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凌风不满地撇了他一眼,转头望向陆之道,“啊哈,这么快等不及啦?”却见陆之道淡淡一笑,“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所以来解决最后一个问题。”“啊哈?完成的话就不必累我跑这一趟了。”凌风突然变了脸,厉声喝道,“你背叛了翼虎营!”陆之道顿了顿,坚定地告诉下面,“我的任务是保护楚宁,我完成了。不过做的不大好,我原想护她一辈子。”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又藏不住。“啊哈!当时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凌风重新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两人好像老友在叙旧。“不对,谁给你的任务?”凌风突然严肃起来,纠正了陆之道,“你的任务是找到楚宁的身上的证据。而且,只是将她平安送到京城,到时我们的人自然会接手。”听他这样说,陆之道心有余悸,若这一路顺利,反而是将楚宁送入虎穴。于是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将怀中的刚写好的几页账本掏出来,顺着他的话说道,“证据在这里。”“啊哈?果然是误会,我就说你不可能背叛。”凌风放松了许多,四下张望一番,问道,“她人呢?”“走了。”“走了?”惊讶的不仅是凌风,余乐也颇感意外,下意识地往密室方向望去,正无措的时候,转头看到爷爷冲自己微微摆了摆手,便静下来,不再声张。贾队长听到证据二字,也来了精神,捂着受伤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直盯着远处的陆之道。“啊哈,既然拿到证据,她在不在都关系不大,再派人去找找就行。”凌风冲上方招了招手,“下来吧,回去将证据一交,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我不会让你们找到她,并且,也不会把证据给你们。”陆之道一张一张地翻看账目,随口说道。凌风仰望的眼神陡然变冷,右手别到身后,指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铜钱镖,杀心已起。陆之道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他的右手,找到账目的其中一页,大声念了出来,“七月初六,之江九县受灾严重,朝廷下拨赈灾粮米八十万石,另召集苏州临安各地富商,以商代赈,共集粮米三十六万石,置换田地十万二千亩。注:无需纳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