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是需要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贺知年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被利刃扎成了千疮百孔,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努力的伸出双手,要去触碰殷音,近乎呢喃般的祈求着,“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一个好好补偿你的机会?” 她淡淡的语调听在贺知年的耳中却宛若晴天霹雳,“我如今生活的很好,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当年的那一天,我并没有去那个山上割猪草,这样,也就不会救了你。” 只不过,他这一句迟来的道歉,殷音早已经不需要了。 殷缓归的身子摇摇欲坠,如遭雷击般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尽数涌上了头皮,她张了张唇,可却始终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我……” “呵!”贺知年冷笑一声,没有了救命恩人的那层滤镜,贺知年这才算是看透了殷缓归。 已经知道自己未来无望,贺知年直接破罐子破摔,“如你所见,残废了。” “哈——” 贺知年笑得悲怆又凄凉,饕餮的怨恨染红了他的双眸,“我说你为什么要偷偷认一下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原来,你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你觉得我信吗?” 就在这时,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管家忽然出了声,“既然五少爷,哦,不对,已经不再是五少爷了,既然贺先生和你的小情人全部都聚集了,那么……就还请快点离开这里吧。” 殷缓归茫然的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管家吩咐那几个保镖随意的收拾了几件他们的衣服,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殷缓归几乎是泣不成声,她双手死死的捂住眼睛,却依旧有豆大的泪珠不断地顺着眼眶滑落。 殷缓归死死的抱着公寓人门框嚎啕大哭,几乎是哭得肝肠寸断。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做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接下来的日子里,殷缓归彻底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原以为刚刚被赶出贺知年公寓的日子已经是苦到了极致,却从未想过原来还能够更苦一些。 贺知年再也没有了努力进取的向上的心,在殷音和他彻底划清关系的那一刹那,他的一颗心也随之而死去了。 因为双腿残疾无法动作,他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辱骂着殷缓归。 “啪!” 殷缓归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欲哭无泪,自从他们被赶出了公寓之后,贺知年发疯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间不大的出租屋里几乎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但跟着贺知年的这一段日子,却似乎已经将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部都体会了一个遍。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新店开业打折的店铺,殷缓归试图借此让贺知年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