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望起初一愣,他像是走了很远的路,长长的途中,前程茫茫,过往渺渺,却从未有过一种叫孤独的情愫。 浑身颤过一股寒流,时间极其短暂,电光火石之间。霍然回头,扒开浓雾,见着了另一个和自己一样踽踽独行者。他好像换了一副心肠,久不见烦恼的心顿感落寞。 “那个给你精子的男人是谁?”陈若望忽然推开陈栖,蹙紧了眉头,他问的仿佛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被几个人操过?嗯?”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陈若望大失所望地从陈栖身上起开,穿好裤子,走进卧室把董弛给他的那半张相片扔在陈栖身上,突然发难,“是他吧,是他操了你,然后你怀孕了,就生下了我这么一个天生残疾,我这么一个瘸子!” 畸形的身体被发现,陈栖慌张得手忙脚乱,平时穿衣动作很利索,可这种时候怎么也穿不好,动作过于大幅度,反而让少年人看得更清楚。 可是14岁的少年人跟他说:“阿栖可真幸运,可以自由选择。不像我,生来就被决定了。” 在手术的前一个月,陈栖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如此说了,陈栖就信了。 于是17岁那年,还是孩子的陈栖生下了陈若望。 不等陈栖解释,陈若望又接着低吼道:“这个贱狗操得你比我爽是不是!所以那晚过后你就躲在房里自慰,是因为还想着他!” “你默认了!”陈若望的怒火更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他下身火热,迫切地想要证明某种东西。 “你找过他?”陈栖将信将疑,目光落在相片的笑脸上,时间果真是一剂良药,爱恨作罢,听到他的“死讯”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你想我去找他?”陈若望一脸错愕,野狗扑食一般朝着陈栖扑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斥骂,“你想我也去死是吗?”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你以后会交女朋友,会结婚生子,会有幸福的生活,为什么放着正常日子不过,非要!非要…”陈栖激动的话说了一半,忽然一顿,像急湍被分成许多细小的涓流,缓慢从唇舌流淌,“你是正常的,就该有正常的生活,懂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栖有些心累,讲了半天仍如对牛弹琴。 “……”青少年的性知识应该得到合理且正确的普及,陈栖由衷的想。但对于陈栖来讲,这的确是个难题,他有种冲动让陈若望去用自慰玩具,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要动,不然咬破了喉咙,我们就要一起死了。”陈若望舔了一下,稍稍叼起一层皮肉咬出一个印记,才松口道,“妈妈的子宫是最温暖的故乡,我想回去有错吗?” “你是后悔生我了么?”陈若望不依不饶地盯住陈栖的嘴巴,舌头舔了一下唇上的口子,色气道,“那把我再塞回去,狠劲地塞回去。” “再怀我一次,好不好?” 陈若望这一次没有阻拦,任他去留,翻身就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存了许多陈栖的相片。在旁人来看,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但在他眼里却是一副一副的艺术画。 颜色软件的首页是日本某知名色情女星的写真封面,按陈若望以前的心思,他指定是要点进去看,但他现在像是挖掘到了宝藏,再无心看其他。 陈若望跳过无趣的抱怨和约炮,翻到了一个高楼,楼主在里面分享玩法花样并编号罗列出来方便记笔记。 防止迷路,他特地点了收藏,琢磨着哪些可以用在陈栖身上。 陈若望顿悟,好像是哪里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出在这里了。 