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馋毁了。“你想吃?”“嗯。”沈郁澜点头,摇头晃脑地笑笑,迅速扭头看她,“闻阿姨,你吃过麻花嘛?”“吃过。”并紧的双腿暗示着往闻砚书那边偏,没羞没臊的话就跑出来了,“麻花好吃,还是我好吃呀?”“郁澜,你是在和食物争宠吗?”“对的对的。”闻砚书顺她意说:“你更好吃。”话语里的温柔无可挑剔,对待沈郁澜,不像以前那样忽远忽近了,没了暧昧的情调,多了没有底线的包容,给足陪伴,可以亲可以睡,多越界的事都可以做。仿佛呵护一朵花,宠爱一个闹着要糖的孩子。她给的那么那么多,沈郁澜还是会沮丧。沈郁澜想要跟她调情,“闻阿姨,那里肿了,痛痛,你管不管嘛。”“管,我管。”闻砚书倾身过来,腰弯下去,做这件事,只是想让她开心,和自己的欲望无关,就连伸手想扒她裤子的时候,眼里都没有情色,就像,就像……沈郁澜按住她的手,笑得直想捂脸,“干嘛呀,闻阿姨,说两句骚话嘛,我又没发情,还能不分场合的要啊。”“外面看不见。”闻砚书保持这个姿势,仰头看她,“你是要,还是不要。”“我要不要,我咋要啊我。”沈郁澜撒娇道:“闻阿姨,你别这样嘛。”“我怎样了?”“你刚凑过来,扒我裤子,你知道特像啥嘛?”“什么?”沈郁澜笑得想撞车窗,“我小时候,最不爱穿开裆裤了,然后我还爱尿裤子,我奶就满大街追我,老太太拄个棍儿,生怕她跌了,我真孝顺死了,直接自己趴大石头上了,她过来,二话不说就给我裤子扒了,看我尿没尿,哈哈,我真服了,旁边都是人呢,刘贝琪说一天要看我屁股八百遍,都看腻了。”她叙述一件事的时候,语调比事情本身更有趣,普普通通的事也能把人逗笑。有的人,从出生那天起,就得紧绷着活,一刻不能松懈,偶尔浪费时间,笑都不会了。闻砚书嘴角由不得自己就勾起来了。“你开心啦?”“你是故意逗我开心?”沈郁澜拨弄一下她晃荡在耳朵的金色流苏耳环,“是呀,你想让我开心,我也想让你开心。”很会治愈人心的姑娘。那一刻,闻砚书轻轻喘了口气,真的很想丢弃权力压迫下不得不用来保身的强势,靠着她的肩,好好歇一口气。可她,愿意成为庇护沈郁澜的大山,用自身名望钱财为她扫平一切障碍,让她前路都是坦途,让自己成为她后退时加成的砝码。社会很残酷,深谙其道的她被权力操控着早就没有一双干净的手,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站在最高的位置,凝视所有所有,见过太多肮脏和阴谋。她要沈郁澜变强,却要护她一路周全,别走她走过的路。她给,她奉献,却不要,不索取。什么回报都可以没有。上位者本无情,站在金字塔顶端,一生成为城府最深的傀儡,丢不掉的东西太多太多,失去的那些更是数不胜数,可以真心对待一个人,却不能放弃所有为了一个人。小姑娘瘦弱的肩,怕是支撑不住她压制在心底不好的部分。所以,别靠她肩,让她走吧。直到闻砚书的车离开很久,沈郁澜还是没有想清楚,下车之前,她说想抱一下,闻砚书便让她抱了,但为什么,闻砚书的肩抖了又抖,抵着她胸口的手明明是想要推开,却还是让她抱了很久。闻阿姨,想要看清你的心,真的好难。沈郁澜还是给自己加把油,瞬间打了鸡血,一脚踢飞面前的西瓜皮球,太冲动了,都没往旁边看看,走过来的沈半月脑门直接冒出来一个大包。大白天的,用那种眼神看人,沈郁澜被看毛愣了,摸摸光秃秃的胳膊,“半月啊,别这么看着姐,对不起啊,疼死了吧,我带你去钢房,给你擦点药?”“不用的,姐姐。”“对了,今天不是周日啊,你不去上学,来枣园干嘛?”“找你。”“哎呦,我都忙死了,你看我这阵子,哪有闲的功夫啊,这里太乱了,没有你能待的地方,听话,回家去啊。”沈半月难过地看着她,“姐姐,我心情不好。”“怎么了?”沈郁澜把她拉到一边,紧张地看着她,“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姐说,姐帮你收拾他。”“我不敢说。”“没事儿,半月,姐在这呢,我妹妹怎么能被别人欺负呢。”沈半月抓着沈郁澜胳膊,可怜语气说:“是……是谢老师。”“你说谁?”“谢老师,她针对我。”沈郁澜眼神冷了,“真的假的?”沈半月点头。沈郁澜严肃道:“半月,你跟我保证,你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沈半月小心翼翼地搓着手指,“今天晨会的时候,我在外边值日,回来以后,我的同桌邻桌后桌,他们都告诉我说,谢老师阴阳怪气了我好几分钟。”“你确定,他们没有骗你?”“当然没有,他们平时跟我玩得很好。”沈半月说得这么笃定,沈郁澜再不相信谢香衣是这样的人,也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