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叫“边烬”,仿佛成了沈逆的乐趣,喜欢在字里行间里插这两个字进去。双极楼最没大没小的小师妹,算是将目无尊长的本事修炼得登峰造极。“我没什么口腹之欲。”边烬缓缓喝着粥,一口一口很慢,艳阳白雪间,她清正优雅,手中一次性的小碗都被衬托得价格不菲。她身上从容轻缓的气质,让她这句话更加可信。沈逆心里“嗯”了一声。没有口腹之欲,所有的欲念都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喊你的名字会不会不适应?”“有点。”“那我多喊几次,让你适应适应。”沈逆不止嘴上占便宜,明明有两座位,她还要挤到边烬怀里,非要坐在她双膝中间。“阿摇。”隐约带了点大师姐的威严,感觉下一息就要教训她。可是已经被表白过的沈逆,不止再也骗不了她,简直连训都训不了了。“我冷嘛。”蛮不讲理,一听就是在撒谎,可即便如此,边烬还是张开了怀抱,将她揽进自己温暖的斗篷内。“好些了吗?”沈逆被边烬的纵容弄得心头发热,转头逐着边烬的红唇,凉凉的唇很快被她吻热。“你说你的梦里都是我,你梦到了什么?”沈逆在边烬的耳边问。边烬垂眸浅笑,没说。沈逆咬她耳朵,“梦到这些?”边烬就让她咬,认命般“嗯”一声。坦诚的边烬让沈逆心头失火,柔软的小舌在边烬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挑逗。两人的呼吸交融着,愈发沉重。感受到边烬因为自己这么快便情动了,那情动却是静静的,耳朵先红,揽她的手掌随后滚烫。沈逆被边烬抱着转过来,面对着面,吻弄一深再深。沈逆坐在边烬的右腿上,吻得浑身燥热,长裙落地,发颤的脚尖几乎要点不到地。磨动到腰肢软得撑不起身子,沈逆伏在边烬的肩头深喘难止。寒风吹过红透的耳朵,热汗闷得她难受。边烬不让她再吹冷风,将她抱到房车内。就以迎面坐着的姿势抱起来,没让沈逆动。宽松的披肩将她和光溜的沈逆紧紧裹住,右臂横在沈逆的臀下,稳稳托着体重,左手揽着后背,控制着怀中人的平衡。这分明是多年前抱着小时候她的姿势。尚在双极楼时,沈逆还没抽条,小小一只就喜欢跟着边烬,边烬去哪儿她就非要跟着去。走累了想睡了,边烬就会这样抱着她,用双手圈出摇篮。如今沈逆已经二十三岁了,边烬还是这样抱她。沈逆攥紧披肩,即便身处荒芜之地,她也没有幕天席地赤露着身子的习惯。光洁的肌肤蹭着边烬的衣衫,多少有也有点羞。沈逆闷在边烬怀里,“我自己会走。”边烬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吻她的额头,宠着她,但也揶揄着。“脚踝不是肿得走不了么?”沈逆:……边烬偶尔堵人一句,是真的堵挺狠的。到了房车内,大块大块的铅云从远处被强风吹过,阳光被阴云切割,仿佛巨大的灯光在天空中转移角度。划过安静的房车,偶尔照过的窗户里,有两个女人正在热吻的朦胧影子。边烬被迫张着双唇,沈逆的吻深深浅浅,手掌压在边烬的膝头。在某一刻,边烬喉咙里隐约发出了声音,忍着欢愉,藏在喉间。沈逆咬她的喉咙,凌乱的吻痕一个个任性地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似想让她出声,也似在落下霸占她的证据。边烬就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直到累到两人都动弹不了,沈逆喘着气伏在边烬怀里,边烬抚弄着她潮乎乎的长发。“是极光。”透过透明天窗,边烬看到了壮观的极光在夜空中浮动。沈逆转身,和她一同看向夜空。“你喜欢极光?”“嗯,在北境打仗那些年,偶尔能看到极光。每次看到极光就能感受到宇宙的辽阔。置身在宇宙之中,任何的痛苦和恐惧都变得渺小了。”沈逆用指尖在边烬的锁骨上印下一个半月形的指甲印。她就知道,在别人看来边烬强大而自持,可边烬也会痛苦,也会恐惧。沈逆紧紧环着边烬,将脸埋进边烬怀中。边烬不解地摸摸突然撒娇的沈逆。“我喜欢你。”沈逆声音闷闷的。“你是我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你去何处,我便要随你去何处。”一字不差的表白,又一次烫进边烬的心内。边烬揽着怀里的爱人,看极光迷幻的色彩铺在爱人的脸庞上,热泪闪动,迷魂夺魄。活着真好。边烬想活下去,即便这个世界千疮百孔,她也想和沈逆一起活下去。…….向知番这几日晚上几乎没能入睡。刚有一丝睡意就被噩梦惊醒,心跳得难以抑制,无论吃什么药喝什么营养液都无济于事。他怀疑有人在对他进行精神干扰。可是,如果有精神力扰乱他的思维,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莫非是用了他想象不到的法子……连续好几夜无法入睡的痛苦,渐渐撕开向知番的神经,让他越来越衰弱。找不到李极的焦躁也愈发让他心火难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