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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仰着头,神情有点恍惚。手一伸,她为闻砚书摘下了墨镜,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冰凉的手掌迅速覆在她双眼,遮住了光,没有留给她一丝可以窥探的缝隙。而她看不到的那双眼,越忍越红,像是被什么灼伤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飘在眼里的红越散越淡,一边发泄一边克制,那是隐在风平浪静之下只有一个人知晓的风暴。“学会了吗?”“嗯。”脖子空了,眼睛也空了。烟灰脱落,有节奏的脚步声踩远了,沈郁澜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跑去水池旁边,盯着镜子,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冷水。脸上潮红让她感觉非常陌生,她下意识看向站在食杂店门口的背影。闻阿姨,我,我好像……闻砚书没有转身,说:“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们去枣园。”“好。”沈郁澜反常地没有叫板,乖巧得有点可怕。看看闻砚书,再看看自己的三道杠运动服,哇,好土,穿这套跟闻阿姨出去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家小保姆呢。No!于是她鬼鬼祟祟地去整理箱里翻啊翻,想找一件不是很寒酸的衣服,他爹的,一件更比一件寒酸。为什么我没有买衣服的爱好!拍拍起球的衣服,她拖拉拖拉地出去了。闻砚书问:“怎么,还是很烦?”“不烦啦不烦啦,就是有点,嗯,有点内个。”小女孩扭扭捏捏的样子。“别吞吞吐吐,有话就说。”沈郁澜哼了一声,干嘛啊,刚还温温柔柔,十分钟没到,又掉冰窖啦,好一个美丽冻人的小书包,真让人心寒。“哎呀,没事啦,咱走吧。”闻砚书点头,先一步走了,直接略过那辆骚车,看来没打算开车。沈郁澜快速锁门,拔腿儿追上她。没话找话,“闻阿姨,你吃饭了吗?”闻砚书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没吃?”“当然没吃呀,吓都吓饱了。”沈郁澜低头看着闻砚书至少能有五厘米的高跟,“闻阿姨,你确定要穿这个去枣园吗?”鞋跟原地旋了旋,闻砚书没有折回去,继续往前走,招手示意沈郁澜跟上来,那气质,可酷可美可雷厉风行了。沈郁澜小跑着跟住她,“闻阿姨,这鞋跟这么细,你不累吗?”“习惯了。”走到十字路口,沈郁澜抓着闻砚书的胳膊,“小心,没有红绿灯,等没车了,咱再过。”所谓的车,其实是指驴车,板车,还有铁皮小推车。黑皮大叔推着一车柴火过去了,闻砚书刚迈出步子,沈郁澜连忙把她拉回来,“不行不行,危险危险,你看那儿,还有辆小面包呢。”闻砚书眯眯眼,好不容易看清了,无奈一笑,“二百米开外,危险什么?”沈郁澜机灵地动动眼珠,“我妈,你琼姐说了,一定要注意交通安全,我一直记着呢,我过马路,一公里以内是不能有车的。”“行,那等着吧。”小面包总算以老大爷拄棍一样的速度过去了。闻砚书想走,再一次被拉住了。“又怎么了?”沈郁澜伸出去胳膊,“那那那,还有车呢。”闻砚书视力不够好,看不清那么远,当那辆牛车吭哧吭哧地从她们面前经过时,她略显无语地撩了下头发,刚要走,再一次,再一次被沈郁澜拉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闻砚书耐心不多。“还有车啦。”闻砚书勾着沈郁澜衣领把她拉到身前,膝一弯,捞住她双腿,她都没等闻砚书用力,迫不及待地跳上去,盘住她的腰。“哭完就闹,沈郁澜,你几岁了?”“二十二。”声音可理直气壮了。闻砚书一手搭着她的腰,大步往前走,沈郁澜体重很轻,腿细胳膊也细,挂在她身上像个小手办似的。坐轮椅的阿婆笑话她,她搂着闻砚书的脖子,朝阿婆嘻嘻一笑。嘴上还在装呢,“闻阿姨,慢点慢点,危险危险。”闻砚书的长卷发飘起落下,弄得她的脸好痒,她从裤兜摸出手机,摁开相机,偷偷自拍一张。垃圾像素,拍糊了。但是,糊得莫名有点好看。闻砚书只贡献了长发飘飘的背影,她就跟她沾了光,一起走进90年代滤镜了。是错觉吗,沈郁澜总觉得这条马路过得比平时慢多了,究竟是闻砚书刻意放慢了脚步,还是她心里,把这段有心争取来的贴贴时间放慢了。以至于双脚落地那瞬,隐隐有点不舍。“闻阿姨。”过桥的时候,沈郁澜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嗯?”“刚才在食杂店,我跟你说的话,我似乎没有说完,你能听我继续说完吗?”“你说。”她们站在小桥正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微风吹过,不知是谁的铃铛被吹响了。“她说我和她睡了,但我真的没有那段记忆,我觉得,不是真的。”小镇里的姑娘眼神纯粹得像是能掐出来水了,城市急匆匆,少的就是她这种简单的小姑娘。太阳懒洋洋地把头往西边伸一点,女人含笑看着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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