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已有起势的愤怒苗头被陈若望及时碾灭。他笑了几声,得意地瞅着陈栖逐字逐句道:“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死了。” 陈栖的不悲不喜放在陈若望眼里便是过度悲伤甚至到了麻木的状态,他心里闷气,大脑神经相互交错纠缠成一个结,所有的信息都乱了套,没能去到原本的目的地。 尽管陈若望脑子发热行事不清醒,但他的反应却是极快,在陈栖要挣扎起身时,先一步用腿去夹住他的伤腿。 “我没有在跟你谈吗?”陈若望反问。 陈若望眼睛下瞥,陈栖的脸上移动他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像一个饱满的滚珠,心猿意马道:“我是正常的,所以我不该有生理需求?” “我有需求,爸爸你也有需求,为什么不能凑一块一起解决了。” “爸爸夜半欲重,真不想要吗?我不信,我有眼睛的。”陈若望找准时机,忽然偏下头,含住那颗一直骚动勾引他的喉珠。 “这是不对的。”陈栖感觉腿上的伤口又在流血了,和身下那道口子一样,像是要放干他。 他可太恶趣味了,一想到陈栖赤身裸体地跪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流顺着大腿根流淌在地上,即便如此,仍旧欲望旺盛,撅着屁股求操。猛操他的屁眼时,前面的屄口也被撞得红潮愈发汹涌,白色的地板被染成一片红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栖好脾气被磨没了,双手狠劲攘开他,尽管腿发力就疼得不行,他也不顾不得许多了,起身就回了卧室。 想珍藏,又忍不住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陈栖是他的,也只有他可以操陈栖。 他一直是游客状态,首次注册了账号,挑选了几张喜欢的图上传论坛并配了几个字,“草莓慕斯”。原以为双性人很难见,不料世界网络一线牵,论坛里有很多双的私处照片。有的发恼骚,因为身体畸形太吓人,正常的性生活都不能有。也有人直接报备某国某城市,要来一场线下约炮。 果然来这里的,都是同道中人。陈若望又有了逛的兴趣,看得津津有味。 逛了一会儿,他准备下线回归现实怎么哄陈栖的时候。界面弹出一串评论,他眼尖,一眼就抓住了那一句“再脱一下毛,整块都干干净净的就更有食欲了。” 陈栖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先是换了药,坐了一会儿便开始到处翻找陈若望嘴里说的摄像头。他前前后后用了两个小时,到底一无所获。 陈栖闻声没动,亦没出声。陈若望都知道房里的人做了些什么,他不生气也不着急。嘲他蠢笨,房间就那么点空间也找不到藏匿摄像头位置,只能躺在床上摆着一脸颓丧样。 静静地站了会儿,始终没有听到动静,知晓里头人脾气拧,想法一转,倒不如“曲线救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大的弧度,稍稍一会儿又立马压下嘴角,恍若难过得蹙紧眉头,却好言好语地开口承认错误:“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不做让你生气的事了。”态度诚恳得好似佛前信徒,声音故意放得很轻,字里行间显得愧疚却又无辜,每一个字的腔调都将饥肠辘辘表演得淋漓尽致。 “是真话?”陈栖坐直身体,虽然问话里有几分疑虑,但他已经信了大半。即便是怀疑成分比重大,陈栖也愿意给陈若望一个机会,毕竟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性他还是了解的。 “我保证以后不做让爸爸不愉快的事。”陈若望信誓旦旦,两个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心想,爸爸太好哄了,不做不愉快的事,做爱当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了。 因着这层过分淫靡暧昧的过往,陈栖到底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应是血缘的牵连,也是天性的驱动,他想亲近陈若望,有点像父子亲情,也有点像爱侣羁绊。他形容不出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忌讳乱伦的禁忌情事又无上渴望从中得来的快乐,以及…可耻的痴迷儿子的身体。 