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塔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那个能让舞会喧闹和热腾起来的小丑和倡导者,他有张丝毫不逊色于其母亲的俏皮舌头,他就像是条塞在沙丁鱼船舱里的鲶鱼那样滑溜溜地四处乱窜,分发巧克力与糖果,夸奖女生,赞美男性,把他们牵在一起,一个与之相比不遑多让的混血女孩是他的舞伴和搭档,每支舞曲响起的时候,这个身材窈窕的女孩都会和昆塔率先跳进空荡荡的场地,带领着众人一起跳舞。 他们跳舞,不分雅俗,小步舞,恰恰,拉丁,探戈,华尔兹,快步还在临近结束前跳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兔子舞,这很幼稚,但人人喜欢。 “呃,”撒沙对那个胸怀广阔的高年级女生说:“我并不是想要打搅你们,但我想他快要吐了。” “洗手间里还有酒呢。”撒沙悄悄地说,理查一下子就被放开了,那个女生兴冲冲地,摇摇摆摆地转向了另一边,试图穿越一整个欢脱混乱的人群。 “你要回宿舍吗?” 撒沙拖着他走出了音乐、酒精与女人的包围圈,九月晚上的空气已经有点冷了,空气显得格外清冽,植被灯照着路边的草坪、树木与灌木丛——出如同翡翠般的美丽色块,在漆黑的天空与大地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耀眼。 理查在他身后断断续续的呕吐。 凭借着超越常人的视力,撒沙能够清楚地看到男生那张猴子屁股般的红面孔上溢满了带来的怒火,他向那个可怜的女孩咆哮,挥舞手臂,把她拉回来,他们所在的地方远离道路,没有路灯,而女孩的力气远小于这个可能早已成年的男生——他把她拖倒,掀起她的礼服裙下摆,遮住了她的脸。 那个男生昏头昏脑地爬了起来,过多的酒精让他失去了最起码的自控能力,他大喊着(都是些臭烘烘地脏话),向两个女孩扑过去。 他的拳头可比女孩的脚厉害得多了,第二天这个高年级男生一定会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辆重型卡车碾过无数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