折腾累了,刚躺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陈若望站在门外,敲了下门,好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我饿了,要吃饭。”好像他真的饿了,甚至饿到没力气了。 他无声笑了下。手机屏幕上映着他的半张脸,眼睛隐在手机画面里。陈栖仰面平躺着身体,垂在床沿微微像两边岔开的腿,如此放松的姿态,是最像母兽求偶的信号。 心软的人总是柔软泛滥,陈栖一听到陈若望道歉,心肝微颤,满心泛滥起浓重的爱意。如此一来便轻易洗脑了陈栖,蒙昧了他的探究和理智,一心只想着,只要陈若望知错就改他便既往不咎,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 那些不伦事不过是青少年懵懂无知的无痕春梦,他作为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引领孩子回到正途。如今有了苗头,他可得好好拽着护着,好生留住这个儿子。 “你把摄像头拆了。”陈栖打开门,虽然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不计较之前的事,但一看到陈若望就心头发紧,淌血的腔道都跟着紧缩。要他做到身心如一的忘记,绝非一时能行的。 如果有人能揭开他内里深藏不露的丑恶,他才是罪的源头。过去十多年,他只有过董望一个男人,初恋和处子身,他如何不能知晓那晚的人并不是董望。极其相似的面容,嵌进身体的陌生温度,还有… 他像一个乞丐,抗拒大雨淋湿身体而生病,又渴望大雨将自己冲刷干净得以体面。 “好吧,只要爸爸以后不会再丢下我。”陈若望低眉顺首地贴着陈栖肩膀走过,架起凳子去够窗帘低端的位置,腿脚本就不利索,踮脚踮了几下,就蹬得凳子摇摇晃晃的。看得陈栖心惊肉跳,急忙求着让他下来:“当心摔了,你下来,还是我来拆吧。” “我,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陈栖抓住他的手,扶着他慢腾腾从凳子上下来,解释时始终不看人眼睛,“…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时候,也没有生气的时候。” 陈栖连连答应,叫他赶紧松手,但到底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他心底嗔怪陈栖不应该使用有香味儿的。 他低下头看着陈若望:“想吃什么?”茂密的黑发刚洗过似的,视觉上毛绒绒的,看进心里也是猫挠的痒乎乎。圆圆的头颅像是一颗黑色小蘑菇,牢牢地生长在他的脚边,一边吸食他的养分,一边也回馈他愉快和满足。 两个人走出房门,谁都没有再理会窗帘上的摄像头。陈栖心里惦记着把它拆了下来,后半夜睡着还是不太踏实,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他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祟,摄像头已经拆了,没人再看了。 但事实上,要说分贝大也不大,只是刚好能达到引起人不舒服的点上。尖细的嗓音和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交叠缠绕,那声音仿佛从隔壁传来,太过激烈甚至能听到床榻“崩溃”的嘎吱响。 陈若望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受方,说实话,他对男人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白幼瘦,看着怪膈应人的。背入式,看不见演员的脸,他自动带入陈栖,又觉着即便是个男人也当是“风情万种”,母狗似的摇尾求操。 半夜陈若望被吓醒,掀开被子一看,身下早已支撑起一个湿淋淋的帐篷。他抹了一把冷汗,轱辘爬起来换了脏内裤和睡裤,忙去卫生间蹲了一会儿。 即便是心有余悸,脑子也止不住地努力回忆那个梦。 