还有那声模糊不清的称呼发音,他如何不能猜得是谁。 不知不觉中,羞红了脸,滚烫了心肠。 陈若望弯腰伸手:“那爸爸不生气了?” “是吗?和、以前、是一样的嘛?”陈若望两脚刚落地踩稳,就扑通跪在陈栖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又用头去蹭大腿痒痒。故意曲解陈栖的意思:“真的会一样吗?” 陈若望轻地吸吸鼻子,香水味是浓浓的大雾,他用手一点一点地拨散开,终于嗅到了匿在香雾背后的血腥气,即便如此,仍然掺杂了点古怪的气味在那液流里,毁坏了最原始的味道。 “你不是饿了吗,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做饭啊。”腿上像缠了根树藤,缠得很紧但避开了他的伤口,陈栖拉不开就只能任着他撒泼。 “我爱吃爸爸做的任何东西。”陈若望明白了今后不能强来,至少现在不能。受惊的鹿,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吓跑了得不偿失。 陈若望手机屏幕上是陈栖安静的睡颜,他不信陈栖能就此吃斋念佛,故意放大a片的声音,他特地挑了声控男音。声声淫浪放荡的叫声像一把重锤,次次砸在陈栖的耳膜上。 屋里的人蜷紧身体捂住耳朵,屋外的人裹着毯子在客厅看gay片。电脑连接上电视机,囿于14英寸屏幕的人瞬间被放大好几倍。 于是想操陈栖的心思又重了几分,男人的前列腺被撞击,也是能达到高潮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闭眼睁眼间,收入眼底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如海市蜃楼,陈若望脚下的实地豁然粉碎成齑粉,只消一秒钟,他便直线下坠,落到了一处湿软的地面。他并没有在常理下头朝地下落,而是屁股先接触到实处,他下意识屈起五指,抓了一手湿冷的泥巴。 陈若望慌忙用目光扫荡四周,他仿佛比平时迟钝,惊恐之余才发现身周遭尽是一片昏暗模糊,可见度很低。他一边大喊着陈栖的名字,一边无方向的瞎乱狂奔,向来瘸的腿似乎在不觉中就恢复了正常。 跑了很久,也喊了很久,没有脱离黑暗,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和应答。 除了他的喘息和呼喊,什么都没有,就连呼喊声的回音都不曾有,像小石头投进深海,无声无息的。 “爸爸!陈栖!你在哪里?”忽然之间,陈若望被什么绊倒,身体绷不住地往前扑倒,倒地的同时,手抓到了一截柔软温柔的东西。 他匍匐在地摸索着往前,小心谨慎地呼唤那脚的主人,可无人应答,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也再无其他响动。 四肢跪地的“走”了好半晌,脊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用力踩住,陈若望直接被踩得胸膛贴地,刹那绷紧了身体,就连呼吸都收住憋忍。他不敢挣扎,恐惧如山倾,将他重重掩埋。 憋得缺氧,陈若望不得不大口呼吸着,那踩着自己的男人的声音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浑身抖如筛糠,初生牛犊的勇气都用尽用光了。只听见发自于自己喉咙的嗓音都颤颤:“你是谁,放开我。”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弱弱的,像男人也像女人,抽噎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都八个月了,还这么骚?”男人似乎挪了方位,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 只几十秒之后,两重男人笑声交叠,像雷声一样从头上降下来,不用特别分辨音色都能听得出是同一种嗓音。 视线渐明,是前头的黑暗里透出一丝光亮,陈若望找到救星一般发了疯地朝着那点星光奔跑。 像鱼汤,像牛奶。 液面荡起细小的涟漪,陈若望当即抬头。只是一眼,他便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陈栖 再定睛一瞧,动作的身体带动单薄的衣衫,衣角掀起,露出的腹部居然隆成了山丘,浑圆如球,坠在瘦削的男人身上。 不论嘴角还是眼角,皆是热液奔流。 “陈栖”身后的“陈若望”托着人狠狠顶了几下,他让另一个“陈若望”放开“陈栖”的嘴,说是想听叫床。