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挠挠耳朵,手抓着衣摆往下扯,脸烧得火热,心被调戏得好痒,像是回到了,刚暧昧的时候。一个眼神,就把她拿捏得死死的。但现在,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沈郁澜忽然胆量上来,抻起来脖子,紧接着就被闻砚书压过来的呼吸弄退半步,腿软着撑下门,怂怂地跑了。闻砚书在她身后说:“昨晚,你不是很会说吗?”沈郁澜慢动作转过身,朝她努努嘴,“昨晚,你不是也很会掐吗?”“没够?”“哎呀。”沈郁澜捂脸跑了。瞧她那滑头劲儿,还真分不清是真害羞还是假装。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腻。昨晚表明心意的时候,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现在,又变回害羞的小屁孩。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的很有趣。沈郁澜洗漱完出来,听到一楼有说话的声音,往下一望,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就两个人。巧了,她还都见过。沈郁澜大大方方地下楼了。“闻阿姨,家里来客人了,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呀?”“突然来的。”“哦,看来你不知道。”会客沙发四面包围,秦叙和秦霜一左一右坐在闻砚书身边,沈郁澜只好坐到闻砚书对面,分别朝秦叙和秦霜友好一笑。秦霜看着她,眼里居然没有敌意,片刻后,对她说了句,“那个在嘴里蹦蹦跳跳的糖,我吃完了,你还有吗?”“有啊,等我回去,我给你寄。”“我喜欢,我想多要一点。”“没问题。”秦叙诧异地看着她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秦霜如实回答:“那晚,她突然来找我,灌我喝酒,问我话,我不答,她就把我抱在腿上,往我嘴里倒那种会跳的糖……”扑克脸秦叙抿了下嘴,低头像是忍笑。闻砚书眯眯眼,语气淡淡,“郁澜,抱在腿上,怎么抱的?”“就……”形容不出来,沈郁澜手比划起来。“过来。”“啊?”闻砚书往后靠,朝她勾勾手,“来我这里。”沈郁澜点点头,走到闻砚书身边。闻砚书轻轻捏着她的腕骨,眼睛死死盯着秦霜,“郁澜,你给我演示一下吧。”“这,不太好演示吧。”“是吗?”闻砚书转眼,仰头看她。“倒也不是,就是……”沈郁澜话没说完,就被闻砚书拉着坐到腿上,手指摸着她的发梢,朝秦叙抬抬下巴,“你接着说。”秦叙一本正经地说:“老夫人那边又在催了,她希望你能尽快回去,听说……”话一顿。“没什么不能说的。”“好。”秦叙似是叹出来一口气,“听说,蒋总的女儿最近常来陪老夫人,老夫人十分中意她,想等你回去,安排你们见一面。”“见面做什么?”“相亲。”沈郁澜一下子看向闻砚书,“你要相亲?相什么亲?”秦霜酸溜溜地接话,“老夫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好,介绍给砚书姐姐的,都是最好的,砚书姐姐的车,不知载过多少靓女,红的绿的,粉的蓝的,我都看花眼了。”沈郁澜咬紧牙根,“是吗,砚书姐姐?”闻砚书笑。沈郁澜胳膊一抱,脸转到一边。秦叙还在机器人一样地说:“明天下午一点回香港的机票,老板,我会提前来接你,送你去机场……”“秦叙。”闻砚书打断。“有问题吗,老板?”“你能不能抬眼看看,我现在,正在干什么?”秦叙认真看两秒,“你在和我说话。”“我是说,我都抱着郁澜了,你还跟我提机票的事?”秦叙这回慢了几秒才答,“您抱着沈小姐,和您回香港,有冲突吗?”闻砚书无语凝噎。秦叙摸不着头脑,呢喃道:“老板抱着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吗,我也经常这样抱着霜霜,每晚都抱着,很奇怪吗?”沈郁澜嚯了一声。赶情儿别人玩得更刺激呢。她看向秦霜,“你嘴角的伤,哪来的?”秦霜看了秦叙一眼。沈郁澜立刻就明白了。秦霜略带歉意的口吻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薛铭他能给你下药,我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真的对不起。”她说话时,秦叙谨慎观察闻砚书脸色。沈郁澜这就全懂了,说有工作的事需要交代,都是借口,带秦霜来跟她道歉才是真的,要不然,薛铭昨天的下场,说不定就是秦霜的来日了。心思这么深,看来秦霜这位姐姐,也是位扮猪吃老虎的同路人了。所以,秦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现在和闻砚书的关系,究竟是演给她们看,还是在点拨她这位死脑筋的妹妹呢。沈郁澜摸着嘴唇笑了,“没事儿,都过去了。”该说的话说完,秦叙带着秦霜离开。临出门前,秦霜丢下一句,“砚书姐姐!我会想你的!”那俩人一走,沈郁澜二话不说地从闻砚书身上起来,反手掐腰,气哄哄地上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