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们之后没吃别的?rdquo费秋彤摆摆手,蜷缩在石墩子上,委屈地抱紧自己:ldquo我要回家。rdquo妈妈!C市太可怕了!金欢喜灵机一动,拉了拉付子衿的衣摆。付子衿想了想,理解了她的意思,询问:ldquo摊主有什么特征吗?rdquo费秋彤不记得了,她脑子里只剩下飞走的烧饼和她遥远的老母亲,身上只剩下一具沉重的躯体和疲惫的灵魂。房筠努力回想了一下,倒是想起了摊子的名字。ldquo上面写着老赵烧饼。rdquo金欢喜和付子衿同时松了一口气。ldquo没事的,赵阿姨在这儿摆摊很多年了,她会回来的。如果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可以选择是继续吃饼还是退钱。rdquoldquo为什么她不在这租个门店呢?rdquo费秋彤挠了挠头。为什么?因为没钱。C大门口的小吃街不仅有来来往往的学生,也有慕名而来的游客。门店费低,有的是人要来,怎么选?门店费高,就变成连锁店的狂欢,失去了原本的风味。到了现在,在C大的有意控制下,小吃街上不仅有开了多年的老店,也有遍布全国的连锁店。烧饼摊根本挤不进这些店里,更别谈挤进来之后的盈亏。既然这样,还不如就在外边摆摊,都不用交门店费。走走停停,就是小摊的一生。许是付子衿文采太好,听得费秋彤抹抹眼泪就开始自责。金欢喜无奈扶额,瞪了付子衿一眼。根本没付子衿说得那么无情。适者生存,是物种的规则,世态人情,是社会的羁绊。这里的城管会来查一查小摊的卫生情况,却不会给小摊贩罚款。金欢喜还见过有的城管帮小摊贩搬东西。C大对小吃街的正经摊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里面有很多家庭贫困的人,有的家里有小孩,有的家里有病人,就指望着摊子赚钱,都是人,哪有那么恶毒?平淡本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基调,没那么多起起伏伏。听完补充,费秋彤和房筠神情恍惚地站起身。吓得对面的两人还以为她俩饿到精神失常,进化到要吃人了。ldquo小筠啊,你看见没有?rdquo费秋彤沧桑地说了一句。ldquo看见了。rdquo房筠凄凄婉婉地应了一声。远处,生龙活虎的中年妇女正踩着三轮飞奔而来,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金欢喜反应过来了,弄了半天,这两个人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没听她说话,光看着这条路的转角处了。看看!这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ldquo哎呀,两位小同学,对不住,对不住,阿姨以后给你们打折哈。rdquo赵阿姨从炉子掏出两个温热的烧饼,用纸袋子装好,一人一个递到她们手里。费秋彤闻着肉香,肚子饿得ldquo咕噜咕噜rdquo叫,一口咬下去,脆脆的,肉也足,香到流口水。嚼完了,还念出一句。ldquo谢谢阿姨。rdquo赵阿姨一合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quo哎呀,你们学生总是这么讲礼貌,整得阿姨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再给你们俩一人一个烤肠,不要告诉阿姨的其他顾客哦。rdquo有了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两人自觉和阿姨的关系变得更好了,没想到刚接过烤肠,赵阿姨盖上炉子,又一刻不停地蹬着三轮往里面去了。头也没回。付子衿对上她俩好奇的目光,迅速解答:ldquo她摆摊的老位置在里面。rdquo这个时间点,应该有老顾客在等,小摊的盈利全靠老顾客支撑。见两人茫然地看着她,显然没听懂,也不再多说,迅速扯上一边的金欢喜:ldquo你们再逛逛,我先带欢喜回去吃消炎药。rdquo金欢喜木讷地点头,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不得不说,陈宝珠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了解她这个死德性,找了付子衿这个好监督。等走远了,两人又悄咪咪地拉上手。付子衿突然想到一件事:ldquo我们为什么不能一直牵着?rdquo鬼鬼祟祟的,又不是在偷情!金欢喜挨着她,为难地开口:ldquo我嫂子在C大当老师。rdquo被看见就完了。多年前被金大富救下的程书杰,娶了自己的青梅,延续了满门书香。金欢喜倒不是怕嫂子知道,而是她嫂子虽然表面上是个有书卷气的美女子,实际上私底下是个天生的喇叭!甚至不是故意的,就是天生嘴碎,一说话,这嘴就漏风,叽里呱啦,全抖出去了。她的好多糗事就是这样在两家流传的。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ldquo她不是我们专业的吧?rdquo付子衿握的力气大了一点,眼神锐利了许多。头顶的小人摊了摊手。嘿,你看,这恋爱刚开花结果,就要被埋地底下了。金欢喜真诚地看着她:ldquo不知道。rdquo付子衿深呼吸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宿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最后,金欢喜猛地拉住了她。ldquo呼呼helliphellip小付老师,别生气,我已经想好了,闺蜜之间牵牵手抱抱又没什么,我们私底下亲就好了。rdquo虽然她俩现在还保留着初吻。ldquo等等!rdquo付子衿红着脸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额头抵在手背上,烫得很,ldquo你怎么张口就来。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