嘴巴刚被放过,身后的人便托着他换了一个姿势,让他后仰躺在他的身上,扶着性器刺进他后庭洞口。而另一个“陈若望”等着两个人完成结合的姿势,紧接着跪进“陈栖”腿间,双手压着他的大腿向两侧掰到极致,然后对着那口才遭穿凿过的水井插进去。 陈若望被诡异的场面震住了,他见过身怀六甲的女人,也知道陈栖会怀孕,但没亲眼见过,他是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男人大肚子的怪异画面,单是将孕妇和男人拼构在一块,就觉得滑稽可笑。 胸口两侧的乳肉变得烂红,显然有涨大的模样,不知是因为怀孕发育还是因为被人揉掐导致的红肿。可怜极了也可爱极了。 “我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陈栖”的嘴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控住,不得开口说话,原本沉睡在肠道里的巨物也开始抽动起来,和插在阴道里的竟是十分默契,一出一进,不得空的始终只有“陈栖”一个人。 快慰是笨重的铁锤,只一击就敲碎了“陈栖”的理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再受控制。整个人是软成一滩泥,化成一汪水。 原来液面上刚刚的涟漪如此得来的。 他大步跑过去,可脚下的路像是会动的活体。越是跑,路越是变长,他怎么也靠近不了“陈栖”。 “他是我的!是我的!”他拼了命地跑,企图能快过路变化的速度,可那路仿佛永远都能预知他的速度,总是会比他快一丁点。于是他也总以一种求而不得的姿态去追逐缥缈的“陈栖”。 变换之间,地上的白色液体蒸腾成白雾,地面也疯狂生长出碧草,然后是灌木丛,最后是大片大片的森林。陈若望眨眼一瞬,“陈栖”便突现在他的视野里,不过却是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衣服被掀到了背部,裤子也褪到了腿弯,两个洞被插得肮脏不堪,还在往外吐浓精。 “肚子里头,又是谁的?”陈若望蹲下身子,拈着裤头将卷缩在腿弯的裤子往上提了一下,却并没有遮住那片狼藉之地。诘问没有得到回应,嗤嗤怒火便如一记猛拳打上棉花上,他抬眸去看“陈栖”的脸,只见对方眉头紧蹙,已是疲惫万分。 他的一系列行为举止,似乎无休止做这种事已是常态,虔诚地献祭肉体,欣然接受欲望之神的圣水洗礼。 和自己做的时候千般不愿,觉得恶心,怎么现在主动求操? 思至此,足尖使力,疼得“陈栖”倒抽凉气,连连讨饶:“主人,我错了,我错了。”能四肢并立地跪着,似乎已是他全部力气,吃痛了就偏偏倒倒、摇摇欲坠了。 “陈栖”明白了主人生气的理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洁白的绒毛长条尾巴,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那尾巴一端还镶了一个类似小型陀螺的金属。指节微红的手指捏着那白绒绒的尾巴,将有金属的一端缓慢塞进后面红肿的穴洞里。 “请主人疼爱我吧。”雪白的臀上红梅恣意,红白交错却意外地和尾巴相得益彰,身体晃动时,总使人想要伸手去捉,捉住了就要吃得干干净净的。陈若望忽略了“陈栖”绝不会说的羞耻言语,伸出手掐住他屁股上柔软的皮肉,玩笑道:“多叫几声。” “叫我。”陈若望抓了抓那团白球,绒绒的,手心痒呼呼的。 “求我,我就给你。”男人的欲望总是来得莫名其妙,陈若望对“陈栖”又爱又恨,恨他任由别的人 又脏又可怜的“陈栖”大半张脸埋进草丛里,陈若望开始看不真切,只听到含糊但算清楚的声音:“求主人给我,请狠狠操松我的屄,拓开我的产道。” 不为其他,是为了拓开产道? “怀了谁的野种?”陈若望一个深顶,“陈栖”竟差点受不住晕厥过去,在身体里穿梭的粗长肉棍锲而不舍地直撞宫口,疼得他下身不住痉挛般。 “主…人…太深嗯了。” “求,主人,轻,轻点。孩子…”哭声聒噪,可每一声都锤击在陈若望兴奋的神经上,脆弱不堪的东西总是惹人怜爱,可爱得慌了更是不管不顾。 肉浪淫声全部来自于两个人嵌在一起的下半身,热血沸腾却化作火焰,煨着一罐浓汤,配合勺子不停搅拌,以图汤肉均匀。 陈若望掌心覆上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忽然明白了要义。 对,是为了乳汁!妈妈还是爱我的。 情事持续了很久,“陈栖”哭都没没力气哭了,已被肏得翻了白眼,几乎就要昏厥过去。陈若望发泄之前及时拔出来,故意射在“陈栖”挺圆的肚皮上,浓白粘稠的液体顺着隆起弧度的山丘缓慢滑下,流淌覆住猩红的幽谷,红白错杂混乱,凌乱情色到极致。 