骨碌儿爬起来,落地的地方竟然深陷了一个坑,只是片刻,那坑里便蓄满了一汪牛奶似的液体。 起初的地面很软,棉花糖似的,后头跑着跑着,就变成了水泥地面的硬度。陈若望顾不得鞋子进水,只管埋头奔跑。 太静了,太静了。声无息的。 “爸爸!陈栖!你在哪里?”忽然之间,陈若望被什么绊倒,身体绷不住地往前扑倒,倒地的同时,手抓到了一截柔软温柔的东西。 他匍匐在地摸索着往前,小心谨慎地呼唤那脚的主人,可无人应答,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也再无其他响动。 四肢跪地的“走”了好半晌,脊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用力踩住,陈若望直接被踩得胸膛贴地,刹那绷紧了身体,就连呼吸都收住憋忍。他不敢挣扎,恐惧如山倾,将他重重掩埋。 憋得缺氧,陈若望不得不大口呼吸着,那踩着自己的男人的声音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浑身抖如筛糠,初生牛犊的勇气都用尽用光了。只听见发自于自己喉咙的嗓音都颤颤:“你是谁,放开我。”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弱弱的,像男人也像女人,抽噎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都八个月了,还这么骚?”男人似乎挪了方位,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 只几十秒之后,两重男人笑声交叠,像雷声一样从头上降下来,不用特别分辨音色都能听得出是同一种嗓音。 视线渐明,是前头的黑暗里透出一丝光亮,陈若望找到救星一般发了疯地朝着那点星光奔跑。 像鱼汤,像牛奶。 液面荡起细小的涟漪,陈若望当即抬头。只是一眼,他便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陈栖”只穿了件薄衫,被迫跪趴在两个浑身赤裸的“陈若望”中间,脖子上还套着金色的锁链,在突立的蝴蝶骨中间滚来滚去,嘴巴和屁股都被两个“陈若望”占了满。 潮红的脸颊被巨物填得鼓鼓囊囊的,黏腻的浊液随着阳物进出流淌不止。陈若望从没发现陈栖的睫毛是那样纤长浓密,天光投下来,眼睑下竟能生出一片阴影。 眼睛往后身挪去,“陈若望”托起“陈栖”的屁股,狰狞的性器不戴套直接插进阴道,狠狠一顶,仿佛撞到了某个不能触及的地方,迫使“陈栖”浑身痉挛一般抖了一下,忙腾出手去护住即将瓜熟蒂落的腹部。 “陈栖”身体被两个人一前一后贯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肚子,身下的人捏着他的双乳使劲揉搓,放声笑道:“到月份了,也该泌乳了才对。” 可现下“亲眼”看见那浑圆的肚皮,仿佛距离故乡仅仅一步之遥,伸手即可触碰,举步靠近就能拥抱。挺着孕肚的男人被两具年轻又健壮的躯体包围,纤长白净的手指紧紧护住高耸的圆丘,敞着双腿打开两个腔道同时吐纳两个人的性器,浑身白红交错,从锁骨往上的肌肤尽是红潮涌动。 “陈栖”引颈上走,腾出一只手想推开人,却被垫在身下的人抓着乳肉按回去,他无法挣脱,只能哭着求饶:“太深了,不要那么深,会顶到孩子…”滚烫如烙铁的肉棍快速碾过他的阴道直逼最深处,惩罚他一般深顶狠弄,是故意如此要挟他听话。 “你不疼我了吗?就因为肚子里的野种?” 不论是女穴还是后庭,纷纷被磨着爽点,时快时慢,两处都是极致的快感,两人一齐让“陈栖”跃上了高潮。 紧紧结合的地方流淌出白色的液流,汇聚在三个人的身下,然后溢满身边的水洼地坑,甚至荒诞到流淌到了陈若望的手边。 陈若望爬起来,站直身子,冰若霜雪的目光静静地盯着那两个和自己一致模样的人操弄“陈栖”,心里有种莫名的爽快,但嫉妒更甚。他的欲望丝毫不让那边正溺于酣畅情事的人的旺盛,早已烫如火烤,涨得发痛。 男人放荡的叫声和喘息猫挠似的抓着陈若望的心,耳边的声音犹如催命,从高潮浪叫到哑声哭求,听进耳朵刺进心头,他竟发了疯一般想提刀过去砍了那两个操陈栖的“自己”。 