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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在旁扶着她,话音入耳,心下未免开始打鼓。她故作轻松的扯着笑靥,柔声轻问:“是何事?您快说嘛,这般吊着让孩儿好等。”舒凌忽而哂笑一声,“你打小就有个毛病,主动来寻我定是有所求,不如你先说说今日拉我出来的用意?”闻言,萧郁蘅竟生出了一丝慌乱。眼前人看着她长大,幼年的她对这人毫无防备的亲昵,自是把自己的全部真性情都诚恳坦然的摆在了她的眼前,造就了今日赤裸裸的不对等。踌躇半晌,萧郁蘅视线不自在的落去了身侧的草丛里,只低声呢喃,“就是想您了,拉您出来散散心。”“不想说?”舒凌的尾音上扬,添了三分凌厉,而后却又柔和一笑,“那就逛园子静心好了,都不提琐事。”你不说我也不说,耗着吧。于心理战,萧郁蘅从不擅长。她几度薄唇半抿,支支吾吾的斟酌半晌,还是决然地俯身下去,“母亲,儿的确有事相求。听闻和音她被革职羁押刑部多日,儿想求您,求您开恩,让儿去探望她一面,可以吗?”舒凌并无意外,好似是意料之中,只轻声询问,“你可知她缘何被罢了官?”听得舒凌的询问,萧郁蘅忽闪着羽睫忖度须臾,最终还是实诚的回应道:“不知。”“当真不知吗?”舒凌轻叹一声,“你该知道,朕有意为你选婿。朕不过以一道空白的赐婚旨意试探朝野中人,是谁对你心怀叵测,抓到的却是她苏韵卿。朕本当这是你们小姐妹私下的玩闹,如今你却说不知情?”假圣旨?如此说来,竟是她的传讯害了苏韵卿身落陷阱。萧郁蘅的大脑嗡鸣声声,曾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底防御的思量却又强迫自己维持着理智,解释道:“母亲容禀,儿岂敢以此等要事玩笑?儿与苏韵卿都是您的臣子,在政事上从来泾渭分明,她不会轻言朝事,儿也不会以私事扰她。更何况,儿与她数月未曾见过了,求您明鉴。”“若是如此,那她居心叵测,你就更不必去见她了。”舒凌淡漠的吐出了最终的决定,“起来吧,风光正好,也说说你的婚事。”萧郁蘅鼓足了勇气说出口的请求,被舒凌一口回绝。若说收获,便是知晓了苏韵卿身陷囹圄,当真是为那道圣旨,只不过出师未捷,反中了舒凌提前布下的陷阱。而言及婚事,萧郁蘅的心愈发冷了。她难掩失落,眸子中添了忧虑和凄惶。“你二人以往隔三岔五就要腻乎一处,自从李道成一事后,苏韵卿回朝,对朕,对你都变得疏离。你出事她不闻不问,今时更妄图介入你的婚事,不知有何贼心。你与她皆长大成人,朝中少有真情,不得不防,想开些吧。”舒凌软了语气,开解着失魂落魄的萧郁蘅。萧郁蘅默然听着,忽而觉得若舒凌这样想,也不是不行。如此一来,她与苏韵卿私下的筹谋,反倒安全。只要这人在刑部安好,出来后便是天高海阔。“是,儿多谢母亲提点。”萧郁蘅垂眸轻语,极尽恳切的顺着舒凌的思量回应道,“婚事乃父母命,儿遵从您的安排。苏韵卿许是一时糊涂,既是空白旨意,也碍不着孩儿的正事。只是多年情分,一朝一夕的确割舍不下,母亲,可否求您,适当从宽发落?”舒凌转眸审视着她,眸色转了几重,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良久,她才轻叹道:“朕会考虑的。”“儿多谢母亲,让您费心了。”萧郁蘅表现得很是乖觉,躬身一礼,低眉颔首。舒凌依旧如慈母一般,仔细的交待她有关婚事的一应安排。萧郁蘅只敷衍的含笑应承,暗地里筹谋着如何能在短暂时间内,把计划做得天衣无缝。陛下为她择选的未来驸马,乃是朝中工部尚书与大长公主的嫡孙,一个名为方梓亭的年少郎君,如今得了荫官,在光禄寺挂职,身上也有功名。婚期交由司天监去推算,定在了金秋九月中。还真是个牢靠的驸马人选。萧郁蘅悄然在心底冷嗤一声,这户人家主事的,一个是瞧着尚算忠心的老臣,一个是萧家不问政事的宗亲长辈,把萧郁蘅扔进去,会被看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自然,与舒姓的大权,也再无半分瓜葛。萧郁蘅在园子里笑逐颜开,表面应允的殷切,待回了府上便着手加紧操持起联络萧家人的事情来。韶光转瞬便是二月的最后一日。是日入夜,刑部阴暗昏黄的烛火依旧在廊道中飘忽摇曳,远处严刑拷打下的哀嚎次第传来。苏韵卿孤身盘腿坐在一方小榻上,阖眸安养着心神。每日只有一餐饭食,每天都要在入夜被人催促着交上一份供状,就这般无休止的耗着。她只得不分昼夜的能睡便睡,维持着自己的身子骨硬朗康健,方能再图后事。细碎的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十余日都是这般,苏韵卿已经近乎麻木了,是以,她从未想过睁眼去瞧。毕竟桌案上的新一份供词已经写好,只管拿走就是。牢门被人打开,轻盈的脚步入内,却再无旁的动静。静坐凝神的苏韵卿以为,这郎官换了招数。“呆的如此安闲惬意,想来这里处处合你心意。”调侃的语调传出,竟是红鸾的声音。苏韵卿忽而睁开了眼,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游走一圈,只见红鸾的手里握着两份锦书,好在无有鸩酒和白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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