咬牙威慑:“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挖出来!” “陈栖”闻声一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要推开陈若望,但因极度的脱力,他的推拒便成了温柔安抚和居心勾引。 半个手掌都塞进了暖热的腔道,正在缓慢地侵袭更深的地方。“陈栖”浑身的汗水蒸发尽,配合此时莫大的恐惧,整个躯体犹如落入冰窟窿,寒冷极了,他挣扎着想甩开那只可怕的手。 恐惧挨个碾压过“陈栖”全身神经,即便是四肢瘫软,他也要奋力一搏。可他还没有将脑子的想法和手脚行动连通上,深嵌在身下的手倏地停住了,不仅没有再深入反而抽了出去。 “是出乳了?妈妈。”陈若望痴迷地盯着那一对秀乳,揉的通红的乳尖上正冒着淡黄的液体,注视了一会儿,他欺身趴在“陈栖”身侧,好奇宝宝似的用鼻子嗅着乳香。 吃吧,不要停。“陈栖”仰望着天花板想着。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正吃得欢,一只手搭在陈若望的肩膀上,捏住肩骨往后狠狠一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拳脚:“你他妈哪来的野男人?” 陈若望发疯:“我割下来喂你!” “陈栖”担心地看着被压制的那个人,视线又转移到处于上风的陈若望,“若望,若望,不要打,他是你亲生父亲…” 他双手沾着血肉,步履蹒跚地靠近陈栖:“你不要怕我,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自以为自己笑意温和,足以安抚受了惊吓的陈栖,却不知在旁人眼里,他是满脸满手的血污,嘴角噙着危险又变态的笑。 “你怎么能杀了他…” “你…” 铁棍一样的东西发了狠地撞在宫口上,没一会儿便震破了内里囊装羊水的膜层。“陈栖”痛苦地伸颈子去看腹部,脸色从潮红色里剥离瞬间变得苍白。 水流哗啦地从结合的地方流出来,陈若望愣一愣,错愕地盯着结合处:“它要出来了?它是谁?谁的?嗯?” 回身便和“自己”对视。 “陈栖”说死的那个是高望,那现在这个活生生的呢? “陈栖”说完便死死咬住手背。 怪物吗!!! 陈若望的脚下霍然一空,随之睁大了眼睛,入目光景是,天光微弱 他猛吸一口气,冷汗浇湿身体,而某个地方也湿得一塌糊涂。 诡异和灰黑、未卜前途的恐惧、愤怒和羞辱的背叛感、纵情驭欲的热烈、错愕和惊吓……陈若望一夜里几乎领略了遍,他直挺挺地倒回枕头,像一具僵硬已久的尸体。黑色的瞳孔和浓得化不开的雨夜融合,那是不属于十七岁的眸色。 欲望才下心头,嫉恨又跃上眉头。 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神经质地去敲陈栖的房门:“爸爸,外头下雨了。”他本想装作可怜兮兮的,但现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他的脸面,里头不开门他就一遍一遍地敲门:“阳台上我还晒着书,忘记收了。” 他忙勾腰去捡,身后的门到底承受了不该有的捶打,陈若望依旧守在门外没走,方才镇静自若的声音已经变得脆弱。门板是水晶球的玻璃罩子,囚着里头人的手脚,也困着外头人的自由。 陈栖把书全部收进屋,盯着那道隐在灰色天光里的白色房门,生怕再如此下去,门没砸烂,万一伤着了手骨怎么办。 “爸爸,让我进来吧…” “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睡好不好?”陈若望低三下四道。 陈若望擦肩进屋,掀开被子爬进被窝等陈栖过来,见人愣着,他又拍拍软塌塌的枕头,咧嘴一笑,可怎么看眼睛里都没有快乐,强颜欢笑的。 反常的人却佯装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和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我也不会。”陈若望的头埋在陈栖的肩窝里,鼻尖嗅着沐浴肌肤上带着的石榴香,那是他最喜欢的石榴香氛沐浴露的味道,心情格外的平静,“你是我的,陈栖也是陈若望的。” 松松搭在腰上的手缓慢收紧,令陈栖浑身不自在,意思性地动了一下,不但对方没有罢休,反而还往被子底下缩了一点。 “什么味道?” “你想喝葡萄糖水?”陈栖说罢要起身。 “葡萄糖水,不含蛋白质。”陈栖始终没反应过来陈若望的弦外之音,拍拍他的背,“不喝那就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陈栖顿时被梗得没话说,闭眼装睡。 