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表,黑色的分针与时针在雪白的表面上构成一个略带扭曲的“——”符号,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这种情况多久了?” 特别对象还是个孩子亚伯斜过脑袋,瞥了一眼,他身边的警卫面孔红润,身体高大而肥硕,五官平凡无奇甚至有点丑陋,却仍然算得上讨人喜欢——也许是因为他有着非常真诚而憨厚的笑容,但就是这个人控制着整个监视室,从机器到人——在发现撒沙。霍普金斯情况异常时,他坚持在监视器里观察了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撒沙。霍普金斯的房间,最后他通知的不仅仅是医务部,还有警卫部。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永远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而亚伯认为凯瑟琳乃是其中翘楚。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看不见摆在眼前的事实,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仍然矢志不移地认为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是个被蒙蔽的小天使,迷了路的小羊羔,只要持之以恒地付出关心与爱意,就能及时地把他从堕落的肮脏深渊拉出来——亚伯清楚地记得这个孩子是如何把凯瑟琳抛弃在一个满手鲜血的连续杀人犯面前的,一个不管怎么说,始终保护与关爱着他的女人,他母亲的妹妹——也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和留恋;更别提小马丁不止一次地向他抱怨和控诉过这个孩子是怎样破坏了他的复仇计划,舍弃别人或许还不值得多提,人类的自私是镌刻在基因乃至灵魂中的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能够把自己也抛弃掉的人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可以爱他,但绝对不能轻视他。而凯瑟琳恰恰就是遗忘了这最为重要的一点,亚伯摇了摇头,这个傻女孩迟早还会被这个看似可爱温顺的孩子卖一次,或是很多次。 不可否认,凯瑟琳确实是个漂亮姑娘。亚伯想,即便从背后看,这个女人也是充满吸引力的——她的头发曾经因为治疗所需被剪得很短,现在它们在形状不错的头颅上成群的打起了卷,看上去就像只毛茸茸的小羊羔的头——金色的,往下是细长的脖子,瘦削的肩膀,线条优美的脊背,浑圆突出的臀部,结实有力的大腿,笔直的小腿,她连双脚都是精致小巧的。 傻女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 这种能力会令机构甚至更上一层的领导者们欣喜若狂,但对于她个人而言,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没人希望自己的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何况还包括那些急需遗忘的。 他以前没做过,但在小镇上,他做了,虽然只有凯瑟琳和“黑祭祀”看见,而他们两人谁也没说,但亚伯很清楚,他用别人的命换来了自己的命,还有钱。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亚伯只希望这个蠢女孩能够在今后的日子稍微聪明点,只要聪明一点点就行了,至少能够看得清自己、机构还有那个该死的小混蛋。 (对不起,最近断更了。出差考察中,昨天深夜才从外地回来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