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取悦一个人的时候,她真的很会说话。闻砚书宠溺看她,“哪有追人之前,还要告诉一声的。”沈郁澜小声在她耳边说着暧昧的话,“我说要追你,其实是想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想睡我了,随时都可以。”“知道了。”沈郁澜看着闻砚书,总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和昨晚一模一样。“闻阿姨。”“嗯?”沈郁澜抿着嘴唇,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什么?”“能让我稍微了解你一点点吗?”“你想知道什么。”闻砚书浅浅笑开,“郁澜,直接问吧。”“你真的叫闻砚书吗?”“当然了。”“那你,你是香港人,你的父母都在香港吗?”闻砚书神色顿了一下,“不在了。”“哦,不在香港啊。”闻砚书看着她的脸,突然想起昨晚的梦。然后那一年,四处散着钱的地下赌场,铜臭和血腥味道弥漫不散,亲眼目睹被虐杀的画面一幕幕全都从脑海里钻出来。沈郁澜伸手想碰她。闻砚书很难受,特别抗拒她的触碰,但还是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不动声色地躲开,起身走了。沈郁澜看到她极力隐忍的背影里的踉跄,想要追她。闻砚书忽然回头,眼底是无法摆脱的红,温柔地哄她说:“听话,别跟过来,让我一个人。”第58章 你更好吃沈郁澜没有追上去, 因为闻砚书不希望她追。尊重个体意愿,是两个人相处的必要课题。沈郁澜知进退,愿意给闻砚书对她彻底卸下防备的时间, 哪怕这个过程很漫长。两个人,仅仅隔着一扇门。沈郁澜干自己的事, 里里外外收拾完屋子, 换好衣服,和小黄一起等在沙发。阳光照进来, 一下一下地捋顺猫毛, 紧闭的房门终于推开,她掀起眼皮看过去, 懒成一只等着被逗的猫。姿势都摆好了,眼神也给到了。闻砚书看她一眼, 抿出笑,没有要跟她调情的意思, 低头看着手机, 很忙的样子,残忍地经过她和小黄走向门口。“走吧,郁澜。”晚上跟我翻云覆雨, 白天跟我就这?沈郁澜看着自己扭成花的腰, 气馁地把脑袋瓜砸向小黄圆鼓鼓的身体, 小黄嫌弃地拿爪子扒拉开她,跳下去, 喵喵两声, 就被闻砚书抱在怀里了。要女儿没女儿, 要老婆没老婆。这日子没法过了。坐在车上,沈郁澜活像个怨种。闻砚书戴着蓝牙耳机, 接不完的电话,说不完的事,一会儿粤语一会儿英语,反正沈郁澜一个字都听不懂,听了能有一路天书。枣园就在前面,再有不到一分钟就要下车了。沈郁澜撑着脸,歪头看着闻砚书,鬼精鬼精的眼珠转了好几圈,心里没盘算好事。车子停下,闻砚书还在讲电话,抬抬下巴示意沈郁澜可以下车了,连点表情都没有。沈郁澜摇摇头,小声说:“理理我。”闻砚书没听见。“理理我嘛。”沈郁澜提起音量。闻砚书侧过头,困惑地张了张唇,耳旁没有挑起来的蓬松卷发是摇曳在沈郁澜眼里的风情。看着沈郁澜幽怨的眼,她挂了电话,“郁澜,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我说。”沈郁澜舔舔嘴唇,“我说,从上车到现在,你一直讲电话,一直跟别人说话,都没有理过我。”闻砚书笑得不太走心,“乖啊,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不是不让你忙,就是,你忙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看看我,一秒钟就行,给我个眼神就可以了。”“好,下次我会注意的。”她说什么,闻砚书都答应。沈郁澜抓着安全带,看着车窗外经过的人,这个婶儿那个叔,而她,撅个嘴。时不时谁过来借车窗照照镜子,吓她一跳,嘴立刻瘪回去。没两秒,又偷偷把嘴撅回去。闻砚书手指敲着屏幕,长长的指甲给屏幕划出来听着就难受的声音。沈郁澜实在受不了这声音,往后躲了躲。“怎么了?”闻砚书没有抬头地问。“闻阿姨,这么长的指甲,你不难受吗?”“不啊。”沈郁澜看着她轻微肿起来的嘴唇,冷不丁并紧双腿,一本正经地说着骚话,“可是我难受啊。”闻砚书正在认真看文件,过了一阵才想起来回她的话,“难受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嗯。”并紧的双腿羞耻地蹭了蹭,沈郁澜抱着低下去的脑袋,咬牙说:“都怪你那死指甲,要不然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也不至于熟一半。再煮一回,都不是那味儿了。烦死了,碍事的指甲。闻阿姨,这指甲就非留不可嘛。”闻砚书一心两用,一页文件看完,用英文标注着什么,抽出时间说:“行,听你的,都听你的。”沈郁澜受宠若惊,“哇,你咋这么好呀。”闻砚书麻痹了心,没了撩拨的戏码,不再花心思与她拉扯,她想怎样就怎样,无条件满足她的一切心愿。“你开心就好。”外面经过的人只多不少,沈郁澜看着大爷把最后一块炸麻花塞进嘴里,嗦着油滋滋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