跑得用尽了力气,陈若望迫不得已停下来,而脚下的路始终在往前延伸,三个人逐渐变得模糊然后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 变换之间,地上的白色液体蒸腾成白雾,地面也疯狂生长出碧草,然后是灌木丛,最后是大片大片的森林。陈若望眨眼一瞬,“陈栖”便突现在他的视野里,不过却是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衣服被掀到了背部,裤子也褪到了腿弯,两个洞被插得肮脏不堪,还在往外吐浓精。 “肚子里头,又是谁的?”陈若望蹲下身子,拈着裤头将卷缩在腿弯的裤子往上提了一下,却并没有遮住那片狼藉之地。诘问没有得到回应,嗤嗤怒火便如一记猛拳打上棉花上,他抬眸去看“陈栖”的脸,只见对方眉头紧蹙,已是疲惫万分。 他的一系列行为举止,似乎无休止做这种事已是常态,虔诚地献祭肉体,欣然接受欲望之神的圣水洗礼。 和自己做的时候千般不愿,觉得恶心,怎么现在主动求操? 思至此,足尖使力,疼得“陈栖”倒抽凉气,连连讨饶:“主人,我错了,我错了。”能四肢并立地跪着,似乎已是他全部力气,吃痛了就偏偏倒倒、摇摇欲坠了。 “陈栖”明白了主人生气的理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洁白的绒毛长条尾巴,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那尾巴一端还镶了一个类似小型陀螺的金属。指节微红的手指捏着那白绒绒的尾巴,将有金属的一端缓慢塞进后面红肿的穴洞里。 “请主人疼爱我吧。”雪白的臀上红梅恣意,红白交错却意外地和尾巴相得益彰,身体晃动时,总使人想要伸手去捉,捉住了就要吃得干干净净的。陈若望忽略了“陈栖”绝不会说的羞耻言语,伸出手掐住他屁股上柔软的皮肉,玩笑道:“多叫几声。” “叫我。”陈若望抓了抓那团白球,绒绒的,手心痒呼呼的。 “求我,我就给你。”男人的欲望总是来得莫名其妙,陈若望对“陈栖”又爱又恨,恨他任由别的人玩坏却不抵触反抗,又爱他此刻的温顺求爱。 拓开产道? 陈若望拉开裤链释放分身,充血的部位“气势汹汹”高高地翘起,他毫无征兆地刺进男人温热柔软的腔道。 “嗯?是谁的?”陈若望逼问着“陈栖”那个不存在又存在的奸夫。 越是抗拒,陈若望越是生气。为什么一碰到他,就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刚刚和别人玩3p不也玩得很欢吗?陈若望对着方才的地方反复狠顶,将身下人的衣物全部推卷上去,露出淫痕未消的肩背。目视那竭力忍耐的男人那背部的蝴蝶骨,耸立两侧一动一动的,中间凹陷的光滑肌肤上总该盛装点东西。 他和那时的“陈若望”一般,伸手去揉那对秀气的乳房,似乎掬捧起了鲜香的乳汁:“妈妈,我快等不及了。” “陈栖”被撞得腿软,倒去一边。怀着孕,陈若望不敢狠掐他的腰,便没有能及时拦住,任由他偏倒身体,脱离自己。久经情事的男人像一匹濒死的母马,四肢耷拉,唯有那硕大的腹部格外惹人观瞧。 不就是为了产乳? 他兴奋掰着“陈栖”的身体让他平躺着,搂住他的双腿搁放在肩头,驾轻就熟地插进那口深穴,挺腰动作时,有心避开那个产乳缘由。 陈若望抚摸上“陈栖”那被撑得圆滚滚的腹部,附耳上去听,痴症了地喃喃道:“小怪物,听得见我说话吗,你什么时候才出来?什么时候才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主…主…人?”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若望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手指轻易插进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他舔了一下嘴唇,皱起眉头还摆出一张苦瓜脸:“他不听话,我把他挖出来,我重新给你一个听话的宝宝好不好?” “不…要!” “好香。” 小心伸出舌头舔走乳液,两处熟乳缀在起伏的胸膛上,像两只极会勾引人的妖精,看得陈若望心猿意马,更附去近一分,用牙齿尖轻叼起乳珠吮吸一次。 