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她放在这儿?” “不管怎么说,她值不少钱呢。” “他们先划3亿,明天一早再划5亿元,午夜前再划2亿元。” 理查兹家的老丈人犹豫了一会,他反复地嚼着一个古柯丸,古柯叶特有的苦涩味道让他把眉毛簇得紧紧的“说实话,女婿,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我是说,不但是‘唐’,其他人也传来了消息,他们想要和卡逊家族合作,那是个好机会” 他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在咆哮了。老丈人摘下细草编的帽子,放在手里揉搓,他畏惧他的女婿,也对“唐”抱持着敬畏的态度,但这个家庭早就不由他做主了。 一道雪亮的白光骤然闪过他的眼角,紧接着便是一声能够震破耳膜的巨响,尾随其后的炙热气浪就像大潮那样气势汹汹地扑来。掀飞了周围所有东西——人、古柯树、建筑,各色各样的碎片如同冰雹。噼里啪啦蒙头盖脸地打下来,理查兹家的女婿被气浪击倒了,他的老丈人站在一面墙下,碎砖块和石灰无声地倾下,将他埋的严严实实,一个站在门边的警卫握着枪,被卷到了二楼的栏杆上,他就这样挂着,软的像根通心粉更多的东西在一眨眼间熊熊燃烧起来,血流过他的眼睛,他看什么都是红的。 被当做宣泄场所的大厅里一片狼藉,海神岛的人当然比不上专事救援工作的特种人员富有经验,但他们贵在知己知彼,也不缺少眼线——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跟着理查兹家一同走向墓地的——炸弹精准地毁掉了大厅周围的警卫和防卫措施,掀掉了一整面墙,比桑地和其他家族的人冲了进去,任何一个敢于在此时握着武器或是不曾匍匐在地的人都会被直接杀死。 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只有撒沙跟着他,但别西卜走进关押着约翰。卡逊的房间时,他留在了房间外面。 别西卜俯下身,房间里只有他、死人和约翰卡逊,约翰。卡逊显露出吸食可卡因后的典型症状,他的瞳孔放大了,没有光亮,看上去就是两块圆圆的墨水点,他低声咕哝着,面孔通红。 他说完就扣下了扳机,那是大口径枪,约翰。卡逊的头骨被掀飞了,硝烟散尽,卡逊居然还呵呵地笑了两声——别西卜不知道是不是可卡因残留的烟雾造成的致幻效果,后坐力让他在开枪的时候后退了半步,仍然有数量不少的血液喷到了别西卜的脸上,他向前一步,仔细端详床上的人,卡逊的头就像个被摔裂的番茄,下巴倒是奇迹般得完整,只是不够光洁,理查兹家的人可没那好兴致给他刮脸。 一个有点儿面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大约两三秒后,撒沙才认出他是切加勒的新打手之一,可信,他轻声和别西卜说了几句话,别西卜停顿了一下。转向撒沙:“来一下怎么样?奇兹。卡逊有点小问题。” “呃,也许不算太小,”他们两个跟着年轻人往前走。跨过无数碎石瓦砾,其中一些尖角向上,锋利的就像是匕首“理查兹的女婿活烤了一个女人,好像是那女孩的家庭教师什么的。当着那女孩的面,她为了这个又哭又叫,歇斯底里,他们为了让她安静点就给她注射了可卡因和海洛因的混合液(用于麻醉与镇定),每日三次——袭击把她惊醒了,她瞅着一个家伙不注意。抢了他的枪没人能接近她,她已经打伤了一个伙计。” 别西卜嗤笑了一声:“看来下次我得在任务说明书上写清楚‘禁止随意投喂人质!’。”他们原可以将奇兹。卡逊捆绑起来,打晕也行。可他们没有那么做,无论怎么说,理查兹家族都是海神岛的人,而卡逊是外人,他们服从命令,可心里面总是有些恼火——作为已经“工作”了几年的生力军,他们依然有点轻视别西卜并漠视他身边的人,直到把事情弄砸。 小霍普金斯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走向她。午好,撒沙。” “我爸爸怎样了?” 奇兹猛地唾了一口吐沫,正中撒沙的左脸。 他站了起来,两个小伙子立刻冲上来,强迫奇兹反穿上一件衬衫,衬衫是男人的,袖子很长,恰好能在背后打个结。 “怎么回事?”别西卜低声问道。 奇兹。卡逊应该在一个星期前回去西大陆,回到她母亲身边,继续她安全、温暖、充满阳光,一尘不染的幸福生活,是他让她留了下来,在霍普金斯医生的授意下。 一抹浅淡的笑容扭曲了撒沙的嘴唇,他垂下眼睛“这可不是个好安慰,别西卜,我们不能因为某人罹患冠心病就徒手撕开他的胸膛掏出心脏。”他举起手,那柄沉重的铁块在细的长手指间打了个转:“放心,我知道我在作甚么——也必将为之承担后果。” 窗户咯地一响,撒沙扭头看去,一团黑幽幽的影子钻了进来。 没等撒沙回答,他就急急忙忙地钻进了撒沙的毯子里,先是平躺,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勾住了撒沙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朋友的肩窝里,就这样维持了近半个小时,当撒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极其小声地嘟囔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撒沙,一点也不喜欢” 撒沙耐心而宽容地等待着,别西卜终于睡着了。 (本卷完) ps:嗯有没有觉得太黑?太黑就开灯吧呵呵,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