但实际上,他更怕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在意陈若望给过的高潮,此时此刻的下身因男人的肢体触碰而充血胀痛。忽然之间,乳首被软热的东西濡湿,他出自本能地弹动身子,呼吸也在一瞬之间变沉重,他佯装睡沉了的假象当即被拆穿了。 “别这样。”陈栖被挑逗得浑身起了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似的支楞起上半身,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窘迫地推了一把陈若望,道,“你还是回去睡。” 方才掀开被子之时,熟悉的气味瞬间涌进鼻腔,那是男人在特别时期才有的浓郁“芳香”。陈栖决心要将人赶回去,脑子里的念头还没有形成成熟的对策,四肢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那半褪到大腿的睡裤之上是指骨分明的手,手指屈握成拳正缓慢而温柔地侍弄着丛林巨龙,只是短暂的几秒钟,那手停了下来,完整暴露在视野里的猛兽硬挺挺地垂在床单上,顶端流淌着暧昧液体,沾湿了小块地方。 陈若望丝毫不畏惧陈栖的发难,他从床上爬起来,以膝盖跪走着靠近陈栖。一边握住陈栖的手按在自己的滚烫事物上,一边头靠在陈栖肩膀上嗅着对方的味道,情绪低落:“爸爸真的太笨了,好像谁都能拐走你。” “你相册里被剪掉的照片的另一半,就是让你怀孕的人对不对?” “你生下我,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爱他是吗?”陈若望回想起方才那个怪梦,张口咬在陈栖的锁骨上,牙齿磕在骨头上时,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陈栖,然后乖乖回去自己的房间。 “那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陈若望捧住陈栖的脸,以嘴唇覆住嘴唇,抬腿便骑坐在对方的腿上。 膨胀,再膨胀,快要被衣服勒得窒息而亡了。 吻过红肿的唇,滑过喉结 陈若望恍若未闻,直起上半身来,手臂用力托起陈栖的大腿像两边分开,那隐在丛林下早已过分湿润的熟蕊正溢放着引人入胜的芬芳。 陈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于目睹亲儿子玩亵自己丑陋的畸形器官,仅仅是手指也比冰冷的玩具更能刺激他的性快感,绷直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配合,痒意如万蚁攀爬,渴求更大更烫的东西贯进来碾碎躁动的瘙痒。 “不想看到我?”陈若望手指湿哒哒的,以指比刀在陈栖的肚脐上一道复一道地揩干净,双手松松掐着柔和的腰线,缓慢地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贫瘠的胸口,和梦里的手感差太多了,没有肉感。 “不要碰…”陈栖再一次推搡陈若望,他不免想到孕期时的尴尬经历。 “不要再碰那里了。”陈栖趁意识未被欲望全然软禁,三次强调。 “为什…” “…什,什么…” 陈若望被两个字敲得发愣,身体却乖乖地被对方牵制着靠近,听话地亲了上去。他们做过两次,无不是他单方面强迫的,叛逆和打破禁忌的快感固然是有的,但在得到另一方的许可并且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种莫大的情感冲击较之前的情事更让人脑袋发昏、浑身燥热。 一厢情愿的他,成了人们口中的他们。他们乱伦,被世俗认可的奸情。 “爸爸是个坏人,太会勾引人了。”陈栖舔了舔那锁骨上的咬伤,又一路吻至耳处,对着耳朵喘着重息,“跟我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心脏似乎换了个地方,浑身的血液全部聚集在腹下。滚烫的,疼痛的性欲望扯着他的四肢,就当他要说出口时,那根比铁杵还硬的东西已经插进去一个头,堵住了他的嘴。 身下小口被撑开,紧密贴合的肉体霍然炸开快感,陈栖低哼了声,当一切即将步入正轨,临门一脚刹了车,被中止。 看得到吃不到固然使人焦急,可吃到嘴却忽然被夺走,心痒难耐的程度较前者更甚。 “要…”声若蚊蝇,大概是他最后的羞耻心了。 “操…我…”手从陈若望的肋下抚去后腰,喉咙发音时却是闭着眼的,他怕看见陈若望眼睛里的戏谑和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