下半身频繁经历了过多的性事,早痛麻木了,胸口也被揉弄得胀痛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正吃得欢,一只手搭在陈若望的肩膀上,捏住肩骨往后狠狠一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拳脚:“你他妈哪来的野男人?” 陈若望发疯:“我割下来喂你!” “陈栖”担心地看着被压制的那个人,视线又转移到处于上风的陈若望,“若望,若望,不要打,他是你亲生父亲…” 他双手沾着血肉,步履蹒跚地靠近陈栖:“你不要怕我,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自以为自己笑意温和,足以安抚受了惊吓的陈栖,却不知在旁人眼里,他是满脸满手的血污,嘴角噙着危险又变态的笑。 “你怎么能杀了他…” “你…” 铁棍一样的东西发了狠地撞在宫口上,没一会儿便震破了内里囊装羊水的膜层。“陈栖”痛苦地伸颈子去看腹部,脸色从潮红色里剥离瞬间变得苍白。 水流哗啦地从结合的地方流出来,陈若望愣一愣,错愕地盯着结合处:“它要出来了?它是谁?谁的?嗯?” 回身便和“自己”对视。 “陈栖”说死的那个是高望,那现在这个活生生的呢? “陈栖”说完便死死咬住手背。 怪物吗!!! 陈若望的脚下霍然一空,随之睁大了眼睛,入目光景是,天光微弱,方形吊灯透着灰白色。 陈若望久久困在梦醒后的惊吓里,屋外小雨淅淅沥沥的,穿进来几丝凉风卷走汗气。 恐怖又刺激。陈若望心有余悸。手心早已蒙上了薄薄一层汗液,五指蜷曲舒展,最后才慢腾腾地摸上自己的嘴唇。他竟是无比留恋梦里吸食的暖热香甜乳汁,刚刚握了一手的乳肉是那般柔软至极。可只要联想起那乳水来的缘由,脑子里不由得蹦出那个非人非兽的“孩子”,心头的燥热被一盆冷水浇透。 那个被打“死”的人是董望,陈栖简直甘愿得厉害,被操烂了都还要摇着屁股求操,就那么一副“欲”求不满的鬼样子? “你回去睡吧,我来收。”陈栖的被窝还没睡暖和,就被砰砰敲门声惊醒。他立马翻身起床去收拾书,扬臂一拉,荡开厚重窗帘,便可见落地玻璃窗外的书,毛毛细雨润湿了不少书页。 敲门变成了拍门。 在陈若望的事上,他向来会犯糊涂,不管这份关爱是否基于常理之上,似乎只有溺爱才能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 “……”父爱里始终夹着杂质,陈栖心上一惊,拧着腿肉让自己正常点。 隔阂在两人之间的墙门豁然洞开,他们门框里相见,四目相对无言。陈栖神色复杂,陈若望却一脸疲累。 陈栖心头忐忑。 陈栖叹口气,心想他还是为了白天的事。他放下近来的不愉快和芥蒂,走过去抱住陈若望,没有任何奇怪的心思,单纯作为一个父亲关爱孩子。手掌摩挲着圆圆的后脑勺,安慰道:“我不会,除非你以后娶媳妇儿了,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才走。” 陈栖:“……” “和梦里的味道一样。”陈若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窗户隔断外头的雨声,屋里安静得落针闻声,陈栖听清了被子底下的人说了什么。 “香的,淡的甜味。” 陈若望抱得很紧,他只问:“那里面含蛋白质么?” 陈若望无心顶嘴,脑子想到了就说出口了:“养生专家51就去世了。” 陈栖在黑暗里蹙起眉,他一动不动地 但实际上,他更怕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在意陈若望给过的高潮,此时此刻的下身因男人的肢体触碰而充血胀痛。忽然之间,乳首被软热的东西濡湿,他出自本能地弹动身子,呼吸也在一瞬之间变沉重,他佯装睡沉了的假象当即被拆穿了。 “别这样。”陈栖被挑逗得浑身起了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似的支楞起上半身,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窘迫地推了一把陈若望,道,“你还是回去睡。” 方才掀开被子之时,熟悉的气味瞬间涌进鼻腔,那是男人在特别时期才有的浓郁“芳香”。