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小道消息还是满准确的,简略的午餐后,他们休息了半小时,团长走过来,宣布有飞钓勋章的男孩们可以参加下午的飞钓活动。 两名新的志愿者,就是原先那个小村子里的居民,在下午两点左右到达了他们的宿营地,带着一打钓竿。 “记得鱼上来的时候要大声喊,”团长说:“注意脚下,随时抬头,低头,看看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他拧着眉毛说:“不允许走到水能没过你们腰部以上的地方,更不允许站到突出的石头上!” “这儿有鳟鱼、鲈鱼、鲑鱼和鲟鱼,一应俱全。”团长说:“我们一共拿到了三张许可证,每张许可证可以钓四条鲟鱼和鲑鱼,鲑鱼16至18英寸,鲟鱼13至15英寸,”他拍了拍腰间的设备包“我会帮你们测量的,”他狡猾地说:“不用谢。” 河流平缓,最深的地方志愿者们已经走过,确定只到成人的胸部,他们飞钓的位置水还没不过膝盖。但即便如此,站在清澈如无物的水流里,仍然能够感觉到鲜明的推力。 在飞钓上,别西卜和撒沙的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鱼上来了!”他喊道,靠近他的几个钓手立刻收杆。 “还继续吗?”团长看着男孩把鱼装进自己侧背的鱼篓里,说。 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撒沙已经重新放好了线,正在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娴熟地挥动钓竿,飞线从右往左,飞往左肩,从左肩绕过后背,转回右前方,钓饵在空中围绕着他旋转,就像杂技或舞蹈演员手里的彩带那样漂亮。团长盯着他,看他是否有走过规定的水线,他在靠近鼠蹊的位置站住了,旋转停止了,飞线被甩出去,钓饵就像只真正的飞蛾或蜻蜓那样在水面急速地飞掠,一张和之前同样贪婪的大嘴扑上去吞掉了它。 这时候,他那声“鱼来了”的回音还在山谷之间来回晃荡呢。 它立刻摇头摆尾,活泼地逃走了。 是查理,身形单薄的男孩艰难地在水里移动,顺着水流的方向,双手紧握着钓竿。 “是条大鱼。”别西卜说。 钓竿弯成了u型,那条鱼窜出了水面,果然是条大鱼,银光闪闪——水已经到查理的腰部了,他仍然在坚持。 “放弃那条鱼,”村子里的志愿者喊道:“放弃那条钓竿。” 团长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远处就有一块石头,有他们的帐篷大小,那根钓竿经过了那里,然后一只手伸出水面——又被水花吞没了,但那根钓竿依然被举得高高的——下一刻,查理突然冒出了水面,他站了起来,往河滩的浅处走,一边走,一边转动着飞线轮。 查理在收线,撒沙和别西卜给他让出位置,他越走越靠近河岸,谁也没有帮忙,他终于把那条大鱼拉了上来。 飞钓极其耗费体力,大约两个小时后,活动结束,搜集木柴和苔藓的童子军成员已经架起了篝火,童子军用的实心大铁锅被拿了出来,今天钓的鱼被剖洗干净后放进了锅子,加进盐和胡椒,还有找到的蘑菇,鲜美的滋味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所有人都想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又有人出事儿了。 他赤着脚,只穿着背心和短裤,头发蓬乱,狼狈不堪。 “道格拉斯!”指导教师非常恼火,他和孩子们在树林里走了快一下午,疲惫的程度丝毫不低于团长和另外两名来自村子里的志愿者:“你又怎么啦?!” “我刚才才知道,”宝儿说:“这个 “您瞧,”他无所顾忌地说到:“我得确保,我和小队队员的屁股是足够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