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道蜗牛已经快要灭绝了”别西卜喃喃地说,他抓住一只仍然是青灰色壳子的蜗牛,把它放到理查的面前。 “还不不,不至于,”理查和气地说:“只要下过雨,他们就会成千上万地出出出现在墙壁,树叶和地面上,他们并不稀罕,而且数量众多,但你不能因为他们太过平凡和泛滥就认为这样的生命不值得珍惜——人类也很多,大部分也都是普通人,作为其中的一员,我也会希望有有有人愿意来涂涂我的壳子的。” “问题是人类没有敌人。”别西卜说,他去捏一只背着大鲨鱼的蜗牛,沾了两指头的油彩:“你认为真的会有外星人来攻打地球吗?“ “霍普金斯没和你一起?” “我正在上。” “不,”理查说:“是如何让自己快乐起来。” “警示——中国人有句话说的很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就是宝塔的意思,据说它能辟除邪恶。招来光明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蜗牛这种小东西不值得与他们本身相提并论,但我想,我所做的事情至少可以堆起一个小土堆。” 距离他们大约有十来步的地方。一个蓄着络腮胡的高年级男生正愤怒地面对着两个女生,别西卜凝视着他们的脸,发现都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那两个女生大概是二年级生或是三年级生,当她们注意到别西卜也在看他们的时候,就不再那么气势汹汹了——不是每个女孩都有魄力和勇气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作一只凶悍狂暴的母狮子的,奇兹例外,别西卜想起之前的首次会面。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谢谢。”女生之一说。 “您站在那儿就行了。”女生之二说,她尽可能地可控制着自己不要笑的太愚蠢。 橄榄球队的新成员几乎都是因为有这个一技之长才会被曼彻斯特录取的,他们在中学的时候可以说是橄榄球队里的佼佼者,其中不乏四分卫和全跑锋,个个都是尖子,其中几个无论胸部还是头顶都要比别西卜宽和高上几英寸——就算是在成年人中,他们也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熊,想当然耳,他们不是那种能和会把大多心思花费在学习上的人——就像我们之前所描述过的,普通人的脑子和身体都是有限的,身体疲惫,脑子也会变得迟钝,何况一个在橄榄球场每天训练四小时以上或更多的人,你让他从哪里抽出时间来看书呢?而且他们的学校也不太会注重他们的学业——曼彻斯特录取他们也不是为了他们之中可能会走出一个生物学家或是历史学家。 有人来挑衅过,别西卜一拳头就把他从更衣室的这头砸到了那头,还保证了他除了轻微的挫伤和剧烈的疼痛之外没大碍——就像被霍普金斯教训过的那个强暴未遂犯,他们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很能掌握住那个“度” 别西卜和撒沙在格兰德就参加过戏剧的演出,别西卜曾经出演过威尼斯黑人将军奥赛罗,而撒沙偏爱麦克白,在曼彻斯特的第二个月,他们参与演出了一出宗教道德剧人人,描述“死神”奉上帝之命召唤“人人”“人人”向他曾经的朋友“美丽”、“友谊”、“爱情”、“荣誉”、“知识”、“财富”、“权利”等等一一求助,但正如现实的生活一般,没有什么能够拖延得出召唤者的脚步,它们最终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了,只剩下“善行”“善行”虽然不能违反上帝的旨意,却能挽救“人人”的灵魂,令它温暖。 道德剧的编剧和导演认为——“善行”是最美的,至于爱情,他们需要的不是坚贞的殉道士般的爱情,而是浪荡子般游戏式的,不然爱情陪伴人人走到了最后,善行该怎么办呢? 为了这个,别西卜还被他的室友昆塔取了个新外号,叫做“一晚上”有时候撒沙也会拿这个来取笑他。 这话听起来有点歧义,是不是?但这就是他该做的事。 不过,说到女人,别西卜就不由 几分钟后,他看见了撒沙,也看见了奇兹。 “你觉得他们是在在在在一起了吗?” “他们最近一直” 撒沙。霍普金斯将来会和一个海神岛家族的女人结婚,他妻子的姐姐,或者妹妹——就算没有,他也不会选择奇兹。卡逊,不为别的,就为了别西卜比桑地。杀了她的父亲约翰。卡逊,他就不会和一个可能会成为别西卜仇人的女人在一起。 接下来的四天每天都会双更,补回之前的抱歉,前几天被压了好几项工作,想要上来请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