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当人,把二姐放了下来。姐妹俩面对面倒是不吵了,偷偷找了个角落说小话。此情此景让沈逆想到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抱着它的时候它见人就叫,估计来只异兽都能骂骂咧咧。但凡给它放地上瞬间乖巧,不吵不闹。和第五家姐妹何其相似。第五阙问她二姐:“阿娘真的那么生气吗?”“这还用问?你看看我的后脖子上的红印子!本该捏你的,我替你受罪了。连无辜的我阿娘都能够下狠手,可想而知她气成什么样了。要是见着你,那肯定不是捏,得上手撕。”“你也不能算无辜吧,毕竟收了我一百两银子,为我打掩护,你是同谋。”二姐:??二姐:“不是吧阿阙,我帮你,你忘恩负义。”“你那不叫帮,你那是生意,要算行侠仗义的话,把一百两银子还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跟阿娘说你是假死?”“行啊,你回去跟她说呗,我看你脖子会不会被当场拧掉。”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吵,吵得沈逆脑袋有点痛。有一个第五阙就够了,怎么还来了俩?头痛归头痛,但她舍不得赶人。第五阙冒死护她的事儿,其实她挺感动的。第五阙和沈逆不太分彼此,有事儿是真上,已经助沈逆好几次了。阿索突然出现的那夜,要不是第五阙舍身救她,她现在肯定没命了。就算侥幸还留着一条命,恐怕也被李褚所抓,用她来为登基铺路,下场都不敢多想。这会儿吵点怎么了,吵吧,吵点有人气儿,热闹。德政殿归来,沈逆不再依赖轮椅,平日里能走就走走,也一直在喝疗伤型强效营养液,身子恢复得很快。沈逆看得出来,李煽还是眷恋尘世的,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份遗憾让沈逆有了种紧迫感。之前的确也想快些康复,可是边烬终究带走了很大一部分的生命力,沈逆想让自己更振作一些,偶尔也会陷入乏力和疲倦之中。如今她心里多了一份道不明的动力,不想蹉跎的心境在翻涌。她又开始沉浸在工作室里。离开前有些事得了结,有些准备得做足。累一点,身子和脑子反而又活了。沈逆路过姐俩,慈祥地摸摸第五阙的脑袋,走了。二姐看着沈逆离开的背影,问第五阙:“难怪你藏这儿了,原来是给侯君当宠物。”第五阙:……姐俩吵归吵,感情还是很好,二姐顺势躺在第五阙的腿上。被吊了半天,浑身疼,累得慌。二姐说:“你能跟你侯君姐妹说一下么,这段时日我想在侯府避难。什么时候等阿娘消气了,或者你又活了,我再回去。”第五阙:“可以。”“你真好。”“一百两辛苦费。”二姐:?二姐:“不是,阿阙,你掉钱眼里了?怎么这还要收费?”第五阙:“嗯,刚才腿给你枕,再加五两。”二姐:……她的确掉钱眼里了。当她醒来时没找到贺兰濯,却发现一张存了巨额银钱的卡时,不用任何人说半个字,她亦明白这是何意。贺兰濯拼死救回了她的性命,留下所有的积蓄帮她完成心愿。这是诀别。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夜里,第五阙睁眼看天明。给贺兰濯飞了无数封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第五阙也坐着轮椅在长安城里找了一圈又一圈,从日升到日暮,只想当着贺兰濯的面对她说,你才是真傻,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山。没有你的山头,山水无趣,落日寂寞,要来有什么劲呢?所有美好,都得有你在。得有你。哭了几夜后,第五阙抹掉了眼泪。贺兰濯将她保护得这般好,不是让她躲在被窝里哭的。如果她是个特别可靠的人,贺兰濯不会倾尽所有来救她,满足她,然后独自离开。贺兰濯肯定会留下,向她倾诉,一起商量对策的。第五阙对自己说,别再当个废物。要赚钱,要自立,要变得更厉害。她要去找贺兰濯,告诉贺兰濯:所有的事我都摆平了,你不用操心任何事,更别再离开,只需要负责喜欢我就好了。.第五阙和沈逆一同养伤,互相督促着。第五阙还教沈逆一些调息吐纳的方法,能助精力和体力更快恢复。沈逆在修补自己,规划前路,与此同时,为第五阙专门打造的S级武器终于完成了。断腿已经基本康复的第五阙听到沈逆送她的宝贝终于大功告成,兴冲冲地跑到工作室。“在哪儿呢?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沈逆正在净手,下巴冲着工作台的方向点了点,“在那,试试看。”第五阙兴致勃勃地走到工作台前,笑容挂在脸上,眼珠子忙碌地找了一圈又一圈,疑惑了。哪个是我的宝贝啊?沈逆净完手擦干净,回头一看,见第五阙正在拆她的机械臂。沈逆:“干嘛呢你?”“这不是你给我造的武器吗?”“你看着它像你的武器吗?那是我工作用的机械助手。”“那是哪个?总不能是工作台吧?” ', ' ')