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64|h:393|a:l|u:file1。。/chapters/201012/29/46749634292139461895607160987。jpg]]]撒沙有点轻微的头痛,她还是第一次去接触如同凯瑟琳般激烈、甜蜜、纯粹的感情,而且摄取的有点过量,确切点来说,她现在的状态很类似于醉酒。 安东尼。霍普金斯给予撒沙的则是苦艾酒。 酒精和苦艾脑都是麻醉药,它有着强效的药力,会严重影响神经系统。但它带来的美妙幻觉却在十九世纪末在法国的文艺界掀起过一阵“绿色缪斯”的暴风骤雨,王尔德,凡高,马奈,缪赛都曾经倾倒在它深绿或碧绿的裙裾之下。 这种感觉让她变得懒洋洋,软绵绵,就算是被人们的喊叫声无意间惊醒的凯瑟琳正在摇摇晃晃地抱着她到处走她就像个真正的小女孩那样傻乎乎地咯咯轻笑,仿佛这一切只是大人们在和她玩一个颇为新鲜的游戏。 凯瑟琳精神恍惚。 一阵热风穿过凯瑟琳的身前,浓雾倏地散开,伴随着滚烫的空气,金红色的火舌就像有生命的野兽那样贪婪而疯狂地扑了上来。 撒沙闭着眼睛,看不出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凯瑟琳衷心希望是前者。现在的状况可不会允许孩子撒娇乃至挣扎。 她试探地移动双脚,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勾取的地方,但脚尖所碰到的只有空气,而且只要她一动,整个身体就会缓慢地下坠——她的大半个身体,还有撒沙都在栈桥与亚马逊河河面之间的空气里,这儿连根蜘蛛丝都没有。她甚至不敢大声喊叫,就怕这点震动让她和撒沙掉下去直接喂了鳄鱼。 撒沙在凯瑟琳的肩膀上探出头来,向那只栖息在大黑鳄鼻尖上的白化小眼镜鳄打了声招呼,如果来得及,她希望能让麦瑞来接住自己,森蚺对于自己肌肉的运用可谓出神入化,它能够轻而易举地绞杀一只皮坚肉厚的成年凯门鳄,也能卷起一枚新鲜的生鸡蛋在煎锅边磕碎弄个漂亮的“太阳蛋”而不是搞得一片黏糊糊乱糟糟,而鳄鱼只能希望这8米的距离还不至于让那身粗糙的皮甲不会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迹。 那时候的父亲非常柔软和温暖。 “神是仁慈的。” “他总愿意拯救愿意获救的人。” 他仍然带着那顶宽檐帽,黑灰色的头发在灼热的空气里打卷,浅色的眼睛反射着火光,就像有着宝石或黄金藏在里面,:“跟我走。”他简单地命令道。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听起来就像是某种中古乐器,有着让人不自觉间倾服于其主人的古怪魅力。 烟雾浓重,却不是那么呛人,但凯瑟琳还是扯下自己的丝绸衬裙蒙在撒沙的脸上。 凯瑟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还从不曾在一个人的眼睛中看出如此之多的焦虑,愤怒与轻蔑,何况她还是个孩子。 她的力气可真大。凯瑟琳想,一边顺着孩子的意思向下看去。 她放声大叫,神父转过身来,挥动手中的圣经,那本铜角的硬装封面书打中了她的手臂,她感到麻痹,而后剧痛,撒沙从她的手里脱落,束着黑色袖管的男性手臂准确地接住了孩子。 他居然是浮在空中的。 被突然甩开,又被突然抓住的撒沙想要呕吐,她不得不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尽所可能地尖叫起来。人。 从水里蹿出,扑向神父的是一条丝毫不亚于麦瑞的巨型森蚺。 冷血的爬行动物比来时更快地跌入水里,溅起的水花形成了一道狭长的山峦。 她手无寸铁,但神父倒不怀疑这个女人会赤手空拳地撕碎了他。 神父温和地微笑了一下,他再次后退一步,凯瑟琳在空中努力伸长了手臂,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裤管——好极了,她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撒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在神父的手臂里低下头,紫色的眼睛紧盯着凯瑟琳。 注:“只要秉持对主的信心,那么自然可以行走在水面,或者空气之上。”——耶稣和门徒们在度过加里利海时发生的一个奇迹,他在水面上行走,并赋予信徒同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