陈栖决心要将人赶回去,脑子里的念头还没有形成成熟的对策,四肢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那半褪到大腿的睡裤之上是指骨分明的手,手指屈握成拳正缓慢而温柔地侍弄着丛林巨龙,只是短暂的几秒钟,那手停了下来,完整暴露在视野里的猛兽硬挺挺地垂在床单上,顶端流淌着暧昧液体,沾湿了小块地方。 陈若望丝毫不畏惧陈栖的发难,他从床上爬起来,以膝盖跪走着靠近陈栖。一边握住陈栖的手按在自己的滚烫事物上,一边头靠在陈栖肩膀上嗅着对方的味道,情绪低落:“爸爸真的太笨了,好像谁都能拐走你。” “你相册里被剪掉的照片的另一半,就是让你怀孕的人对不对?” “你生下我,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爱他是吗?”陈若望回想起方才那个怪梦,张口咬在陈栖的锁骨上,牙齿磕在骨头上时,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陈栖,然后乖乖回去自己的房间。 “那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陈若望捧住陈栖的脸,以嘴唇覆住嘴唇,抬腿便骑坐在对方的腿上。 膨胀,再膨胀,快要被衣服勒得窒息而亡了。 吻过红肿的唇,滑过喉结,轻易地含住了因情动而耸立的褐色珠子。温热的嘴唇轻咬住乳尖时,陈栖难以自持地搡了一把匍匐在胸口的脑袋,害怕似的:“不要碰那里。” 手指直直探去,指腹摸到了不断外淌的热流,他找准阴道口缓慢地插进去,只是顺便动了一下,陈栖的身体都微幅度地颤动着。 陈栖被弄得十分难受,陈若望像狡猾的鱼咬了鱼饵却始终不上钩,淫词艳语他是说不出口的,可欲望如涨潮又急又猛,仅仅是凡人皮囊早就抵挡不下那排山带海的兽性。 他一边说着“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一边附身下去埋头在左心口,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挑逗秀气可人的肉珠子。 陈若望不但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似乎只要他努力吮吸就能吸食到甘甜的汁液。手掌抚去陈栖的腹部,那里肌肉匀实,平坦如初,丝毫没有曾怀过孩子的痕迹。 陈若望意外捡到宝藏一般,他美滋滋地想,不喜欢被碰乳尖,一定是爸爸的敏感点。 陈栖绷着脊背引颈看向陈若望,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意乱情迷间,脸颊眼尾无一不红成彤色,用不自然的命令式口吻道,“吻我。” “吻我。”陈栖一不做二不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拒绝的话都是虚假矫情,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比鲜血更红。顾不得外界是风雨还是电闪雷鸣,他放任自己亲近陈若望,双手掌心兜住陈若望的头往自己身前拉。 生命、做爱和亲吻,所有的第一次都是陈栖给的,陈若望像落进了无底深渊,无人救他,只有陪他一起堕落的灵魂。 陈若望不轻不重地扼住陈栖的喉咙,迫使对方抬起下巴张开嘴,眼热地看着醉于热潮的舌尖意识朦胧地求救。 “……”陈栖哪里想到陈若望得寸进尺,两人赤裸相贴,那不容忽视的部位正抵着他那畸形器官来回碾磨顶撞。偏偏不进去,就是为了要挟他?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陈栖偏生满心浑身都变得异常紧张,张开的嘴又闭合上。 陈若望是故意的。 愉悦感像飞到半空却突然熄灭的烟花,他想要,想要极了,但难以说出口,尽管他现在根本谈论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 “要什么?”…我…”手从陈若望的肋下抚去后腰,喉咙发音时却是闭着眼的,他怕看见陈若望眼睛里的戏谑和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